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放簡司州走的意思。
他身上上位者的強勢氣場壓得簡司州無法反抗。
甚至在那一瞬,他心裡也對鬱池夏產生了一絲埋怨。
既然能查到鬱尋春住在哪裡,為什麽查不到戶主是宴青川?
“請吧,簡少爺。”物業經理客客氣氣。
簡司州隻得邁步。
一行人烏泱泱從家裡離開,宴青川在最後,他對阿姨說:“家裡要麻煩你收拾一下。”
“不麻煩不麻煩,”阿姨擺手,她現在都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抓著宴青川的衣袖,“他們是衝尋尋來的……都怪我,我不該隨便給他們開門。”
“沒事的。”
宴青川安撫她:“你也嚇到了,今天回去暫時不用再過來了,在家多休息幾天,緩一緩。”
阿姨確實嚇到了,懵著點頭。
下一秒又將要離開的宴青川拉住,一臉擔憂:“阿宴,剛才那人說他是尋尋的男朋友,你知道嗎?是真的嗎?尋尋怎麽會交這樣的男朋友?但如果他真是尋尋的男朋友的話,還是讓尋尋自己解決吧?”
“阿姨,你別擔心。”宴青川輕拍她的手,“如果一會兒尋尋回來遇到你,不要告訴他。”
阿姨不明白原因,但聽宴青川這樣說,還是點了點頭。
宴青川離開。
物業經理請簡司州在辦公室喝茶,他看到宴青川,迎上去:“抱歉宴先生,都是我的問題。”
宴青川沒說什麽。
這事其實怪不到任何人身上,唯一有問題的只有簡司州。
他並沒有進辦公室,而是問道:“警察到哪裡了?”
陳助理:“馬上就到了。”
宴青川點頭,他能過來這麽快,是他恰好就在家附近。
律師也馬上就到,宴青川讓陳助理等律師過來之後和對方做詳細交接,然後安排了他另一項工作:“給我找個搬家公司,立刻讓人過來。”
陳助理記下了。
宴青川又說:“中午的飯局你替我去。”
並不是特別重要的局,陳助理代表宴青川也行。
他剛記下日程又想起:“今天的飯局上,簡總好像也在。”
宴青川抬眼看他,眼神就透露著四個字——那又如何?
陳助理:好吧,還以為宴總要去打臉是他格局低了。
無關緊要的人確實沒有必要理會。
宴青川走了,聽到他出門前撥的電話,陳助理知道他是找鬱尋春去了。
辦公室裡,簡司州的保鏢敲門,說想見宴總。
陳助理翻了個白眼。
見宴總,想屁吃,你配嗎?
村口配鑰匙的師傅都要問你配幾把。
陳助理根本沒搭理,轉頭見律師和警察來了,直接把簡司州交給了他們。
他給律師轉達宴青川的意思:“私闖民宅,拒絕任何和解,怎麽嚴重怎麽來。”
律師懂了。
又找好了搬家公司,並把這件事交給物業經理之後,陳助理赴宴去了。
-
簡司州私闖民宅,被警方拘留。
他這輩子第一次在警局裡過夜,氣憤又窩囊,那些平時對他低聲下氣的警察,連正眼都不帶看他一眼。
就因為他們背後有宴家。
拘留所裡甚至連根凳子也沒有,只能蹲著或者站著。
旁邊不知道是扒手還是什麽的人和他關在一起,又髒又醜,還總想和他搭話。
簡司州根本不想搭理他們。
抱臂站在一旁,等著律師放他出去。
但只要他閉上眼,他眼裡全是鬱尋春帶笑的照片。
原來鬱尋春也是會笑的?
他也能笑那麽好看?
不可否認,笑起來的鬱尋春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就像當初他在舞台上拉大提琴那樣。
他忍不住想為什麽鬱尋春不能在他面前多笑笑呢?
如果鬱尋春也對他那樣笑……
“小簡總。”律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簡司州一夜都沒睡,在這裡又餓又冷,臉臭得不行:“怎麽現在才好?算了算了,趕緊把我放出去。”
律師面露難色。
簡司州察覺不對:“有什麽問題?”
“那個……簡總說,讓您在裡面呆滿十五天,長長記性。”律師道。
簡司州臉一黑:“有必要嗎?又不是什麽大事!”
律師把電話遞給他:“要不,您自己和簡總說。”
簡司州頓了下,才接過手機:“爸,我真的不知道那套房子是宴青川的,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隨便進去。”
“你也知道那是宴青川!”簡父震怒,猛一拍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讓我們丟了多大一筆生意!”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簡父氣死了。
他們雖然和宴氏一直都有合作,但合作不深,最近宴氏有個新項目,剛好是簡家擅長的領域,如果吃下這一口,不僅能大賺一筆,還能和宴氏深度合作。
只要進入深度合作關系,以後能和宴氏合作的地方只會更多,接觸到一些政治項目也有可能。
為此簡父撒費苦心,到處打點疏通,終於約上了宴青川吃飯。
結果宴青川不僅沒來,昨晚他更是直接收到了宴氏終止和他們所有合作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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