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從他出道之後兩人總是被網友相提並論,和出道就爆火的鬱池夏不同,鬱尋春的演藝之路可一點都不順利。
他出道就被傳整容,被網友拿著放大鏡一幀一幀扒他所謂的整容痕跡,上綜藝隨口一句也能被網友斷章取義,包括他那莫須有的“隨地亂丟煙頭”的前科,也僅僅是他站在路邊垃圾桶旁點煙,到網友嘴裡卻徹底變了個模樣。
特別是鬱尋春出演的所有劇,都是他一個劇組一個劇組跑試鏡試下來的,拿的明明也不是主角,但因為運氣好那些劇火了,又被造謠資源好有金主。
鬱尋春有時候都很想把鍵盤甩網友臉上,讓網友睜大狗眼好好看看,帶資進組,一出道部部男主的鬱池夏才叫背靠金主好不好!
乾!
而且鬱尋春很清楚,鬱池夏背後的金主,就是鬱氏。
他鬱尋春進圈當演員是不務正業,鬱池夏要去,就有親爹在後面為他保駕護航。
席余馥卻轉過來頭質問他沒有拿得出手的成績?
也是,畢竟在他媽眼裡,不像鬱池夏能讓親爹給他撐腰,也是因為他無能,比不上人家。
鬱氏雖然姓鬱,但不是鬱沛那死老頭的一言堂,如果鬱尋春一定要爭論,他媽肯定會說“他們願意在鬱池夏身上投資是因為他能帶來可觀的回報”“鬱池夏有商業價值你有什麽”“砸再多錢在你身上也聽不到一個響”一類的話。
鬱池夏鬱池夏!
從他被接回鬱家,他的名字就像是纏在鬱尋春身上的魔咒一樣!
要是殺人不犯法,鬱尋春真想把他拖進巷子裡一刀給嘎了!
他黑著臉翻著通訊錄,翻到底才想起他根本就沒有存過鬱池夏的電話。
操啊啊啊啊啊!
鬱尋春一拳拍在方向盤上,抬眼才發現紅燈逼近。
前面的車已經緩緩停下,他連忙踩下刹車,但已經有些來不及,砰的一聲撞上前面賓利的尾巴。
鬱尋春慣性撲向前,又被安全帶勒回椅背上。
前面正在和人說話的宴青川,也被這一下撞得往前顛簸了一下。
蔣洲連忙攔住他:“沒事吧?”
宴青川擺擺手。
司機解開安全帶:“我下去看看。”
宴青川回頭,恰好就看到後面坐在駕駛位上的鬱尋春。
他睜著那雙標志性的大眼睛愣了幾秒神,然後突然發病似的,咬牙切齒地對著前面打了一套空氣拳。
宴青川輕笑一聲。
蔣洲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笑什麽?”
他問這話時,鬱尋春已經開門下車。
鬱尋春上來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哥,你們車上沒人受傷吧?”
追尾這事肯定是他全責,但只要人沒受傷,其他的都是小問題。
他長得好,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一邊說話一邊拆著手裡煙盒的包裝,明顯是個懂得和人打交道,會來事的人。
倒是和他和宴青川相處時的那副脾氣截然不同。
蔣洲和他一起注視著窗外,看看鬱尋春看看宴青川,好奇:“你認識?”
宴青川:“昨天賺了筆外快。”
蔣洲:“啊?什麽?什麽外快?”
宴青川:“這是我老板。”
蔣洲:“???”
第04章 第 4 章
“大哥,你看這車修好後我給你報銷,還是到時候和我這車一起送修,您直接去提車?”
鬱尋春和賓利司機已經將車轉移到路邊,雖然追尾,但雙方車輛看起來損壞都不嚴重,不過具體的還是要等保險公司定損。
這事兒不嚴重,也好解決。
說話時,他又給司機大哥遞了一次煙。
這位司機大哥指尖發黃,牙齒也有些發黑,是個常年抽煙的人,但他始終沒有接鬱尋春遞給他的煙,理由是老板不喜歡煙味。
話說到這份兒上,鬱尋春也就沒再繼續。
關於他的問題,司機需要和老板確認一下。
鬱尋春笑著點頭,在司機轉身後將煙塞進自己嘴裡,垂眸給自己點上,唇角的弧度立刻變得平直。
賓利後座的車窗降下,從他的角度只能隱約看到一點對方的黑發。
他很快就將視線從司機身上移開,盯著自己輕微凹陷的保險杠,吐出一口白煙。
鬱尋春不合時宜地想,要是有人拍到他在街邊抽煙,不僅縱火的事兒又添一枚鐵證,估計追尾的事故現場,也能被傳成他撞車後逃逸。
給他氣笑了都。
那邊司機沒說兩句,賓利後座車門打開,鬱尋春便將手裡還剩大半截的煙摁滅在路邊的垃圾桶裡。
沒想一轉頭,一張過目難忘的臉引入眼簾,他下意識從頭到尾將宴青川掃視了一遍,與昨天離開酒店時的西裝革履不同,男人今天穿了一件燕麥色的亞麻襯衫,衣領微敞,袖管上挽,衣擺掖在褲腰裡,襯得那雙腿更長。
光是往路邊一站,就自成一道風景線。
“你怎麽在——”話說到一半,因為另外一人的下車,鬱尋春話頭戛然而止。
一個灰色西裝的男人和他對上視線,點了點頭,便和司機單獨離開了。
鬱尋春看宴青川一眼,看賓利一眼,又看宴青川一眼。
金主。
以色侍人。
好一個業務繁忙的鴨子(劃掉)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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