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江黯只是看向薇薇道:
“我這麽多年在娛樂圈白混了,能被你一個區區高中生玩兒?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想去網上亂發消息你就去發,隨便發什麽都可以。
“你發一條,我就讓我的律師幫忙公證一條。我發誓,我會告到你傾家蕩產!”
說完這話,江黯根本不再理會薇薇和她身後那幾個高中生的表情,只是去到了旁邊等車。
盡管這幫學生很討人厭,但就這麽把她們在荒郊野嶺拋下,如果真出了什麽事兒,這筆帳還得算他頭上。
性命攸關,江黯沒必要與小孩子們計較太多。
他還是打算依據原計劃,等送她們去市區的車過來了再走。
等了一會兒,江黯沒等來他叫的車,倒是先等來了幾輛警車。
警車行至路邊停下,其後,幾名警察、王語疏、吳子安相繼下了車,朝江黯一行走來。
警察是王語疏找來的。
她等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期間不斷地嘗試聯系江黯,可他的手機始終沒信號,她坐不住了,選擇了報警。
事關七個孩子的安危,民警不敢掉以輕心,當即根據江黯上山前給王語疏發的定位找到了這裡。
這會兒江黯不必開口,徐小博已經快速跟警察解釋起一切。
王語疏則跑到江黯面前,告訴了他一件跟邢峙有關的事。
王語疏表示,她曾於下午接到邢峙的電話。
邢峙打去電話,是想問江黯是否遇到了什麽事。
王語疏把她掌握的情況告知了邢峙,又把江黯發來的定位轉發了過去,她表示江黯請了熟悉麗水山的向導,應該沒有問題。
邢峙那邊應該是暫時放下了心。
王語疏也沒再接到過他的電話。
直到不久前,她在酒店大門口見到了警察,正打算和他們一起上山,吳子安找來了。
吳子安表示,其他演員都回酒店了,可邢峙一直沒回來,手機也一直沒信號。他問王語疏,邢峙是不是跟江黯去了哪兒。
一聽這話,王語疏覺得不好了。
她當即聯系了劇組的其他人,問了一圈下來,得知邢老師找了劇組請來的向導,由向導帶著去找江黯了。
“……就是這樣,”
王語疏有些擔憂地說道,“這會兒邢老師可能還在山裡。我……我是不是做錯事了?我不該把你的定位發給邢老師,我……”
江黯隻道:“我知道了。有勞你留在這裡和警察溝通,也許還要做筆錄什麽的。我再去山上看一眼。”
現在由警察負責送那幾個小孩兒回去,江黯自不必再理會這件事。
他當即又找到了老張,想麻煩他再帶自己進一趟山,酬勞任開。
談好了價格,江黯、老張還有徐小博三人又進山了。
這回倒是挺順利,他們剛走出約十分鍾,就聽到了腳步聲,並看到了手電筒的光亮。
邢峙既然有經驗豐富的向導帶隊,估計是根據腳印等痕跡線索找過來了。
畢竟江黯他們一行下山的時候人非常多,會留下足夠密集的腳印。
江黯不遲疑,當即大聲開口喊道:“是邢峙嗎?”
漆黑一片的山林間,不遠外手電筒晃動的速度驟然加快,與此同時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也快了起來。
不久後,江黯眼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被那人緊緊擁入懷中,好半天都不肯松開。
“那個,邢峙,我沒事兒。我們先回去吧。”
任由邢峙抱了一會兒自己,江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嗯。好。先回去。”邢峙道,“找到那些孩子了?他們回去了嗎?”
江黯臉色微變,不過沒多說什麽。
他隨意點了點頭,便拉著邢峙往山下走去了。
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滑過老張和徐小博,邢峙問江黯:“你表情不對勁。遇到什麽事了?”
“……也沒什麽,不提了。”
江黯是真不想提這件糟心事。
徐小博倒是替他打抱不平,社牛如他也顧不上邢峙是否認識自己,當即在下山路上,繪聲繪色地把剛才的一系列事情講了個清楚。
江黯立刻感覺右手被人拽緊,拽得甚至有些疼了。
他當即借著手電筒的光朝身邊的邢峙看了一眼,只見他眉眼肅穆,甚至帶了點煞氣。
及至山下,幾個人分頭離開。
老張是自己開車來的,收了酬勞後走人了。
他把劇組的向導,以及徐小博一起捎上了。
江黯則和邢峙坐上了另一輛由徐小博租來的車。
回去的路上邢峙開車,江黯坐副駕駛座。
見邢峙一直板著臉皺著眉,江黯琢磨出來,他也許是在替自己生氣,便道:“別理會她們。我都不生氣,你也別生氣了。完全沒必要。
“再說你看,我把問題解決得還算行。想開一點,那幫小孩子沒出事兒,其實就是萬幸了。”
邢峙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眉頭還是皺得很緊。
他問江黯:“她們這樣對你,你還替她們著想?”
“她們是挺討厭的,但也僅僅是討厭而已。我犯不著因為這個希望她們真在山上出問題。再說——”
江黯道,“我跟一幫小孩子計較什麽?非要論對錯,阮鬱和他的公司的問題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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