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去吧。
西南山谷又不是沒有藏藥島秘境裡的東西,誰稀罕那兩條新蔓。
陸秧秧翻開下一頁,繼續挑毛病。
……
就這樣,沒人理睬在那邊對著空氣說話的老婦人,晏鷺詞和陸秧秧兩個人湊在一起,把畫冊翻著批評了一頓。當然,主要是陸秧秧在講,晏鷺詞歪著腦袋聽。
他一會兒看看畫冊,一會兒看看她的臉,心情雖然沒有變好,但也不再發脾氣了。
但兩人如此相處的時光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地,天泛了白,仆人們又湧了進來,前簇後擁地裝扮著晏鷺詞,直到把他送上了花轎。
跟晏鷺詞比起來,圍著陸秧秧的人就少了許多。
發髻蓬松地挽起來,隻插了一個完整花朵樣子的寶珠步搖釵,身上穿的也是一條很簡樸的石榴紅染布裙,上面染著不少飽滿的小果實,還沒有平日裡給她送來的衣衫精致。
但據幫她梳發的仆人說,她們這裡伴嫁的侍女都要這樣打扮,目的是為了不奪走新嫁娘的光彩。
雖然陸秧秧覺得,她就算把天底下最華麗的裙釵全用上,也沒辦法從披著白布的晏鷺詞那裡搶走什麽光彩。不過既然是這裡的規矩,那陸秧秧也沒意見,反正只要額頭上的這朵海棠花還在,她怎麽看自己都覺得好看!
可惜,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照著規矩,陸秧秧扶著穿戴好了的晏鷺詞坐上了花轎,自己也跪坐在一側,等著和花轎一起被送進結界。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的沙發小天使是7ian!
兩人這樣平靜和睦的相處模式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詞詞就要被關進籠子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蘋果狗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5章
75
不久後,轎子被穩穩抬起,駛向儲香苑的大門。
外面,長樂宮的樂師們早已等候多時。轎子方一出苑,喧天的聲勢便揚了起來。
街上更是早已人聲鼎沸,兩邊看熱鬧的人幾乎擠滿了所有能站的地方,站在後面看不清的人便讓孩子騎到肩頭,孩子則高舉著小小的手去抓花轎兩旁舞女們潑灑出去的的漫天花瓣。
陸秧秧悄悄地掀開了轎簾的一角,幾瓣小小的海棠花瓣順著風飄了進來,落到了晏鷺詞的身上。
晏鷺詞卻看都沒看它們,繼續垂著頭靠在那裡,一動不動。
見晏鷺詞完全置身事外、對一切都沒有興趣,陸秧秧再次看向了外面。
沒多久,她看到了薛盈。薛盈的手裡挽著陸秧秧的包袱,正隨著花轎在走。
段崢明很快也進入到了她的視野裡。
因為他的臉很可能會被人認出,所以他戴了張笑翁面具,遮著臉,肩上扛著個插滿面具的稻草棒子在吆喝著叫賣。這樣的日子,他還真賣出了幾張,手裡正托著收到的銅錢。
照著他們早前定好的,他會出現在花轎附近,說明他已經去結界的邊緣打探過,然後回來了。
陸秧秧動了動心神,幾隻白日裡極不顯眼的螢蟲便從段崢明的身邊飛出,鑽進了轎子。
陸秧秧放下轎簾,並不避諱晏鷺詞,指尖輕揮,讓螢蟲灑下了金色的粉末。
金色粉末很快流淌成一幅沙畫,畫中浮現出了一個吹笛人。他戴著高帽,站在濃霧彌漫的結界前,見婚宴的賓客被領路的仆從帶來,便吹響了一段古怪的笛音。
隨著笛音揚起,固若金湯的結界如同冰面融化般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吹笛人率先走進了這個缺口,賓客也跟隨著吹笛人,從這處缺口走進了結界。
有個小門派的掌門在進去前倒是奇怪地問過“不是說婚宴當天這霧便會散開嗎?”,領路的仆從們的回答則如出一轍:“三拜過後,禮成之時,這濃霧自然就會散開。”
“三拜過後。”
陸秧秧在心裡重複了一編。
方為止的人在留下的線索中寫的是“婚宴二拜時”。如果變故真的發生在二拜時,那等三拜過後,一切都發生完了,濃霧散與不散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她揮散金粉,將螢蟲放出,讓它們回到段崢明的身邊,然後看向身旁的晏鷺詞。
晏鷺詞還沒有將蓋頭拉下,但鳳冠珠簾晃動下,他的神情還是被掩住了七八。
陸秧秧隨意地問他:“你一會兒進了婚宴,想要做什麽?”
這話他們從來沒有聊過,不過反正也快要進結界了,問一問也改變不了什麽。
“我一會兒什麽都不會做。”
晏鷺詞垂著眼睛,聲音懨懨的,像是被周圍吵得很不開心:“我只要進入婚宴。”
看他沒什麽精神,也問不出什麽,陸秧秧不再同他說話。
在經過了漫長的前行後,花轎終於行至了結界邊緣。
和花轎一同到達的還有方為止所在的香車隊伍。
聽說方為止那邊的嫁儀跟二十年前程嬌娘時的完全一致,陸秧秧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他穿著喜服坐在一架寶石香車中,戴著密不透風的鬥笠,裹得極為嚴實,渾身上下一丁點都沒有露出來。
果真跟外面傳聞的一樣,當年的程嬌娘,如今的程凰,兩個人的習性完全一致,都不肯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讓別人多看一眼,尤其是不準其他的女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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