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淙有種被抓包的驚慌,吞了吞口水,說:“是他們自己非湊上來,我從來沒有理過那些人。”
他的手下意識收緊,勒住路翎的腰肢,“我發現你說的其實很對,之前那樣賺錢太傷身體了,年輕人也得好好休息,不去了,以後我都不去了。”
“真的不去了。”對於方淙的表態,路翎有些詫異,不過聽到這話他還是十分開心。
“真的。”方淙嘴裡嗯嗯道:“我以後就用心擺攤,賺多少是多少,反正餓不死就行。”
路翎笑了笑,沒有再接話。
但方淙能感覺到路翎的心情變好了不少,他頓時松了口氣。
兩人相擁而眠,難得安穩的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從醫院出發去公司,路翎戴上藍牙耳機,給魏賀桉打去了電話。
剛響了兩聲,對面就接聽了。
路翎微微奇怪了一下魏賀桉在這個時間點接聽的速度,但也很快略過,和他說起正事。
“找你信的過的人,幫我查個人。”
電話那頭的魏賀桉聲音如常,“知道魏百泉說的人是誰了?”
“嗯,一個叫宋川的人。”雖然昨天方淙說的含含糊糊糊,但路翎還是猜到了那人就是宋川,如果真是其他不認識的人,方淙不必顧左右而言他,總是把話題扯開。
“跟宋川有關的人,最好也一並調查清楚。”路翎提醒道。
“這事交給我,你就放寬心吧。”魏賀桉說。
之後一天,沒了用處的魏百泉被莫輝一行人強行辦理轉院,方淙在醫院花園陽台上散步時,不小心聽到幾個護士談論這事,才知道路翎說的是真的。
魏百泉被趕出H市,壓在方淙心裡的大石總算是落下,回想那天自己的反應,不知道有沒有讓路翎看出什麽。
方淙自認為和魏百泉本也沒怎麽樣,只是他心裡一萬個不願意讓路翎知曉之前的事,他害怕那事會變成刺,橫在兩人之間。
陳知念從姐夫魏賀桉那知道了方淙住院的事,趁著學校沒課,提著精品大果籃就來探病。
陳知念這次來,方淙發現他跟之前不一樣了。
不光奶奶灰的發色染回了黑的,衣服也穿的是規規矩矩的長袖、牛仔褲,像是被人狠狠教育過,這才恢復成了一個學生該有的板板正正的模樣。
“我還以為你是跟人打架,打輸了。”陳知念一來就調侃起方淙。
方淙看著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情不錯的樣子。
“被車撞的。”方淙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纏著的繃帶,說:“不過好的差不多了。”
其實他早已經沒事了,奈何路翎說醫生要求的非住院多觀察幾日不可。
“我看也是,你臉色比我還好。”陳知念掃了他一眼,無所顧忌的說:“早就可以出院了吧。”
“還有三天。”方淙在病房裡一天天的數著日子。
“那也快了,反正等你出院,事情肯定就有結果了。”陳知念一時嘴快的說了出來。
“什麽事有結果?”方淙問。
“呃……”
“就你被人撞的事嘛。”既然都說了,陳知念就乾脆告訴了方淙,“路翎哥不是找姐夫查那個……叫什麽宋川的。”
陳知念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方淙一時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另一邊魏賀桉的調查已經結束。
他親自去了路翎的公司,把查到的資料拿給路翎。
秘書給魏賀桉端了一杯咖啡,拿走了路翎辦公桌上已經簽署好的文件,轉身離開出了辦公室。
等到辦公室沒別人了。
魏賀桉才開口說道:“宋川沒什麽問題,他就是一個小白臉。”隨後他又加重語氣,說:“跟過好幾個有夫之婦的有錢女人,被人捅出去弄丟了工作,才跑去慢逅的。”
“你知道他在哪上班嗎?”魏賀桉笑了笑,賣起了關子,“很有意思哦。”
“在哪?”他的話成功引起了路翎的好奇心。
“名都壹號。”魏賀桉慢悠悠的品嘗起路翎公司的咖啡,說,“我記得你那個楊叔叔一家是住那吧。”
“兩者有關系。”路翎直接問道。
“那倒是沒有。”魏賀桉一臉壞笑的放下咖啡。
路翎給了他一個不想多說的白眼。
“不過在宋川沒丟工作前,跟他常有來往的堂弟何飛,倒是很可疑。”魏賀桉說著把牛皮袋裡的照片倒在桌上,把何飛的照片挑了出來,拿給路翎看。
桌子有好幾人的照片,看來魏賀桉調查的很是全面。
掃了一眼何飛的照片,路翎不解的問:“他有什麽問題?”
“何飛開了家按摩店,生意也不算好,但就在一星期前,突然換了輛六十多萬的新車。”魏賀桉靠在沙發上,說:“按摩店裡的員工說他愛打牌,欠的牌錢都沒還清,結果轉頭就換了輛新車,眼睛都沒眨一下。”
“你懷疑是他把宋川的事捅出去,得了好處。”路翎順著他說的問道。
“難道沒可能嗎?”魏賀桉笑道:“不然你說他買車的錢從哪來的?”
“查來查去,跟車禍的事無關。”路翎隻當魏賀桉閑的無聊,才專門跑來跟他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我本來跟你想法差不多,好在有阿輝。”魏賀桉說:“他把何飛的帳戶順手也給扒了出來,意外的查到那筆匯款,你猜是誰打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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