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在一邊點頭,“的確是。”
她們可沒見路翎因為這麽芝麻點的事生過氣。
“……”
方淙被她們的話堵的啞口無言,聯想到路翎之前的反應,他忽然想起車上有行車記錄儀,於是鬼使神差的去了車庫。
因為車被刮蹭,路翎開的另一輛邁巴赫出門,正好給了方淙一個機會……
路翎和夏星言約在亨利大道的皇后酒吧,一個電音嗨翻天的地方,滿場熱辣搖滾的音樂,說話都得貼著耳朵吼才行。
來這的也大都是些酷颯的年輕人。
“怎麽約在這?”路翎坐下後拔高嗓音問。
“朋友介紹的,就想來玩玩。”夏星言扯著嗓子喊:“你別說你沒來過。”
路翎頭疼:“……”
這麽吵的地方,他當然不會來。
“我就知道,所以想讓你來感受一下。”夏星言是路翎的好友兼同學,他跟路翎差不多大,但是那種玩的開的豪爽性格。
“阿翎,別這麽板正,放松些。”夏星言呵呵一笑,招手叫來了兩名服務員小哥哥。
服務員小哥哥半跪在路翎腳邊,熱情的詢問他們需要什麽酒。
夏星言靠了過來,大喊道:“阿翎,來酒吧怎麽能不喝酒,一會兒讓你司機來接你,玩就要玩的盡興嘛。”
路翎的手機屏幕這時亮了起來,是後知後覺的某人打來的電話。
“喂。”路翎在吵鬧的音樂聲中接通了方淙的電話。
“你在哪?”方淙坐在路翎的書房裡,“什麽時候回來?”方淙的聲音淹沒在電話那頭滿是吵嚷的嗨樂中。
“……”
根本沒聽清方淙說了什麽,路翎直接掛斷了電話。
“要回去了嗎?”夏星言說,“還沒跟你聊幾句呢?”
路翎搖了搖頭,曲指敲了兩下面前的空酒杯,示意服務員小哥哥開酒……
方淙趕到皇后酒吧時,看到幾名穿的妖氣的男人圍坐在路翎身邊喝酒,就連地上也跪著兩名男服務員。
方淙臉色霎時就變得很難看,但也沒有當場發作。
夏星言笑著拿起一杯酒遞到路翎面前,勸酒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就被身後的人搶走了手裡的酒杯。
“……”
他轉頭看向搶走酒杯的人,身形高大的年輕人,模樣長的不賴,就是人太沒規矩了。
“你誰啊?”夏星言不客氣的說道。
可能是路翎喝了酒,反應也變的遲緩,他慢慢抬起頭,看見方淙那張熟悉的臉,不緊不慢的問:“你怎麽現在才來?”
夏星言的腦子像是短了路,好死不死的說了句,“阿翎,你家司機啊?”
現在應聘司機都看臉嗎?
國內就業環境果真是不太好了。
方淙周身的氣壓已經快要降至冰點,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是忍住了。
路翎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拿起桌上放著的半包煙,剛抽出一根,身旁兩側就有人齊唰唰的為他打火。
方淙強勢的擠到路翎身邊坐下,一聲不吭的把他手裡的煙重新裝回了煙盒。
夏星言發現路翎並沒有對此生氣,他這才看明白,方淙根本不是什麽司機。
於是夏星言抬了抬下巴,示意路翎身邊陪酒的幾人可以走了。
路翎沒管坐在他身邊的方淙,轉頭看向好友夏星言,嘴角帶笑的說:“繼續,今天這場算我的。”
夏星言識趣的忽略掉方淙,和周圍的人玩起了骰子。
一整晚都默不作聲,方淙就那麽安靜的坐在路翎身邊,像具人型玩偶。
直到路翎玩的有些累了,靠在方淙的肩膀上,說:“回去了。”
結完帳後路翎走出酒吧,方淙依然不發一語的跟在他後面,直到兩人來到停車的地方。
路翎正要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突然被人猛的拽住胳膊,強行塞進了車後排。
隨著砰的一聲車門關上,方淙將路翎困在了車門和座位之間。
路翎已經累的沒剩多少力氣了,他不作反抗的任由方淙將其緊緊摟抱住。
方淙壓在路翎身上,把他按倒在車後座。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好一陣兒過後,路翎才說:“你是想壓死我?”
方淙任性的說:“我想乾死你。”
路翎:“……”
“可以嗎?”方淙還禮貌的征求起路翎的意見來。
“起開。”路翎推了下方淙的肩膀。
“不。”方淙不撒手,反而跟路翎講起條件,“除非你答應,以後來這種地方都帶上我。”
“……”路翎被他氣笑了,“以後你自己來吧。”
這裡這麽吵,要不是看在夏星言的份上,他才不會來。
方淙抬起頭,一雙狐狸眼跟不認識路翎一樣,定定的注視著他。
“為什麽過來找我?”路翎說。
方淙腦子裡飛速閃過行車記錄儀裡的事,磕巴了一下,說:“我、我想你了。”
“不是說在家等我?”路翎說。
方淙腦子一轉,突然想到更重要的一件事,說:“他為什麽叫你阿翎?”
路翎:“……”
“念書的時候就這樣叫的。”
“現在又不是在念書。”方淙不講道理的說。
“夏星言是我同學兼朋友。”路翎說,“來的時候,你不都聽見他打電話約我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