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去外地上學?”陳海有些不解,“咱學校不好嗎?”
許言一時間解釋不清楚,“陳海,你醒過來實在是太好了。”
許言當初還以為,陳海會在床上躺一輩子。
“嘿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陳海笑著說道。
許言和陳海聊了一會兒天,並沒有覺得陳海有什麽不同,上次方默宇電話裡是什麽意思?
溫辰昀切了一些水果,端了過來,“吃水果吧。”
“喂我。”陳海張開了嘴巴,“啊——”
溫辰昀笑著將水果喂進了陳海醉。
許言見兩人重新回歸甜蜜,也放心了,他站了起來,“我去趟廁所。”
從廁所出來,許言想到方默宇還在樓下等他,他也該回去了,不打擾溫辰昀和陳海兩人的二人世界。
正準備去告別,陳海見到他,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許言,真的是你!”陳海激動地跑了過來,將許言抱了個滿懷。
許言微愣,“是我啊。”
陳海松開許言,上上下下打量著許言,“好久不見,這麽長時間,你都去哪裡了?好想你啊!”
許言看著陳海激動地神情不假,可是他們不是剛才才見過面的嗎?他只是去上了個廁所而已啊。
許言疑惑地看向溫辰昀,溫辰昀也看著許言,他對他微微搖頭。
許言大概是明白了,方默宇說的有些不同是什麽意思了。
“我去外地讀書了。”許言緩和了一下聲音說道。
“去外地做什麽,咱學校不好嗎?”陳海說道。
“有很多原因。”
許言和陳海聊了一會兒天,陳海犯困,溫辰昀哄他睡了。
從臥室出來,許言看向溫辰昀,“阿海他——”
“是間歇性失憶症。”
會每個一段時間忘記之前發生過的事情,記憶停留在某個地方。
見許言擰著眉,表情略顯凝重,溫辰昀淡淡一笑,“別擔心,會好的,這個病說不定某天就好了。”
陳海能夠醒來,已經是上天在眷顧他了,所以溫辰昀不敢奢求更多。
他會好好地照顧陳海的。
……
從陳海家出來,許言沒有來的時候那麽開心,方默宇靠在摩托車旁,手插著兜,低頭看著地上,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言這才想明白,難怪方默宇剛才不和他一起進去。
陳海雖然是醒過來,卻也沒有恢復,他心裡應該還是內疚的吧。
回去的路上,方默宇的車子開的慢了許多。
到了學校門口,方默宇將許言放下,許言看了下時間,中午了,“方默宇,不如來我家吃飯吧。”
“你做的菜嗎?”方默宇問道。
“當然。”許言笑了笑說道。
“好久沒有吃過你做的菜了,上次還是在江燃家,我多吃兩口,江燃都有些不願意,這個小氣鬼。”方默宇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了下去。
方默宇說完之後感慨了一下,“我有點期待了,你家有酒嗎?”
“當然沒有。”許言不喝酒。
“那我去買點。”學校附近有個超市,方默宇買了一打灌裝啤酒,抱著啤酒往和許言一起回家。
籃球場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拍球的聲音響起。
許言下意識的往球場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個穿著紅色球衣的少年竟然還在打球。
許言不禁有些感慨,這得有多麽的熱愛籃球,無時無刻都在打籃球。
方默宇聽到了打球的聲音,也回想到了過去,那個時候他和江燃他們打球的少年時光,“去看看吧,我很久沒有回來看過了。”
“嗯。”許言點了點頭,跟著方默宇去了球場。
少年投了一個三分球,球在籃筐上重重一砸,沒有進。
方默宇看著那個少年,“江燃以前也喜歡穿紅色的球衣。”
回頭瞥見許言臉上表情並不輕松,方默宇握住了許言的手,“許言,過來人勸你一句,該放下的還是得學會放下。”
“真的能放下嗎?”許言上次打開方默宇的錢包時候,看到了李權的照片。
“當然。”方默宇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去年李權結婚的時候,我還去給他送了祝福,喝了喜酒。”
“李權,結婚了?”許言微微一怔。
“嗯,結婚了。”方默宇表情很淡然地說道,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新娘子長得好漂亮,我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心動,要不是朋友妻不可欺,呵呵。”
許言看著方默宇臉上淡然的表情,心裡難受的慌。
方默宇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又將一罐啤酒遞給了許言,“喝嗎?”
許言接過啤酒,拿在手裡。
許言想起了一句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應對傷心的方式,沒有哭,不代表他不傷心。
楚程陽遠遠地看到了許言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坐在一起。
他抱著球走到了許言面前,對許言喊道,“許老師。”
許言見他又是一身汗水,“你周末不回家嗎?”
“我從家裡過來的。”楚程陽在家裡很無聊,於是跑到籃球場打球。
“你認識啊?”方默宇見那少年認識許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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