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他漆黑的瞳仁也染上斑斕的朝暉。
對視時,鬱尋春不由自主地按下宴青川的後頸,宴青川順勢低頭,一手輕攬著他的腰。
兩人站在山巔接吻。
一直到太陽高掛,二者又牽著手原路返回。
回到別墅還不到六點,大家都沒起床,兩人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
幾乎一夜沒睡,宴青川摸摸鬱尋春眼角:“困不困?”
鬱尋春點頭。
家裡的雙人床兩米寬,睡倆人正好,這邊房間裡的床只有一米五,宴青川躺在枕頭上,腳懸空在床尾。
鬱尋春同樣,但他只要稍微蜷著點膝蓋,就能避免這個問題。
但他沒有,他將腳伸出去,和宴青川的搭在一起。
宴青川也困,按下窗簾開關,在滑軌輕微的動靜裡,打開了床頭燈。
“睡吧。”
宴青川說著湊過去,一路從額角親到唇邊:“晚安。”
現在是不是應該說早安?
鬱尋春想著,沒勁張嘴,沉沉墜入夢中。
中途鬱尋春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兩回,每次他醒,宴青川也會醒。
“他們要走了嗎?”鬱尋春語調黏糊,帶著睡意。
宴青川側耳聽一聽,確實能聽到前院一些響動,他懶得管,又把鬱尋春團緊了些。
鬱尋春便又順勢閉上眼。
這覺一直睡到下午,鬱尋春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緩了緩,輕輕拿開宴青川搭在他腰間的手。
鬱尋春下了樓,屋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走了。
雖然人走了,但屋裡似乎還留著大家玩鬧的痕跡,後院裡熄了火了燒烤架還擺著,上面還放著兩串烤好的蔬菜。
昨晚不知道誰有床不睡,非要睡沙發,用過的毛毯滑落在地。
鬱尋春把毛毯撿起來,折好放在沙發上。
他走進廚房,想要看看昨天還剩什麽食材,做點吃的。
一進去,就看到冰箱上的便簽。
[老宴,小尋春,給你倆留了蛋糕。]
昨天他們一共準備了兩個蛋糕,一個用來給蔣洲洗臉,一個用來吃。
不過他倆沒趕上切蛋糕。
撕下這張,下面還有一張——
[吃了蛋糕,你倆負責收尾哈;p]
他們這群人能湊一塊不容易,昨天來得斷斷續續,今天走也走得斷斷續續。
也就鬱尋春和宴青川早早挪出兩天時間,所以一群人絲毫沒有負罪感地拍拍屁股就走了。
鬱尋春笑了笑,隨手將便簽貼到冰箱上,拿出裡面的蛋糕。
順便清點了一下能用上的食材。
填飽他和宴青川的肚子還是綽綽有余。
鬱尋春迅速擬定了幾個菜單,準備先吃兩口蛋糕墊吧墊吧肚子。
他餓了。
鬱尋春站在島台邊切蛋糕,他不是特別喜歡吃甜食,但很餓的時候,奶油的香甜比平時更顯誘人。
他先切了一小塊喂到嘴裡解饞,才拉開櫥櫃拿盤子。
肩頭一沉,宴青川沒骨頭似的貼在他背上,下巴墊著他鎖骨,探頭看了眼:“在幹什麽?”
鬱尋春切了小塊蛋糕喂給他。
他抖抖肩,讓宴青川讓開。
宴青川順勢讓到旁邊,半坐在島台邊,手一抬,撕下了蔣洲等人留下的便利貼。
團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兩人都不太喜歡吃甜食,並沒有分食多少蛋糕,鬱尋春又簡單做了頓飯,吃飽了後雙雙擼起袖子開始乾活。
宴青川在收拾桌上的垃圾。
鬱尋春清理好燒烤架,問他放哪裡。
兩人目光對視,宴青川勾勾手,鬱尋春疑惑地過去,又被他按著腦袋親了一頓,然後才告訴他放到地下室去。
山上沒有垃圾桶,宴青川把所有垃圾都打包好放在前院門邊,等著明天離開時再裝車帶下去。
他從院子裡路過,鬱尋春在廚房整理東西,兩人一對視,都不用宴青川勾手了。
鬱尋春從窗戶裡探出半個腦袋,又是一頓親。
總之就是,由宴青川起了這個頭之後,對視就像是什麽暗號一樣,只要一對上眼,兩張嘴就跟磁鐵似的吸在一起了。
鬱尋春也很奇怪,他怎麽一看到宴青川就想親他?
就連晚上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看著看著也沒人在意電影裡在演什麽了。
就好像以前克制的,隱忍的,在昨晚那個吻後要全部補償回來一樣。
直到隱隱有些擦槍走火,鬱尋春按住了宴青川的手:“不行。”
“為什麽?”宴青川從他胸前抬頭,吻落在頸側,又親上他下巴。
他勾了勾鬱尋春褲腰:“你不是也很有感覺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
鬱尋春抓住他作亂的手。
但問題是,這又不是在他們自己家,難道因為朋友不在家,就能在朋友家做這種事?
鬱尋春不行,他接受不了。
代入朋友,他更接受不了。
宴青川抱著他的腰笑。
“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鬱尋春不為所動,拎著快被他拽下去的褲子,讓他起開。
宴青川不起。
鬱尋春把宴青川從自己身上掀開,要下沙發。
宴青川在後面長臂一勾,又讓鬱尋春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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