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讖是哪一個?”
薛盈問得簡單,但她掃向陸秧秧的眼神裡分明寫著:你又在外面惹到哪一家的男孩了?
“宋讖不是哪一個,他就是那一個!”
說起宋讖,陸秧秧還是忍不住覺得開心。
從小就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總是忍不住時不時地去想他、猜他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一年又一年,你全部的對於未來生活的期待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由於他總是不出現,你也難免會灰心地想,“也許他不會出現了,既然如此,我還是把他忘掉比較好,等約定的時間一過,我就開始過自由的生活”。
可在意外地見到他以後,你發現,他不僅沒有忘記那個約定,而且竟沒有一處讓你不滿意,這種心情無關是不是喜歡,發自內心地就是會覺得很開心。
薛盈也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她有些意外:“原來你已經見到了。
她挑眉:“看來你挺滿意。是個什麽樣的人?”
陸秧秧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像竹子。“
她回想這,一個詞一個詞地慢慢說:“很挺拔,很淡雅,很有禮貌,也很溫和。跟他說話,就像站在有微風刮過的青竹林裡,心都會變得舒緩開闊。”
薛盈覺得陸秧秧的話說得有點意思:“那個人是竹子,方為止是什麽?”
陸秧秧小心地看了看外面,確認方為止不在附近後,她開口:“我覺得阿止像冰河,就是那種上面全是大塊的浮冰,還發著寒氣的冰河。你不覺得他連說話都像是冰河上面浮著的冰塊撞到一起的聲音嗎?聽到就覺得周圍有股寒風在刮!”
陸秧秧說別人壞話說得很心虛,薛盈卻突然笑出了聲。
她笑得歪在了椅子上,如同一朵在風中搖曳的美豔牡丹。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扶著花釵收住笑:“那籠子裡的那個呢?他是什麽?”
陸秧秧愣了愣,不自覺把手裡的小木鴿抱得更緊了。
薛盈看了看她的樣子,在心裡歎了口氣,轉回身對著銅鏡繼續補妝。
然而,就在她以為陸秧秧不會說了的時候,陸秧秧開了口。
“有毒的花。”
陸秧秧沉著眼睛。
“一靠近他,就會生氣、煩躁,變得混亂又奇怪,一點都不像自己。我還是更想跟宋讖待在一起。跟宋讖待在一起,我輕松多了。”
薛盈塗著胭脂的手指慢了下來,從銅鏡中靜靜地打量著此刻的陸秧秧。
她大概還不明白她說的話到底表露了什麽。
但在感情上,薛盈自己也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她可沒本事幫陸秧秧指什麽方向。
薛盈合上胭脂的珠寶蓋子,招手把陸秧秧叫到跟前。
陸秧秧睜大眼睛走過去:“什麽事?”
薛盈把治傷的膏藥丟給她,讓她把脖子上的劃痕抹一抹。
等陸秧秧脖子上的劃痕消失、伸手把藥膏還給她時,薛盈卻沒有接。
她敲了敲她裝花露的瓷瓶。
“今天就算了,下次你要是敢趁我不在的時候偷用我的花露,我就讓你的臉上長一個巨大的紅痘,半個月都消不掉。”
陸秧秧:“……”
薛盈冷冷地抬眸,眼神像是射出了刀子:“記住了嗎?”
陸秧秧立馬站直:“記住了!”
好、好可怕……
嚶!
……
由於遭到了薛盈的恐嚇,陸秧秧頓時就把什麽宋讖、晏鷺詞全給忘了,滿腦子只有自己臉上長了一顆就巨大紅痘的可怕畫面,戰戰兢兢地退出了薛盈的屋子。
好在外面,段崢明已經買來了可以算得上是午飯的早飯。
鋪了滿滿一層辣子的豆花泡饃一下就安撫了陸秧秧撲通跳著的心。
她”哇“了一聲坐下去,舀了一大杓滑嫩嫩的豆花,抬手就往嘴裡送。
這時,頂著毫無瑕疵妝容的薛盈也走了出來。
看到陸秧秧面前的豆花泡饃,她皺了下眉:“這些東西都是哪兒來的?”
陸秧秧頓了頓,把剛送進嘴裡的杓子原封不動抽了出來。
段崢明夾著一大塊泡饃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
屋子裡的氣氛不對勁到連張百裡都意識到了。
他捧著剛被他噸噸噸噸喝光了的空碗底,眨巴著眼睛茫然地看向薛盈:“怎麽了?”
“落日散。”
薛盈沒理人,用杓子在盛泡饃的碗裡攪了幾下就得出了結論。
“太陽落山後,服用過這種迷藥的人就會陷入昏迷,直到下一次太陽升起時才會醒過來。”
薛盈把杓子丟回碗裡:“小偷小摸的東西,上不得台面。”
“好哇,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人膽子那麽大,下藥下到我們頭上了!”
聽完薛盈的話,把飯買回來的段崢明頓時就拍了桌子:“我現在就去把那個賣泡饃的抓過來!”
“急什麽。”
薛盈把每份吃食都看了一遍,最後打開方為止剛煮好茶的茶壺晃了晃,“不光是泡饃,其他的幾份飯裡也有。包括茶水裡。”
“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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