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冷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一直在拿錢貼補他,這次要是在被我發現你給他拿錢,你就跟他一起去國外,再也別回來了!”
林澤宇天都塌了。
一旦被送出國去,他就真的和繼承林氏不沾邊了,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是連卡也要給他斷了。
林澤宇花錢大手大腳慣了,這跟要他命有什麽區別?
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該惹都分不清的蠢貨,林家大姐是鐵了心要讓他長教訓,不僅不心軟,還警告林澤宇再不閉嘴連基礎的生活費也沒有。
不管如何求饒認錯,他得到的也只有兩個攔住他的保鏢。
他還偷聽到他大姐吩咐保鏢,說去到國外他要是再惹事,就往死裡揍。
林澤宇又害怕又生氣,他是不敢再去找鬱尋春的麻煩了,他現在也找不了。
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思來想去,只能把火發到程晁身上。
他昨天要是不給自己跪下,自己至於去找鬱尋春顯擺嗎?!
結果也沒惡心上鬱尋春,自己倒是被搭進去了。
搞不了鬱尋春他還搞不了程晁?
林澤宇轉手就把手機裡的視頻群發了出去。
第57章 第 57 章
第57章
“尋尋, ”劉叔站在工作室門外,“有人來找你。”
“知道了,劉叔。”
鬱尋春將手裡的耳機放到桌上,起身下樓。
他知道來的誰。
昨天林澤宇來過後, 鬱尋春就在等程晁, 如果不排除林澤宇耍程晁的可能性, 鬱尋春覺得程晁一定會來。
這也算是,兩人相處多年,鬱尋春對他的了解。
而程晁一旦過來, 就是鬱尋春徹底和這段過去做出了斷的時候。
他一直在向前, 他不會為程晁再做任何停留。
但程晁似乎, 一直沒有看明白這一點。
再次站在他面前, 鬱尋春再也沒有任何波動了。
鬱尋春身後,是雪化後新鋪上的草坪。早春花開,院子裡冬天落光了葉子的樹發著嫩綠的芽,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最近天氣有些回暖,但依舊很冷,出門前他在劉叔的囑咐下隨手裹了件外套。羽絨服長至小腿,袖管也長長的,能把整雙手都縮進去。
屋內玄關處掛著幾件方便臨時出門時穿的外套,其中兩件羽絨服的顏色相似,這是宴青川的。
沒怎麽見他穿過, 但衣服時似乎殘留著宴青川身上的味道, 風過時, 帽子邊的毛圈輕輕掃著鬱尋春的臉。
像被宴青川抱著一樣, 非常暖和。
他雙手插在衣兜,摸到裡面有一支筆, 指腹反覆摩挲著筆身,鬱尋春看著程晁沒說話。
他的眼神很平靜,仿佛在看一個偶然上門拜訪的陌生人。
兩人之間隔著別墅的大門,仿佛隔著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
相比看起來閑暇自得的鬱尋春,程晁是有些狼狽的。
拿到鬱尋春的地址後他從酒吧落荒而逃,可以獲得鬱尋春原諒的興奮短暫地代替了,那些譏諷荒誕的笑聲。
他兩天都沒睡覺了。
昨晚就把車停在了小區外,在車上興奮又緊張地激動了一夜。
下車前,他還換上了車上的備用西裝,但卻沒來得及刮胡子,下巴處冒著一茬青青的胡茬,眼下帶著熬夜的烏青,眼裡布滿血絲。
原本他應該在看到鬱尋春的第一時間,就道歉的。
說他知道自己錯了,說他以後再也不會了,說他一定會改,說鬱尋春你和我回去吧。
但那些他打了無數遍的腹稿,道歉的、認錯的、祈求原諒和保證的,都在看到鬱尋春從屋內踏出的一瞬,全部卡在了嗓子裡。
因為鬱尋春臨出門前回首和屋裡人說話時帶笑的側顏,因為鬱尋春邁步過來中途將臉埋進帽邊時的滿足,還因為他看到自己時冷冷清清的目光。
微風拂動著他的發梢,站在門內的鬱尋春,好像又變回了幼時那個漂亮、高貴、一塵不染的小王子。
那麽矜貴和耀眼,程晁算什麽東西,又怎麽配站在他的身邊。
程晁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
他抓著欄杆,緊盯著鬱尋春,卻一個字也不出來。
“鬱尋春,”許久之後,他才終於擠出這幾個字,啞著嗓子,紅著眼眶,好似經歷了巨大的痛苦那般,懇求著鬱尋春,“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朋友之間,犯了錯也是可以包容的吧?你……”能再包容我一次嗎?
在對方平靜地注視下,程晁恥於將這無恥的話說出口。
是啊,他究竟都對鬱尋春做了什麽,他又哪來的臉讓鬱尋春包容他?
難道以前鬱尋春對他的包容還不夠多?
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鬱尋春都一次次容忍了下來。
他憑什麽還讓鬱尋春包容他。
可他只是想要留住他,他又有什麽錯?
他只是想要鬱尋春回到他身邊。
“我……”慌亂中,程晁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亮起眼,對鬱尋春道,“你知道我是怎麽找到這裡的嗎?鬱尋春,你肯定不知道我為了找你都做了什麽?”
對,沒錯,他沒辦法再舔著臉讓鬱尋春原諒他,包容他。
但是他知道,鬱尋春心軟,他從小就有正義感,不然也不會在他被林澤宇等人欺負的時候出手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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