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和行李箱一起送到主臥之後,傅北臣就去了書房辦公。
臥室裡,薑知漓慢吞吞地收拾著行李,直到把一包內衣從箱子裡翻出來時,臉噌得一下爆紅。
這內衣....也是傅北臣給她裝進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丟死人了
薑知漓隻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衝到了腦子裡,想也沒想地就要去書房質問某人。
然而不依靠其他力量的行走速度顯然比她想象的還低。
等薑知漓像蝸牛一樣一步步慢慢挪到書房門口的時候,被羞恥淹沒的理智終於回籠。
她質問傅北臣什麽?
你為什麽要給我裝內衣進去??
然後傅北臣就會像平時那樣淡定自若地反問她一句,你難道不需要嗎?
.........不行,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於是,薑知漓站在書房門口進行了一番天人交戰後,正打算灰溜溜地離開,書房的門就被從裡面打開。
她的動作就這麽尷尬地僵在了半空。
空氣安靜了一瞬,傅北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看起來倒沒那麽意外。
“站在這做什麽?”
薑知漓腦子一熱,順口就答:“散步。”
........她說什麽不好非要說散步,這不就跟瞎子說他要看電視一樣離譜?
幸好,傅北臣也沒打算深究她這句漏洞百出的話。
他繞過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進去等著。”
雖然不知道傅北臣讓她進來幹嘛,但薑知漓還是非常聽話地挪了進去,在書房裡放置的沙發上坐下。
衛生間似乎隱有水流流動聲,像是在洗手。
薑知漓剛左顧右盼了下,就看見傅北臣拿著一瓶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走過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晚上在醫院開的那瓶跌打損傷藥。
薑知漓怔了下,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見他摘掉腕上的手表,然後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袖口,擰開那瓶藥水。
“腳伸過來。”
這動作有點眼熟,薑知漓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就要逃走,卻被他更快察覺,一把撈了回來。
“別跑。”
傅北臣將她受傷的那隻腳腕放到自己的腿上,語氣雖淡,卻不容置喙。
薑知漓這下知道自己徹底逃不了了,頓時哭喪著臉:“傅北臣,你騙我.....說好了不按摩了.....”
傅北臣薄唇輕扯,“我騙你什麽了?”
“你都答應我了不讓醫生按....”
話音剛落,薑知漓就瞬間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輕哂一聲,坦然答:“是,所以我來。”
迎著她忿忿的目光,傅北臣淡然地搓熱手掌,將藥水倒在掌心,覆到了她腫起的傷處上,慢慢揉撚。
原本薑知漓都已經認命地閉上了眼,做好了準備迎接那種鑽心般疼痛的到來。
卻沒想到,並沒有她預想中的那麽疼。
也許是因為傅北臣刻意放輕了力道,比起疼痛來,更強烈的反而是他掌心傳來的溫熱,沾染上她的肌膚,引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甚至有點癢。
那種溫熱仿佛徑直從腳腕蔓延開來,讓她的渾身都跟著熱了起來。
薑知漓怔怔地看著他,柔和的燈光下,他低著頭,神情嚴肅得像是在處理什麽上億的項目,手下的動作有條不紊,甚至還挺專業。
跟那時候醫生給她按摩的手法好像幾乎一模一樣。
薑知漓有點奇怪,剛想開口,忽然就想起那時她上車之後,傅北臣又離開了一會兒。
難不成,他就是那個時候回去找醫生學的?
她抱怨醫生的力道太大,所以他特意又回去找醫生學了這套按摩的手法?
薑知漓想得有些出了神,這時,他忽然加重了一點力道,疼痛感瞬間襲來,她的腳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
傅北臣的動作瞬間停住,皺了皺眉,低聲問她:“疼了?”
她紅著臉小聲答:“有一點點.....”
傅北臣嗯了一聲,語氣沒什麽情緒:“忍著。”
“........”
薑知漓又忍不住往回縮了縮,輕聲撒嬌:“你輕點.....”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腳只要稍微轉一轉,就相當於在他的大腿處磨蹭。
偏偏她自己還不自知。
傅北臣的面色驀地沉下來:“別亂動。”
薑知漓冷不丁被他這語氣凍了下,有點委屈地嘀咕道:“疼還不讓我動了.....憑什麽....”
傅北臣忽然停下動作,抬起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的神情嚴肅,語調更是從容平靜,正經得像是在辦公室裡開會似的。
“因為我會有反應。”
薑知漓的表情瞬間凝固住:“???”
大腦短暫宕機幾秒後,她終於慢慢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耳根瞬間紅透。
氣氛忽然陷入一片死寂中。
幾秒過去,薑知漓努力憋住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膽子,脫口而出道:“看不出來,傅總還有戀足癖......”
她話裡的得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無非就是知道,仗著有傷,他今晚也不可能真的碰她。
然而,薑知漓顯然低估了傅北臣的底線。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忽然輕握住她的腳踝,面不改色道:“以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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