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杭清在B市,太遠了,他身邊除了宴青川好像也沒有別的人……哦,不算朋友,但也有一個。
他邀請桑朔來參加小狗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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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消息時桑朔剛從錄音室出來,最近工作不順利,他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看到鬱尋春莫名其妙的邀請,隻覺得他有病。
[不去。]
他自己這邊顧不過來,誰要去參加狗的葬禮啊?
還讓他帶禮物,你沒事吧,咱倆很熟嗎我要給你狗帶禮物。
沒多久鬱尋春的消息又來了,這回是語音,桑朔翻著白眼心想不管你說什麽老子都不會去參加你家狗的葬禮,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鬱尋春:“你來,下次我免費給你寫歌。”
桑朔:“我去。”
嘴比腦子先動。
消息發過去桑朔原地凝滯了兩秒,怒而罵道:“我靠鬱尋春,你太陰險了!”
居然來這套!
桑朔罵罵咧咧地打開購物軟件,進入了寵物板塊。
他大爺的,這輩子他還沒給狗挑過禮物!
為了這個葬禮,桑朔特地空了半天時間,經紀人知道他要去參加葬禮,順嘴問了一句:“是什麽很近的親戚嗎?如果不是的話能別去就別去了。”
他之前因為有一回去參加什麽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的葬禮,在葬禮上被莫名其妙的親戚按頭灌酒,鬧了一回架還打到了派出所去,好家夥那讓媒體一頓亂寫,經紀人實在害怕舊事重演。
聽到桑朔要去參加葬禮都下意識心緊。
“你放心,不是什麽人的葬禮。”
“不是人的葬禮那是什麽葬禮?”
“狗的。”
“?”
“狗的葬禮,有必要穿成這樣?”經紀人上下打量他。
桑朔穿了一身黑,連手裡的傘都是黑的。
桑朔:“以示尊重。”
長腿一跨,撐傘邁入雨中,他在經紀人充滿疑問的注視下出門了。
小狗的葬禮,說複雜也沒多複雜,送禮物獻花,連埋葬的坑也小小一個,沒多久就蓋滿了土。
桑朔抱臂站在鬱尋春身邊,看他一直都沒怎麽說話,心想人都要免費給自己寫歌了,意思意思安慰兩句吧。
“你也別太傷心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鬱尋春無語,“我覺得你最好閉嘴。”
桑朔看著小墓碑上的狗名:“你這狗名字倒是取得挺有意思,就叫小狗?”
“謝謝你來參加小狗的葬禮,你可以走了。”
“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我就走,你以為我是什麽?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桑朔切了一聲,“我才不走。”
“你走不走?”
“不走。”
“你還想我給你寫歌嗎?”
“哈?鬱尋春你想威脅我,你要點臉。你自己說要給我寫歌,感情騙我是吧?”
“我是說給你寫,但我沒說什麽時候給你寫。”鬱尋春說,“你要是不走,我八十歲才給你寫,你能活到八十嗎?”
“誒喲,我不能活到八十你就能活到八十了嗎?”
“我無所謂,我活不到八十,我不就不用給你寫歌了。”
“嘿,你——”
兩人湊在一起說不到兩句又開始互相嗆嘴。
那邊宴青川的朋友準備離開寵物陵園,蔣洲過來和鬱尋春打了聲招呼:“小尋春,我們走啦。”
鬱尋春和他們揮手。
宴青川做完收尾也過來,招呼鬱尋春回家。
鬱尋春擠開桑朔:“你不走我走。”
“不行,”桑朔抓住他,“你不能走。”
“那個誰……你說他是你室友是吧?”桑朔對宴青川道,“鬱尋春今天下午借給我。”
宴青川笑笑:“這你恐怕得問他自己。”
鬱尋春:“?”
鬱尋春當然是說不了,桑朔拽著他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這可由不得你,你知道我一天的通告費是多少嗎?你讓我來參加你家狗的葬禮,還讓我帶禮物,我沒收你出場費就不錯了,你不得賠償我這半天的損失嗎?”
他打開車門就把鬱尋春往副駕塞。
“你放開我!”鬱尋春扒著車門不放手,對著宴青川喊救命,“宴青川,快救我!”
宴青川遠遠看著,將手攏在嘴邊:“尋尋,跟朋友好好玩,結束我去接你。”
“宴青川,你這個叛——嗚。”
他被桑朔連推帶攘地塞進車裡,車門一關,什麽聲音都沒了。
白色小車從宴青川面前駛過,鬱尋春放下車窗罵了聲叛徒。
宴青川笑著同他揮手。
桑朔車速快,開著窗戶實在冷得很,鬱尋春關上窗縮回座位上:“桑朔,你這是綁架。”
桑朔:“那你報警啊。”
鬱尋春翻了個白眼,雙臂抱胸:“你到底要帶我去幹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一腳油門,把鬱尋春拉到了錄音室。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麽?”鬱尋春莫名其妙,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渾身寫滿兩個字——不爽。
對桑朔也沒什麽好臉色。
桑朔磨了磨牙,忍著脾氣:“喝什麽?”
“咖啡,要手磨的。”
“只有速溶的,你愛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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