魏百泉指著罵了一圈,猛然發現了人群後邊站著,同樣在看他笑話的方淙。
他一掌推開擋在方淙身前的一男一女,朝方淙大步走了過去,“是你!你和路翎想讓我出醜,我告訴你方淙,你別以為你們能得逞!”
方淙看著魏百泉在面前鬼吼鬼叫,跟條瘋狗一樣,連罵他嫌浪費口水,“你他媽有病就去醫院,別在這發瘋。”
魏百泉氣的跳腳,他嘶喊著方淙的名字,可又拿方淙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一個年輕男孩跑了過來,他哭唧唧的拉住魏百泉的胳膊,小聲勸說著:“魏先生,錢我已經付了,我們還是走吧。”
啪!
魏百泉這狗東西反手甩了男孩一巴掌,還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把對方淙的怒火全撒到了男孩身上,“爛貨,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管我!”
他還想對男孩動腳,方淙忍無可忍的抓過他肩膀,照臉就是一拳揮了上去。
魏百泉頭被打的頭一偏,噗的從嘴裡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
方淙把男孩扶了起來,看到他臉頰浮現的拇指印,不由得皺眉問道:“你沒事吧?”
男孩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他像隻小白兔一樣囁嚅道:“沒、沒事。”
魏百泉被方淙狠揍了一拳,捂著臉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說話,跟啞巴了一樣。
直到酒店經理讓圍觀的人都散了,魏百泉才回過神來,他什麽話也沒說,扭過頭朝酒店大門外就衝了出去。
男孩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幫他的方淙,然後就急吼吼的跟著魏百泉去了。
這場鬧劇一結束,方淙才又跟前台問了一遍路翎在幾號房。
“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提供客人住房信息。”
在得到相同答覆後,方淙又只能坐在大廳繼續等。
等到晚上九點過,方淙才見到從酒店外回來的路翎。
沒有楊浦明,也沒有許程跟著,是酒店的車送路翎回來的。
“路總。”方淙在電梯口攔住他,“我有事找你。”
路翎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看著方淙,問:“你來這幹什麽?”
“找你。”方淙直白的說,“去你房間聊吧。”
幾天不見,路翎發現方淙好像變了樣,說話越來越直接了。
進到房間,路翎連坐也沒讓方淙坐,一副時間緊迫的樣子,看了眼腕表,“有話快說。”
“你什麽時候回去?”方淙說。
“我什麽時候回去,不用跟你交代。”路翎睨向方淙,對著他這塊捂不熱,暖不化的冰死了心,“你說完了嗎?說完可以走了。”
“你……你要是還生氣,就打我出氣。”方淙突然委屈的加上一句,“就是別這樣……不理人。”
沒等到路翎回來的這幾天,方淙做什麽都沒勁兒,就連花園裡的菜都好像不長了,他心裡也總想著這事。
“……”
路翎有些詫異,別過頭不去看方淙這副求和的姿態,“你少來這套。”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路翎的語氣明顯比剛才好些了。
“你要是小源就好了,生氣了我就直接買糖給你吃。”方淙好像是真的沒法子了,竟想著用哄小孩的手段哄路翎。
看著人高馬大的方淙站那一整個不知如何是好的為難樣子,路翎心裡最後的那點氣也消了,說:“我暫時不回去住。”
“為什麽?”方淙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跟我們的事無關。”路翎不想讓方淙知道他家裡的事,於是說:“公司最近要加班……從這裡過去方便。”
“那你多久回去?”方淙接著又叭叭的說著:“惠姐他們也都好長時間沒見你了,煲的湯也不知道給誰喝,還有花園裡那些菜,不是說要給你媽媽他們送些……”
等方淙說完了,他才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一堆有得沒得的廢話。
兩人安靜地對視著,彼此都沒再開口,方淙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心裡琢磨著路翎怎麽還不說話。
氣氛實在是尷尬,逼的方淙把手往兜裡一揣,將剛說的話來了個總結,“那你忙完了記得回去哦。”
手伸進衣兜後,他摸到了一個不屬於他的物品——紅色小瓶。
“這什麽啊?”方淙拿在手裡看。
路翎呼吸微滯,沒給方淙一點反應,就把他手裡的小瓶一把搶了過去,並轉身催促他趕緊離開,“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
“那東西……”方淙想告訴路翎,那小瓶不是他的,也不知道怎麽就在他衣兜裡。
看著路翎背對著自己,擺手讓他快點走的模樣,方淙有種被嫌棄的感覺,他生氣的扭開門把手,心想再來他就是狗!
剛打開門,方淙就見門外站著四名陌生男人。
為首的中年男人麻利的亮出他的工作證,“我們是轄區警察,接到舉報這裡有人從事違法活動。”
違法活動?
一頭霧水的方淙:“……”
兩名警察走進房間,開始在屋內挨個進行搜查。
“麻煩配合我們工作。”為首亮工作證的警察走到路翎面前。
路翎淡定從容的舉起雙手,讓他搜身,當紅色小瓶從路翎身上被搜出來後,一旁的兩名警察迅速將他給控制住了。
方淙想要說出東西是他兜裡的,被路翎厲聲呵斥住了,“方淙——!別跟警察亂說話,我會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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