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薑知漓反應過來,葉嘉期已經抬腳朝臥室的方向走過去,問道:“是這間嗎?”
薑知漓瞬間一個機靈,飛奔著衝過去擋住臥室的門。
“等等!”
葉嘉期冷不丁被她嚇了一哆嗦,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硬是沒按下去,“怎麽了姐?”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激烈了,薑知漓忙擠出一個僵硬的笑,隨口編道:“臥室太亂了,等我收拾收拾,你再進來。”
她連忙拉著葉嘉期坐到沙發上,微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先在沙發上坐著等我一分鍾啊,很快的。”
確保葉嘉期不會闖進來之後,薑知漓一個箭步衝進臥室,緊緊關上門後,終於長舒一口氣。
書桌旁,傅北臣倚靠在那,不帶一絲褶皺的襯衫順著腰線被收進黑色西褲裡,長腿筆挺,只是隨意地站在那,就已經帶著強烈的存在感,矜貴得不行。
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傅北臣懶懶掀了掀眼皮,還沒等開口,就被她衝過來一把捂住了嘴。
溫熱的觸感從唇部傳來,他的動作猛地一滯,目光驀地暗了幾分。
然而薑知漓完全沒察覺,一隻手捂著他,另一隻手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出聲,腦中則在飛速旋轉尋找對策。
突然,余光瞥到一旁的衣櫃,她眼睛一亮,一把將他扯到衣櫃前,打開櫃門。
幸好,她搬進來的時間不長,衣櫃還沒填滿,底下隻擺了一隻粉色小熊玩偶,空間足夠容納一個人進去。
薑知漓扯著他的手腕,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
她先把裡面的熊拿出來騰出空間,然後壓低音量催促道:“快點進去,等會你妹妹進來了.....”
傅北臣隻淡淡瞥了一眼那個狹小的衣櫃,眼裡的嫌棄之色已經無以言表。
他又不是來偷情的,為什麽還要委屈自己躲在衣櫃裡。
見他仍站在原地巋然不動,薑知漓快急哭了,連忙可憐兮兮地搖了搖他的袖子,又雙手合十,眼裡寫滿了無聲的哀求。
僵持片刻,和她對視幾秒後,傅北臣輕歎口氣,眉眼間的神色剛有些松動,就措不及防地被一把推進衣櫃裡。
沒等他發作,薑知漓就先發製人地把手裡的粉色小熊塞進他懷裡,急急道:“千萬別出聲。”
傅北臣微眯起眼,極為嫌棄地看了一眼被塞進手裡的玩偶,還沒等開口,四周就突然黑下來。
衣櫃的門已經被無情地從外面合上。
關嚴了門,薑知漓又理了理頭髮,深吸兩口氣,才鎮定地推開門走出去。
“好了,嘉期,進來吧。”
得了指令,葉嘉期才走進來,環視了一圈,才笑著說:“姐,你這也不亂呀,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薑知漓面上乾笑兩聲,實際心臟突突直跳。
幸好葉嘉期沒要參觀,直接奔著床頭的香薰機去了,開始忙活起來。
薑知漓不動聲色地移到衣櫃門前,用身體牢牢擋住衣櫃的門,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
葉嘉期一邊鼓搗著香薰機,倒也沒發現她的異常,嘴裡忍不住八卦道:“對了姐,我今晚看見你上了那個商琰的車,你上次說的那個男的不會就是他吧?”
薑知漓笑容一僵,連忙堅決否認:“不是。”
葉嘉期語調戲謔:“那你們是不是談戀愛了啊?晚上是約會去了吧?”
薑知漓的目光一直忍不住朝衣櫃瞟著,只能分心回答她:“沒有,真沒有。”
感覺到背後有涼意,她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說:“我們就是普通朋友,一點關系都沒有,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葉嘉期嘖了一聲,還以為薑知漓這是欲蓋彌彰,忍不住說:“其實那個商先生的條件還真的挺不錯的,是個談戀愛的好人選,處對象嘛,只要別找我哥那樣的就行。”
聞言,薑知漓渾身又是一僵。
快別說了嘉期,活著不好嗎???
她吞了吞口水,試圖挽救一下局面:“其實......我覺得你哥那樣的,也挺不錯的。”
葉嘉期撲哧笑出聲,完全沒感覺到屋裡驟然變冷的溫度,毫不猶豫地揭穿道:“姐,你別在這開玩笑了,你忘了你上次還跟我說,對我哥這種類型的不感興趣,絕對不可能喜歡他那種,冷血傲慢的資本家嘛。”
“.............”
算了,就這樣吧,一起毀滅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嘉期的神經太過遲緩,等她弄好香薰起身,終於感受到了一股涼颼颼的寒意。
她搓了搓胳膊,終於起身告辭了。
臨出門前,葉嘉期又擠了個wink:“我走了啊姐,對了,你要是想談戀愛了,微信告訴我,我推給你,要多少有多少。”
薑知漓強撐起一個笑,有氣無力地朝她擺了擺手:“走吧,回去吧。”
讓我獨自一人承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吧。
等門徹底合上,薑知漓慢吞吞地回到臥室裡,深吸一口氣,做足心理準備之後,才拉開衣櫃門。
看清裡面的景象,她隻想連夜買站票逃走。
衣櫃裡的空間太過狹小,男人的一雙長腿被迫彎曲著,看著就極為不舒服。
向來整潔得不見一絲褶皺的白襯衫只在這麽短短一會兒就亂了,上面掛著的一排裙子甚至有一條掉在了他的肩膀上,懷裡還抱著她那個幼稚到極點的粉色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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