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濯:“舒舒?這麽早他自然還在睡覺,你吵到我們了。”
翟義凱:“……”
許是氣急了,往常一直在江雲舒面前扮作謙謙君子,彬彬有禮的人低吼到:“冷濯!你別以為你是他老板就能威脅他!”
冷濯覺得好笑,語氣淡淡的,“我喜歡他,無關我的身份。我威脅他什麽了?”頓了頓扎心到:“倒是你,就算你處心積慮又怎樣?你這麽聰明的人,不是早就知道他不喜歡你,所以一直不敢說出來嗎?”
“你……”
對面許是被他這句話戳中了心窩子,話音剛落,對方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冷濯看著黑下去的屏幕,裡面倒映出他的臉。
也不是像他剛才說話般那麽淡定……
青梅竹馬?他深知其中的感情,是誰也搶不走的。
“我洗好了,你去吧。”
江雲舒從外面進來,發尖上還滴著水。
雙頰被凍得紅紅的,冷濯皺眉,“怎麽沒燒熱水洗?”
江雲舒不在意,“沒關系,不用講究那麽多。”
冷濯看了兩眼旁邊的手機,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剛才翟先生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我看他一直打,就接了起來,你別介意。”
江雲舒點點頭,並不怎在意,“沒事兒,應該是擔心我的安全。”
“嗯。”冷濯應著,話畢,又捏緊了拳頭,“你打過去嗎?”
江雲舒想了想,“我們先下山吧,回去再說。”
既然冷濯都接了,翟義凱也應該知道他沒事,可以放心了。自己打過去反而多此一舉,而且不知是不是昨天淋了雨,他覺得腦袋昏沉沉的,有些頭疼。
聽到他的話,冷濯的手松開來,嘴角隱隱扯出一抹笑意,眼裡星光閃爍,“好。”
他承認,在江雲舒這件事上……
他自私。
江雲舒沒注意,趁他出去的時候,收了睡袋,把床折好。
期間,隔壁的人也陸續起床了,韓文州還過來看了一眼。
“雲舒起這麽早?”
江雲舒客氣笑到:“生物鍾。”
“哦~~”韓文州的眼睛掃過他們的帳篷裡面,朝冷濯走去。
插著手在冷濯身邊晃悠,打量著洗漱的人,“嘖嘖嘖……”
“嘖嘖嘖……”
冷濯捧起冷水,差點澆在他頭上。
“有屁快放!”
韓文州:“兄弟,你老實給我說,你是不是不行?”
冷濯:???
眼裡只差說他有病!
韓文州不在意,繼續道:“虧我給你製造良機,天時地利,就差人和了。剛才我特意去看了眼,你們那睡袋怎麽沒打開成被子?”
冷濯想說,他昨晚就開了好嗎!只是雲舒早上起床收起來了而已……
話到嘴邊,又止住,“要你管!”
韓文州壞笑,嘴賤道:“兄弟你要是不行,我給你推薦個中醫,肯定靠譜……”
冷濯沒忍住一捧水潑過去,“滾!”
韓文州邊退邊笑,“誒!別諱疾忌醫!給你說……”
“你才不行!我行的很!”
韓文州可是懷疑過他的,怎麽肯輕松放過他,“實不相瞞,以前我早就懷疑你了,哪個男人像你一樣,完全不那啥,就算用手也行,但你這人,以前一門心思在工作上,也就罷了,現在好不容易,喜歡的人就在你旁邊,還沒‘起來’?”
冷濯把洗了臉的水潑出去,不理他,隻強調一件事,“我說了,我行!我早上還……”
“怎麽了嗎?”一個溫潤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韓文州和冷濯轉身回去,正好看到江雲舒拿著東西站在遠處。
“你們在幹嘛?”
“沒……”
“沒事兒。”異口同聲。
江雲舒狐疑地看了眼倆人,“韓先生麻煩您開一下後備箱,我把這些東西放到車上去。”
“誒!好勒!”韓文州笑著看了眼冷濯,仿佛在說,“你行,還讓人清早起床整理帳篷?”
氣得冷濯一陣頭疼。
在太陽越來越熱辣的時候,幾人終於集齊,起的最晚的,還數韓文博。
看到大家都在等他,有些不好意思,捶了一下孔素的背,罵他,“都怪你!”
孔素拉過他,讓人坐到自己身上,溫柔道:“沒事兒,今天周末,可以多睡會兒。”
韓文博:……現在是周末的問題嗎?!
江雲舒看了眼他脖子上遮不住的草莓,心領神會。
沒帶早飯,幾人決定先下山去,金川有事兒回公司,韓文州和他一起,韓文博說沒睡好,不想吃早飯,便決定和孔素先回家。
剩下江雲舒倆人,他也是想先回去,腦袋越來越暈,吃不下什麽東西。
開始的時候冷濯沒發現,等到了車上,江雲舒擔心在山路上出事,才坦言自己不舒服,請冷濯開車。
冷濯這才知道他不對勁,摸了摸額頭,“有點燙,應該發燒了,車裡備有藥,吃一顆再休息。”
江雲舒實在難受,也不客氣,吃了一顆退燒的,坐到旁邊的副駕上。
“不舒服怎麽不說?早知道我們別等他們,盡快下山去。”他有點自責。
都怪他早上和江雲舒鬧了那麽久,沒注意他隻穿了一件襯衣,山上又冷。
江雲舒卻不在意,“又沒事,我只是腦袋有點暈,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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