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在檢查了她眼睛的情況後,說了句“沒有大礙”,就給了她兩根細長的香燭,讓她一手一根,舉著放在眼睛下面熏,而且必須把眼睛瞪到最大,直到香燭燃盡才可以休息。
於是,陸秧秧只能睜大著兩隻滾圓的紅眼睛,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掉眼淚,看著特別可憐。
段崢明很是心疼,問薛盈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薛盈冷著聲:“別管她,越慣越嬌氣。”
說完,薛盈正好逮到了陸秧秧想要偷偷閉眼睛。
她立刻揚聲教訓:“眼睛睜大!不準閉!”
陸秧秧嚇得馬上把眼睛瞪到銅鈴大!
而這段時間,方為止已經將被青梅弄得一片狼藉的車廂收拾乾淨了。
他收起他的暗器銀針,向陸秧秧講道:“若,強行灌入,這,便是,結、果。”
薛盈也在旁邊幫腔:“看到了嗎?即使是這麽小的一座陣,陣眼也只會接納布陣者的靈力,旁人想要把靈力灌進來,根本就不可能,強行灌入,只會徹底將陣摧毀。”
“看到了。”
陸秧秧淚眼朦朧地癟著嘴。
這次的教訓,足夠她這輩子都不會忘掉這件事了。
但她還是有些想不通。
“山谷裡那麽多大陣,我有幾次也往裡送過靈力,從來沒有被擋住過。”
薛盈:“山谷那幾座大陣的布陣者,都是你跟你血脈相承的人,他們的靈力自然不會排斥你。”
陸秧秧:“但我確實沒有從晏鷺詞那裡拿到秘術,我往老樹裡灌靈力的時候,阿珣的靈力根本就沒有阻止我,我直接就把靈力灌進去了……”
陸秧秧說著,眼神忽然震動。
“難道……”
她有了一個驚天的大猜想!
看到她震驚的神色,薛盈也略感不安。
她微微凝神,望著陸秧秧,靜等她接下來的話。
陸秧秧:“阿珣是我的舅舅?!”
薛盈:“……”
陸秧秧卻覺得極有可能。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往阿珣的木像灌入靈力,真的跟我往山谷大陣裡灌入靈力的感覺很像,我覺得,阿珣完全有可能是我阿公流落在山谷外的血脈!”
她認真講道:“我聽大家說,我阿公特別喜歡在山谷外救人,說不定他哪次救下的女孩對他芳心暗許,懷了他的骨肉後沒有告訴他,偷偷將孩子生下來撫養大……”
薛盈看著陸秧秧還通紅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勸說自己不要對她動手。
“陸秧秧。”
薛盈看著她,“你要是把平時偷偷看民間話本的時間,用來鑽研藏書閣裡的書,咱們山谷說不定早就一統天下了。”
陸秧秧知道自己被罵了,立馬抿住了嘴巴。
但過了一小會兒,她還是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但感覺真的很像……”
薛盈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你盡管放心。先不提你阿公的為人,光是你口中那位阿珣的靈力,就跟你們家血脈傳承的力量沒有半點相似,他絕對不是你阿公流落在外的骨肉!”
哦。
陸秧秧沒話說了。
薛盈:“或許,那個男孩早在他的血裡施展了秘術,你能順利將靈力灌入老樹,也是他那份秘術的作用。”
薛盈好容易心平氣和說了一句,但她立馬又發現陸秧秧在偷偷閉眼。
最終,她還是沒能忍住地伸出了手指,對著陸秧秧的腦門用力戳了一下,卻因為陸秧秧耳朵上的白骨耳珠,疼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摸著自己發紅的前額,薛盈這才記起了白骨耳珠的事。
她怔了一下,神情複雜,卻並沒有因此發脾氣。
直到她跟陸秧秧有了對視,她才再次沒好氣道:“說了多少次了!眼睛睜大!眼睛睜大!”
——
馬在沙鎮上休養得很好,再次奔跑時氣勢如虹,不過一夜的工夫,馬車便奔過了黃色的沙地,大片大片的綠意開始映進眼簾。
西南山谷,近在咫尺。
有昏迷的晏鷺詞在,他們不能走過於顛簸的山路,所以還是沿著陸秧秧上一次歸家的路,駕著車駛進了山谷外窮酸的小縣城,又在眾目睽睽下越過連喬立的分界碑石,進了蔥鬱的森林。
到了自家的地盤,陸秧秧便放下了心,只等著回到她的那一圈小莊稼地上看她的小白花。
就在這時,車廂咚地被重重撞了一下,一路昂揚的駿馬跟著腿軟跪倒,連帶著整個車廂都向前跌去!
陸秧秧正在車廂裡起身拿東西,被這冷不丁一晃,差點摔了個屁股蹲。
她剛抬起頭,想看看外面的情況,森林裡那條盤根古樹般粗壯的鮮紅雞冠蟒已經將它龐大的蛇頭擠進了馬車廂。
“小紅?”
不等陸秧秧向它問什麽,雞冠毒蟒的瞳仁遽然豎起,蛇信急促伸出,直直刺向晏鷺詞胸口!
它的攻勢極猛,如果不是陸秧秧及時把晏鷺詞拽到了另一邊,晏鷺詞說不定還要再受一次重傷。
意識到陸秧秧在護著晏鷺詞,小紅沒有再次攻擊,戀戀不舍地甩了甩信子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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