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層層撥開,卻陷入了瓶頸,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取下了一隻附足。
然而在那隻附足取下的瞬間,整隻蠍子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銳利的足尖劃過血肉,尾鉤直接嵌入更深。
謝君卿疼得神經發緊,額頭的青筋猛地跳動,他握緊了雙拳,任由刺骨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暴動的精神力,讓卓翁瞬間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哀號聲。
與此同時,一股似有似無的信息素溢散出來。
帶著金屬般的冷感。
讓人心驚膽寒。
這時候一旁的醫護人員頓時一擁而入,直接朝著謝君卿身體注射了一針針劑。
緊接著將一旁暈倒的中年男人給抬到了一旁進行治療。
待到藥效起作用,疼痛緩解一些之後。
謝君卿才緩緩地站了起來,他全身都是汗,身體依舊止不住顫抖著。
他看著盤子裡的那根金屬附足,血色的眼眸輕眯,這就是他身上帶了十多年的東西。
他伸手輕輕觸碰,染血的蠍子附足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那邊卓翁經過治療,緩緩地醒了過來,他看到前面的謝君卿,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如同看怪物一般,要不是他反應得快,剛才差點就死了。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如此強大精神力的謝九,竟然會是一個……
這時,他倏地對上了一雙猩紅眼眸,頓時噤若寒蟬。
那雙眼眸沒有半點溫度,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他渾身忍不住一顫。
“九爺……是我沒能力,希望你另請高人。”
謝君卿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緩緩地蹲了在卓翁面前蹲了下來,他語氣溫和地說道: “沒關系,辛苦卓先生了,你能取下一隻附足,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今日的事情,切莫告訴它人。”
卓翁被那冰冷的眼神,頭皮發麻,立即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我嘴巴緊。”
謝君卿勾起一個薄涼的笑,指尖輕輕地抵在唇間: “噓,你知道嗎?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聽到這句話,卓翁瞳孔倏地一縮,整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眼裡露出一絲恐懼。
“不過放心,我並非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只是麻煩你跟他們走一趟。”
下一秒,一根針瞬間插入了他的脖子裡,很快便昏了過去。
謝君卿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將他今天的記憶抹去。”
說完,便朝著外面走出了密室。
他剛走出去,便聽到門外傳來少年的聲音,頓時彎了彎嘴角。
江星遠有些納悶,九叔到底在乾嗎。
因為等的有點久,他便讓趙樓回去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房門便打開了。
江星遠眼睛倏地一亮,驚喜地喊道: “九叔!”
不過很快,他便注意到了謝君卿蒼白的臉色。
“九叔,你怎麽了?”
謝君卿彎了彎蒼白的嘴角: “我沒事。”
“沒事,怎麽這麽晚才醒。”
“喏,這是給您的。”江星遠連忙將手裡的兩個藥枕塞到了對方懷裡。
“我之前聽您說,晚上總是失眠睡不好嗎,這裡裝著的是藥材,是我老家那邊的一個偏方,對失眠頭痛效果特別好,還有安神的作用。”
謝君卿看著手裡花枕頭的時,嘴角的笑容倏地一頓。
隨後對上那雙滿含期待的目光。
“好,謝謝你。”
謝君卿立即神色不變地收下了,隨後交給了一旁的蘇全: “去幫我換上。”
江星遠見謝君卿收了東西,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始細數枕頭的好處:
“這裡面我放了很多熏衣草,琥珀……到時候,睡覺的時候都會覺得香噴噴的。”
謝君卿就這樣含笑地看著少年不停地講話,還在對方說口渴的時候,再遞上了一杯茶。
江星遠接過茶,立即咕嚕嚕地喝了一大口,突然想到了什麽,頓時樂著說道: “您知道我剛才見到了誰了嗎?”
“誰?”
“謝淮!”
江星遠睜大了眼睛,一臉驚奇地說道: “他居然還笑著跟我打招呼了!”
“您說稀不稀奇?”
“我都以為大白天見到鬼了。”
“自從上次訂婚日子定下之後,他看我都帶著恨。”
江星遠湊近到謝君卿身邊,神色八卦地說道: “今天居然還對我笑了,您說他是什麽意思?”
像他這樣盤條亮順的alpha實在難找。
更別說脾氣又好,性格又討喜的,就更難找了。
“他是不是覺得嫁給我也不錯?”
他自戀般地想著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的男人,眼眸逐漸深下來。
謝君卿沒有說話,只是朝著一旁揮了揮手,沒一會兒就有人端上了一糕點。
剛才還說個不停的少年,在看到糕點之後,瞬間就閉上了嘴。
江星遠立即拿了一個往嘴裡塞,清甜的味道瞬間溢滿了整個口腔: “唔,真香啊!”
“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他瞬間睜大了眼睛,口感細膩,入口即化。
簡直是他吃過最好吃的糕點。
還專門給他準備的!
江星遠看向謝君卿的眼睛充滿了感動: “九叔,你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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