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權拿著化驗報告回到家中, 沉寂許久,他開始將回想著這整件事,一遍遍的梳理著這件事情。
首先從妹妹的葬禮上,他的舅媽告訴他們家被詛咒的事情,告訴他他們家有遺傳的瘋子基因開始,再到從他到醫院,被診斷出患有精神疾病的那一刻。
李權思索著,當初他的那個朋友極力推薦他去柳晴老情人陸懷安開的醫院,是巧合嗎?
他吃了這麽多年的保健品,都沒有病情加重。反而吃了致幻藥片,才導致了幻覺。
有沒有可能,他根本沒有病?
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個騙局,一個將他騙的團團轉的騙局?
李權被這個結論嚇到了,甚至手都抖了起來。
如果他沒有病,那他辜負了方默宇這麽多年,他們原本可以過的好好的。
……
柳晴今年已經五十多了,曾經為了年輕和美貌,去整形醫院做手術,可惜美貌依舊抵抗不住衰老,最後臉也給整廢了。
她染著一頭黃發散開,擋住了她半邊歪著的臉。
無疑她是個悲催的老女人,年輕的時候漂亮,為了麵包拋棄了愛她男朋友嫁給了有錢人,卻管不住有錢的老公在外面找女人。
老公沒有通知她便直接帶回來一個小三生下的兒子,她甚至不敢有一句抱怨的話。
老公將家產給私生子,將她的兩個孩子送到國外,她也不敢多言一句。
兩個兒子在被送走的時候埋怨她為什麽不能夠勸爸爸把他們留下來,她無能為力。
因為她的老公早已對她生厭,在外面長期包養著小三,只需要動動手腳,做做假帳他老公就可以將年老色衰、整容失敗、又老又醜的她分文不給的趕出去。
就這樣一年一年的忍耐,終於有一天,她那沒有良心的老公出了車禍橫死,她覺得是老天開眼。
而現在,她要把那些該屬於她的東西,全部都拿回來。
翻看著李權的病歷,柳晴笑了,因為整容過度,導致她下巴突出一塊,笑起來格外的恐怖。
她合上了病歷,只要撥打了財經媒體的記著電話,將病歷的照片也寄給了各大媒體網絡,很快這件事就會發酵。
公司高層是不會讓一個擁有精神病的人掌控公司的。
不過,在這之前,柳晴並不打算將李權的病史泄露出去。
她想狠狠地敲詐一番李權,若不是後面的那次股東大會,柳晴還不知道,原來李啟山偷偷地將他手中握著的公司大半股份悄悄地轉到了李權名下。
柳晴想要把這些股份通通都拿回來,有了這份病歷,她不相信李權敢不從,她撥打了李權的電話,讓他回家一趟。
李權接電話的時候,在一個廢舊的工廠,陸懷安被綁到了這裡。
李權把這他毒打一頓之後綁架過來的。
眼前的陸懷安身上全是傷,手腳被捆綁住,眼睛被蒙住,嘴上用膠帶封著,跪在了地上。
李權坐在椅子上,接了柳晴這一通電話。
“柳姨,我還有些事情,處理完再給你打回去。”李權說完掛斷了電話。
看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中年男子,李權眼裡劃過一絲狠厲,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最近這些年是收斂了很多,沒想到被人耍的團團轉。
李權將陸懷安眼睛與嘴巴上的膠帶撕開。
陸懷安看到了李權的時候,嚇了一跳,“李先生,你為什麽綁我來這裡?”
李權坐在椅子上,手裡玩著刀子,眼神凌厲,“為什麽,你說呢?”
陸懷安看著格外凶狠的李前,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李權的眼睛。
李權冷笑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地說道:“我想要讓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能夠做到的,想要活命,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只要有一句假話——”
李權走到了陸懷安身邊,將刀子輕輕地劃過陸懷安的脖子,刀刃十分的鋒利,陸懷安脖子被淺淺的割傷,那種被刀子劃開脖子的感覺,讓陸懷安嚇得當場褲子就濕了。
“您,您問,絕對沒有一句假話。”陸懷安害怕地抖著。
李權看著陸懷安,問了一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我有精神病嗎?”
陸懷安搖頭,“沒,沒有。”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李權僵住了很久,半響拿著沾著血沫的刀掉落在地上,仰頭往上,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還是什麽。
他沒有精神病,是一個健康的人,可是,他和方默宇錯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方默宇的事情。
李權一邊大口的呼吸,一邊笑著流淚,如同一隻久旱瀕死的魚落入水中,他壓抑的太久了。
等到李權恢復了平靜,刀子再次架在了陸懷安的脖子上。只不過這次表情更加的狠厲了幾分,“為什麽要偽造我的病?”
陸懷安躲開了李權的視線:“是我一時糊塗,想多掙一點錢,對不起。”
“是麽?”李權冷哼一聲,將刀子壓進了脖子裡,陸懷安感覺到血從脖子上流下,李權似乎真想要殺他,陸懷安哭著喊了出來,“是柳晴指使我的,她告訴我你會來,讓我給你診斷出精神病,別殺我。”
“果然。”李權收了刀子,“其實我沒有想要害你,給你的治療藥物我都換成了保健品,對不起。”陸懷安當初做了這件事情良心不安,那些治病的藥物吃多了是有副作用的,陸懷安偷偷地換成了保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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