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繼續閉著眼睛:“你要敢亂踢,我就把你扯著頭髮丟出去。”
她常年敷著臉睡覺,早就練就了說話時唇峰不動的本事。就算被陸秧秧擠得往旁邊動了動,臉上的綠色糊糊也一點都沒掉。
陸秧秧:“我睡覺可老實了,從來不踢人!”
陸秧秧說著,在薛盈旁邊躺好,望著上空雪白的牆面。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總算放松了下來,開始能夠正常的思考。
她想不明白,她明明設好了咒術,為什麽晏鷺詞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她的旁邊睡著。她的咒術有那麽容易就被破解開嗎?
她側過頭:“阿盈……”
薛盈:“你再說話,我也一樣扯著頭髮把你丟出去!”
陸秧秧馬上閉嘴!然後又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
因為太困,安靜下來的陸秧秧沒多久就睡沉了。
一覺睡到了天大亮。
等她醒過來,旁邊已經是空的了。
她一臉迷糊地下了床,眼睛半睜半閉地到院子裡打水洗臉,期間不小心撞到了門框,還順便跟在案桌前練字的方為止打了聲招呼。
方為止這個人,一年四季,無論身在何處,每到五更就會起床開始練字,就算是天寒地凍也不會變,陸秧秧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終於把臉浸到了冷水裡,一個激靈後很快恢復了精神,咕嘟咕嘟漱完口,邊活動著筋骨邊走回了屋子。
屋子裡,段崢明已經開始吃起了早飯。
熱騰騰的粥和好幾屜晶瑩剔透的蒸餃擺在桌子上,陸秧秧看著看著肚子就開始叫。
“阿盈呢?”
她走過去。
“還能在哪?”
段崢明喝了口粥,向著屏風後的小屋揚了揚下巴。
“睜開眼就去搗鼓她的臉了。”
見陸秧秧想去找她,他趕緊擺手:“你可別過去,我剛才就挨了她一頓罵,說是她沒打扮好前不準別人進。”
他搖著頭,真是想不懂。
“你說她長得又不醜,成天描眉畫臉的,非要打扮得跟登台唱曲兒的似的才肯見人,光臉上的粉兒都有幾斤重了。”
經段崢明這一提,陸秧秧才發現她好像也很久都沒見過薛盈素著臉的樣子了。
不過薛盈長得本來就貴氣明豔,就是很適合這種濃色勾勒的妝面,如果她也有阿盈這麽好看,她肯定也每天都要畫成那樣!
見段崢明吃得香,陸秧秧忍不住也坐下拿起了筷子。
“什麽餡兒的蒸餃呀?”
“鮮蝦肉的。每個餃子裡都至少有一個蝦,吃著可勁道新鮮了。”
見陸秧秧啊嗚一口吃掉一個,他笑呵呵地問:“好吃嗎?”
陸秧秧大口嚼:“嗯。”
段崢明就愛看陸秧秧這麽大口吃飯。像薛盈那種一小口一小口沒兩下就說飽了的,他看著就發愁。
他笑著給她舀了碗粥:“那就多吃點。昨天晚上在那邊沒好東西吃吧?”
陸秧秧咽下蝦餃又喝了一口粥:“我昨晚吃了海中帝王。一整隻。裡面的蟹膏滿當當的。”
聽完她的話,段崢明剛喝進嘴的粥就全噎在了嗓子眼,好半天才“咕咚”咽下去。
他納悶:“那小崽子對你挺好呀。”
陡一聽人提起晏鷺詞,陸秧秧想他的念頭又一次止不住了。
她按住心口。
好個屁!
她才跟他分開多久就開始想他?
連個早飯都不讓人安心吃完!
在心裡罵著,她往嘴裡又塞了一個鮮蝦餃,站起來向外走,臉頰鼓囊囊地揮手:“走了。”
段崢明:“這麽急?”
陸秧秧轉過身,嚼著餃子指了指心口,一臉的氣哼哼。
段崢明馬上就明白了,抬手讓她快走。
都吃上了一整隻海中帝王蟹了,也沒啥可擔心的了。
趕緊走了也好,剩下的蝦餃就都是他的了。
……
剛走進晏鷺詞的院子,陸秧秧就聽到一陣東西咣當落地的聲音。
等她走到屋子前,裡面更是已經翻了天了,到處都是水漬和泡沫,小兔子渾身的毛濕答答地貼在身上,正在逃命般地亂跑,但已經嚇得後腿都快使不上力了。
陸秧秧:“你在幹什麽?”
晏鷺詞:“給它洗澡。”
他披著一身由白色羽毛織就的披風,冷漠地坐在高處的架子頂上,如同一隻漂亮高傲的白鷺,邊說邊繼續用靈力卷著泡過澡豆的水往小兔子身上拍。
小兔子一個飛躍,奮力地想要躲開,正好將身上的澡豆水濺到了正試圖繞開打滑石磚的陸秧秧臉上。
陸秧秧及時偏開頭閉上了眼睛,可等過一會兒睜開眼睛後,她還是在鼻尖上看到了好幾個小小的澡豆泡沫。
“你就放過它吧,它都快被嚇死了。”
陸秧秧用手將泡沫蹭掉,還是覺得臉上黏糊糊,只能又一次打了水去洗臉。
剛打好水,她頓了頓,看向院外。
“有人要來了?”
晏鷺詞院子的位置很是幽靜,能通往這裡的只有一條路,因此一聽就能聽出這次的動靜是朝著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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