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掐的之準,簡直讓人驚歎。
裴秀珠連衣裳也沒來得及換,只能先相迎行禮,“見過王爺。”
蕭景曜叫她平身,好奇道,“做了什麽,聞起來這樣香?”
裴秀珠,“……”
好了,曉得你是聞著味兒來的了。
“三汁燜鍋,”她微有些得意道,“王爺從前可吃過?”
別說沒吃過,這名字都是第一次聽見,蕭景曜誠實道,“沒有。”
裴秀珠被他的誠實逗樂了,遂吩咐櫻桃端菜,與他去了飯桌前。
砂鍋保溫性能極好,上桌時湯汁還在沸騰,內裡的食材泛著油亮醬色,濃鬱的香味別提多誘人了。
乍一看去,蕭景曜還有些不知從何下筷,見裴秀珠夾了雞翅,便也跟著夾了根雞翅嘗試。
唔,一口下去,領略到了雞皮的Q彈與雞肉的鮮嫩,醬香之余還有淡淡清甜的滋味,叫人耳目一新。
裴秀珠問他,“妾身加了柿子醬,王爺可嘗出來了?”
原來是柿子醬的功勞,蕭景曜點頭,“鹹甜適口,非常妙。”
吃過雞翅,他又嘗了片牛肉,直覺滑嫩入味,且肉香中還沾染著海鮮的鮮味,十分難得。
等看見鍋中的大蝦,他便明白了,這應該是大蝦的功勞,於是又嘗了隻蝦。
蝦肉新鮮滑彈,紋理中已經浸透了肉香,也是很不錯的。
其余的食材都非常不錯,既保持了本身的特點,又吸收了醬汁與肉香,非常之妙。
不知不覺間,砂鍋裡的菜已經下了一半,裴秀珠忽然想起一事,立時停筷吩咐湘蓮,“把乳茶取過來。”
湘蓮應是,趕忙從冰釜裡取出一隻大銅壺,給夫妻倆一人斟了一杯。
蕭景曜垂眼看去,見杯中是牛乳一般的液體,卻比牛乳焦黃,散發著絲絲涼氣與乳香。
“這是什麽?”
他好奇道。
裴秀珠一笑,“這是焦糖乳茶,請王爺嘗嘗。”
乳茶是北方遊牧民族常見的飲品,蕭景曜從前外出征戰時也曾品嘗過,但前頭加了“焦糖”二字,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試著嘗了一口,驚訝的發現,竟然是甜的。
要知道,他從前喝的乳茶可都是鹹的。
不過,雖然驚訝,但這甜味的乳茶確實很好喝,甜中帶著淡淡的焦香,茶味與乳香相輔相成,恰到好處。
尤其,還是冰的。
吃了半天滾燙的燜鍋,這時候喝上一口冰涼絲滑的乳茶,涼意從喉間一下劃到了肺腑,十分清爽。
他點頭讚道,“十分可口。”
裴秀珠也端起杯子盡情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
當然,她也沒忘了方才一起辛苦的小夥伴們,銅壺中乳茶還有許多,他們兩人喝的太多也不好,便叫湘蓮給眾人一人分了一杯,連福厚,香梨枇杷都有份。
眾人趕忙謝恩,捧著杯子小心品嘗,登時都是一樣的表情——
這是什麽神仙飲品?太好喝了吧!
嗚嗚嗚以後喝不到怎麽辦?
~~
吃完晚飯,天已經黑了透底。
方才做飯出了一身汗,裴秀珠此時十分想洗個澡涼快一下。然而,蕭景曜似乎並不打算離開的樣子。
不光不打算離開,他還很自然的吩咐福厚,“取本王的寢衣來。”
福厚應聲前去,他又很自然的使喚紅豆湘蓮,“備水,本王要沐浴。”
兩個丫頭不敢說什麽,隻乖乖應是,便下去備水了。
臨走前,都悄悄瞥了一眼裴秀珠。
——看來主子今晚又有的受累了,咳咳。
裴秀珠,“……”
眾人都去忙活,房中只剩了兩人,裴秀珠結結巴巴看向蕭景曜,“王爺,今晚還,還要歇在這裡嗎?”
蕭景曜很自然的嗯了一聲,“這不是本王的後院?不在這睡,本王要去哪睡?”
裴秀珠,“……可王爺以前……”
話沒說完,卻被他一笑打斷,壓低聲道,“經過昨夜,還能如以前一樣嗎?”
裴秀珠,“……”
被他這樣笑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是怎麽回事。
言語間,浴間熱水已經備好,寢衣也已經從前院拿來,蕭景曜看向她道,“要不要一起?”
裴秀珠,“!!!”
這人怎麽回事!
“不要,”
她紅著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妾身不習慣跟別人一起洗。”
他倒也沒堅持,隻道,“那本王先去。”便拎著衣裳去了浴間。
裴秀珠在外頭度日如年,好不容易聽見水聲停止,須臾,便見一出浴美男踏進房中。
杭綢的寢衣薄而寬松,垂在身體上,愈發凸顯出他富肌肉強的輪廓,墨發松松垂在肩頭,襯得鼻梁愈發硬挺,眉眼愈發入畫。
這樣一副樣貌,實在很是醉人。
只有一點,他打一出來,便露出如昨夜一樣的眼神來看她,叫裴秀珠忍不住在心裡打哆嗦。
紅豆幾個及時換好了熱水,她逃也似的趕忙去了浴房。
好一通沐浴。
然而磨磨蹭蹭,終得出來。
等她披上寢衣再踏進房中,還沒等站穩,就被人撈進懷中,直接扛到了榻上……
~~
市井間有句話,叫初開民葷主的男人惹不得,現在,裴秀珠終於明白其中含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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