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的父母也不是圖錢,為的是讓積累女兒的表演資歷,將來在考相關藝術院校和專業上獲得優勢。再加上小榆自己也喜歡這一行,他們也就只能一邊心疼女兒一邊全力支持她的夢想了。
這部戲的女主角是一位小時候因家門變故流落塞外、身負血海深仇、歷盡艱辛的孤女,冬日,大漠的風沙吹得她臉生疼,雪片落到她的頭頂、睫毛上,即使貼著暖寶寶,還是覺得發冷。最後那場從沙丘上滾下來戲,她因為技巧沒掌握好,吃了一嘴的混著冰雪的沙子,回到住宿的地方就病了。蔣蕙喂她吃了感冒藥,又衝了一杯濃濃的薑茶給她灌下去發汗。第二天早上還沒退燒,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當地的醫院,直接坐早班機回了S市。
幸好,許是因為離開了水土不服的地方,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環境,小榆的燒反而退了。人雖然還蔫蔫的,又是流涕又是咳嗽,但精神頭好了許多。
蔣蕙原本想在家陪女兒養病,哪兒也不去。誰知道傍晚娘家一個電話打來,小榆住在鄉下的外婆在去鎮上市集時半路摔了一跤,雖然沒有骨折但扭傷挺嚴重的。蔣蕙的父母都是S市郊縣的農民,文化程度不高,電話裡傷情也說得不太明白。她就是怕父母改不了節儉的習慣,小傷不去看拖成大問題,心想著自己親自去看一眼,若沒什麽自然天下太平,若是比較嚴重,她得帶他們去市區的大醫院看看才放心。
只是女兒這邊……鍾點工偏偏不是天天來的,今天恰好是休假,臨時找人恐怕不現實。小榆看出了她的為難,主動寬慰道:“媽媽你去看外婆吧,我好多了。
蔣蕙看了看鍾:“可是再過一小時,該吃晚飯了,要不我讓你爸爸從店裡回來一趟給你帶點菜?”接著她忍不住抱怨道,“你爸爸也真是的,我們一禮拜不在家,他就一禮拜沒買菜,冰箱裡除了幾個雞蛋,什麽都沒有!”
“爸爸成天在店裡也忙嘛,一個人肯定更加不會做飯,直接在店裡吃了。”她倒是很理解自己的父親,又說,“我其實也沒什麽胃口,晚飯不吃也沒關系的。”
“哎,你爸爸確實也沒辦法。”蔣蕙本也不是真的怪丈夫,她何嘗不知道創業和守業的艱辛?做餐飲尤其是,不然也不會有“飯店”就是“煩店”這一說了。接著,她坐到床頭拿手探了探小榆的額頭,舒了口氣,“還好,燒倒是退了……要不我給你煮上粥,燉上一個雞蛋羹。你記得關火,可以嗎?寶貝?”
“可以的,媽媽。”小榆因為病著因此比往常說話更加柔聲柔氣,惹人愛憐。
蔣蕙親了親他的額頭,起身去廚房煮上粥、燉上蛋,臨走前又叮囑她千萬注意煤氣安全,別忘了及時關火。
母親走後,小榆收到了一條穆澤的消息,問她是不是今天回來了。
她之前和他提過一次這次的行程,沒想到,他還記得蠻清楚的。
小榆聞到廚房裡飄來的淡淡米香,心中一動,發消息問他:
你要不要來我家喝粥?
穆澤:喝粥?為什麽?
小榆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自己真是病糊塗了,才會沒頭沒尾地問他這麽一句。忙接著打字回道:我一個人在家,我媽給我煮了粥和雞蛋羹。
她的手指停了一下,接著打字:你來陪陪我吧,我病了。
隨後,她才把這條發了出去。
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要打這一句,顯得自己有刻意“裝可憐”的嫌疑。
穆澤沒有回她,十分鍾後,他直接出現在了她家門口。
小榆起來開門的時候跑得急,旋開門的一瞬頭有些發暈,身子搖擺了一下,穆澤忙不迭扶住了她。
他本來要扶她回臥室躺著,她卻指了指沙發,說是要坐在這裡歇會。他見她隻穿了一件睡衣,怕她著涼,安頓她坐穩後,又去臥室抱了一張毯子,把她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小臉。
【你哪兒病了?】他把她的腳抬起到長沙發上,坐到她的腳邊。
“昨天有點發燒,不過現在好像已經退了。大漠太冷了,咳咳……”她的嗓子略有些啞,語調卻很溫柔,只是剛才一下子喉嚨有些癢,忍不住咳出了兩聲。
【那就別說話了。】他心疼地看著她,【你媽媽知道你病了嗎?】
【知道,我們今早一起回家的。她本來也想陪我,不巧我外婆摔了一跤,她不放心,我就勸她去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她把手伸出毯子,比了一段手語。
他把她的手重新塞回毯子裡:【你怎麽又比上手語了?手指在外頭,多涼。】
【屋裡開著空調呢!】她固執地把手伸出來,滿不在乎地衝他笑道,【你又不許我說話,又不許我比手語,你想要和我大眼瞪小眼憋死我嗎?】
穆澤無奈地搖頭:【你坐一會兒,我去看看粥。】
過了一小會,穆澤從廚房出來,對她比道:【粥還沒好,旁邊的雞蛋羹好像有點老了,我已經把雞蛋羹的火關掉了。你現在要吃嗎?】
“糟糕了,我忘記我媽交待的雞蛋羹煮上十分鍾就得關火!”她一急就忍不住說道,“還能吃嗎?”
【能吃。】他比道,【可能味道受一點小影響。】
【沒事,我嘴巴反正也沒什麽味道。】
穆澤戴上隔熱手套,把雞蛋羹端到了茶幾上,發現茶幾和沙發的高度差並不適合她用餐,便雙手把碗端了起來,湊近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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