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下一句,卻聽老大夫道,“不過,近期還是不要同房的好,以免叫傷口掙開,難以愈合……”
裴秀珠,“……”
蕭景曜,“……”
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很純潔的在談戀愛而已。
裴秀珠強忍住臉紅,點了點頭。
老大夫沒再說什麽,只是開了藥方叫下人去煎藥,便先告退了。
裴秀珠有些不自在,主動同蕭景曜道,“妾身先回後院了。”
蕭景曜咳了咳,“今晚還過來。”
裴秀珠終於臉紅起來,小聲道,“都叫人誤會了……”
蕭景曜笑了下,“你我已拜堂成親大半年了。”
合法夫妻,怕人說什麽?
“再說,”
他又道,“本王眼下這樣子,還能做什麽?”
說得倒也是,裴秀珠便點頭道,“好吧,妾身先去準備早飯。”
蕭景曜頷首,她便回了後院。
~~
裴秀珠才離開沒多久,左右長史,高和高銳兄弟便前來求見蕭景曜了。
因著他受傷,這幾日朝中形勢漸漸出現了些反轉之像,鄒延語聲輕松道,“啟稟王爺,魏王這幾日又去求見陛下,仍不得召見,而朝中已有不少人動搖,這幾日欲登門問候於您。”
蕭景曜頷了頷首。
意料之中,不過,並不能太過樂觀。
范深又道,“時下王爺該乘勝追擊,爭取叫他們今後再翻身為最好。”
這自然是。
蕭景曜又頷了頷首,轉而看向高和高銳兄弟二人。
“你們查的怎麽樣?”
他總覺得,此事還有些蹊蹺之處。
卻見高和高銳互視一眼,對他道,“啟稟王爺,此事或許另有內情。”
第36章 糯米丸子,大獲全勝!……
內情?
聞聽此言, 眾人都有些意外。
蕭景曜道,“說來。”
高和應是,便道, “前日留下的活口, 初時不肯交代,但稍一用刑, 便說是魏王指使。屬下等都覺得,此似乎有些太過刻意了。且屬下等當日觀察那些人的武功招式, 並不像魏王府兵衛死侍。”
話音落下, 高銳又道, “安插在魏王府的眼線交代, 這些日子,魏王確實沒有什麽異常。”
聞言, 右長史鄒延不禁凝起眉來,道,“如此說來, 難道真凶果真另有其人?”
右長史范深一直在懷疑此事,而方才高和高銳的話, 正印證了他的擔憂。
他此時便道, “試想一下, 如若此番對方行刺成功, 朝中格局會對誰最有利?”
對誰最有利?
這樣的當口, 一旦蕭景曜出了事, 所有嫌疑就如現在一樣, 都指向了魏王蕭景明,皇帝疑心他,他必定也落不到好。
而如今除過他們二人, 最大的皇子,便是淑妃所出的三皇子蕭景賜了。
鄒延一頓,“難道……是三皇子?可是三皇子為人……”
那般酒肉之徒紈絝之輩爭奪皇位?有用嗎?
范深卻道,“淑妃娘娘前些日子才為三皇子定了寧陽侯府的姻親,也算是結下一樁不小的勢力。可見,不管三皇子為人如何,淑妃娘娘總歸對其寄予厚望的。”
話音落下,蕭景曜也頷了頷首,道,“淑妃與皇后,也頗有些舊怨。”
——當年,蕭景曜的生母離世後,很長一段時間,潛邸主母之位一直空懸,直到今上登基時,才決定要立後。
那段時間,潛邸內好一番腥風血雨。
最終,周氏因為誕下長子蕭景明被立為了皇后,而出身高門的余氏,則屈居妃位,便是如今的淑妃。
當然,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周皇后上位之後,淑妃也吃了不少虧,甚至曾沒了一個已經成形的男胎,自此以後,再沒生育過,僅有蕭景賜這麽一個廢物兒子。
而這些年,周皇后替獨子蕭景明拉攏了諸多勢力,朝中過半位子都被攥在他們手裡,出身高門的淑妃不甘心,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如此看來,淑妃與蕭景賜母子的嫌疑倒越來越大了?
只是,如若果真是他們,那皇后與魏王豈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鄒延扼腕歎道,“難得如此好的機會,如若果真是三皇子,豈不太可惜了!”
畢竟三皇子一直不招今上待見,蕭景曜最大的敵人,還是皇后與魏王。
然話音落下,蕭景曜卻道了句,“未必。”
“皇后不會輕易任人栽贓,淑妃又豈會輕易認輸?”
鄒延一頓,才覺這也很有些道理。
——淑妃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想必應該是很有些把握的。
現在蕭景曜只是受了些傷,並無性命之憂,而皇后與淑妃,卻一下成了潛在的對立面。
所以,這種結果,未必會叫人失望。
鄒延醒悟過來,忙問蕭景曜道,“王爺,那眼下該怎麽辦?”
蕭景曜淡淡笑了笑,道,“靜觀其變。必要時,也可以幫一幫他們。”
眾人心領神會,趕忙點頭。
~~
事情一如眾人預料,過了幾日,外界忽然傳出淑妃與三皇子才是刺殺蕭景曜的主謀。
朝中風聲有所轉變,皇后與淑妃兩派也逐漸對立了起來。
不過,任憑外頭如何風風雨雨,肅王府內依舊安安靜靜。
這些日子,給蕭景曜燉湯送宵夜成了習慣,今日天才一黑,裴秀珠便提著食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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