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您這是何苦!過幾日我們便能找到那孫鬼手的徒弟,就可以幫您將東西摘下來。”
“這蠍子鎖若是這麽好摘的話,我也不會忍受這麽多年。”
謝君卿閉了閉眼睛,緩緩說道: “蘇全,去拿藥吧。”
蘇全見狀隻好去拿藥。
謝君卿等到蘇全將藥拿回來之後,便將身上的染血的衣服緩緩脫下。
只見在蒼白如玉般的後背上,從頸部的第七頸椎起,一隻泛著金屬光澤的蠍子便蟄伏後背,這處的位置,只需穿著稍微高領點的衣服,便不易被人察覺。
只見這隻蠍子的六對附肢深入完全蟄伏沒入血肉,蠍子不大,但卻有著長長的尾刺,有著劇毒的微勾已經完全嵌入脊柱之中。
就只差一點,這一整隻蠍子就徹底沒入體內。
那刺目的鮮血就順著脊柱,緩緩地流下。
蘇全將鮮血擦拭掉,塗上藥膏,將其包扎好。
“您這次犯了什麽戒律?居然這般的厲害。”
謝君卿聞言,只是輕輕一笑,笑容平靜而柔和: “總歸是貪癡嗔念這些罷了。”
“想讓一個生來就孽障深重的人立地成佛,談何容易?”
這邊是他緊箍咒。
只要他稍微動了那些貪癡嗔念,便會痛不欲生。
“九爺,九州島那邊已經徹底失守了。”蘇全垂首說著事務,面色沒有一絲焦急的神色。
謝君卿重新換好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他看著目光落在蘇全的身上: “還是那句話,只要他們吃得下,全部拿去都行,若實在貪心,還想要別的,那就格殺勿論。”
“是,九爺。”
*
在回去的路上,外面的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
江星遠一臉倦色地回到房間裡,腦海裡不停閃過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
謝君卿到底怎麽回事?
“您有什麽煩心事嗎?”趙樓忽然問道。
“沒啊,我有什麽好煩的,活得好,吃得好。”江星遠咬了一口蘋果,張口不承認。
趙樓瞄了江星遠一眼,隨後說道: “這是您今天早上第九次歎氣了。”
“有這麽多嗎?”江星遠也有些納悶。
他感覺剛才自己深呼吸了一下。
想到剛才那些事情,江星遠決定不想了,反正今天下午還要到謝謝九那裡報到。
“算了算了,先去上學吧,我現在好困。”
趙樓聽到江星遠這句話,頓感無奈。
江星遠登上直升飛機之後,倒在座位上就開始打起了呼嚕。
“小樓,我先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
第二天,薑逸醒來倏地睜開眼,他看著熟悉的房間,頓時愣了幾秒。
他忍著頭疼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在何處。
他怎麽會回到謝家老宅。
因為宿醉,口渴異常,他剛下床喝了一杯水,便聽到了一陣開門聲: “表哥?”
薑逸端著水杯的動作倏地一頓,抬頭看去,便看到謝淮,忍不住捏了捏有些額角: “我怎麽會在這裡。”
“表哥昨晚上喝醉了。”
薑逸看向謝淮,眉間微蹙: “你帶我回來的?”
“不是,是江星遠。”
謝淮只有這麽說,他能感覺到此刻薑逸對他的態度有些疏離。
“江星遠……”薑逸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倏地閃過昨晚上少年端著酒瓶,給他一杯杯給他倒酒的身影。
如果不是江星遠搗亂,他就不用喝那麽多。
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慍怒。
“他人呢?”
謝淮聽到薑逸的問話,老老實實地回答: “應該,上學去了,表哥你找他有什麽事?”
薑逸這才想起江星遠還是一個高中生這件事,頓時深吸了一口氣。
“沒事。”
“你父親在嗎?”薑逸問道。
謝淮臉上立即露出了一個笑容: “父親在書房裡,你要過去找他嗎?”
薑逸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一位傭人敲了敲門,站在門外說道: “表少爺,三爺要見你。”
薑逸說了一聲好。
他一想到謝淮的婚事,就忍不住皺眉,真好也打算跟謝榮安一面。
謝淮亦步亦趨地跟在薑逸的身邊,嘴角掛著笑容,脈脈含情地眼眸望著身旁的人。
一副心情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表哥,你這次回來,索性就在家裡多住幾天,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謝淮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目光期盼地看著眼前的高大溫柔的alpha。
“表哥,我求你了,這幾天就陪我多玩幾天吧。”
謝淮軟著聲音說道。
整個人瞬間柔和了下來。
薑逸垂著下眼眸,假裝沒有看到謝淮眼裡希冀愛慕的目光。
“不清楚,這幾天可能要參加公司會議,如果我有空的話一定陪你。”
謝淮聽到這句話,臉上倏地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表哥,我不想嫁給江星遠那樣的alpha。”
“阿淮,如果你不喜歡江星遠的話,我會幫你告訴舅舅,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已經長大了,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天天待在一起玩耍。”
謝淮聞言,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從來沒想過反抗父親,只是想在還沒有成婚之前,跟表哥在一起多相處一段時間,僅僅只是這點願望,表哥都不答應,要將我拒之門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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