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陸繼臣有點印象,他看向姚穎:“我記得你們的這個想法最後不了了之,沈冰檀沒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姚穎搖搖頭:“那時候沈冰檀還是未成年,也沒簽約任何公司,我就給她家人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她母親,我剛表明來意,對方就掛掉我電話,我再打就沒人接了。”
——
沈冰檀正跟大家一起吃燒烤,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她看一眼來電歸屬和沒有備注的號碼,神色微變,起身走向無人的地方接聽。
不出所料,是沈秋蘭打來的。
“檀檀,天氣預報上說長莞變天了,最近會有冷空氣,你在那邊還好嗎,記得穿厚點別感冒。”
沈冰檀聽膩了這些虛情假意的話,聲音淡淡的:“你找我有什麽事?”
那邊頓了頓,沈秋蘭說:“是這樣的,你之前跳舞的時候不是一般都留的媽媽的手機號,今天下午有個什麽傳媒的打電話過來,說想要跟你簽約。”
沈秋蘭沉默兩秒,試探著問,“你在長莞那邊有收到過這樣的電話嗎?你是怎麽回復他們的?”
沈冰檀揉了揉眉心,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聲音淡漠疏離:“沒有。”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感覺那邊的沈秋蘭好像松了口氣。
沈秋蘭說:“那就好,既然你當初答應姥姥不再跳舞了,以後都不要再接觸這一行。不管誰給你打電話,跟你說什麽,你拒絕就行了。”
沈冰檀沉默。
手機裡,沈秋蘭身邊有兩個孩子的打鬧聲,沈秋蘭呵斥道:“你倆別打了,再打回頭你爸回來,看怎麽罰你們。”
明明是訓斥,卻又滿含了無限的愛意。
回頭衝著沈冰檀開口時,又恢復了疏離與客氣:“對了,你前幾天上熱搜是怎麽回事?”
沈冰檀依舊沉默。
沈秋蘭歎了口氣:“行,那就這樣吧,你早點休息。”
沈冰檀握著手機,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所以今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提醒我,我親口答應過姥姥再也不跳舞,讓我不要食言,對嗎?”
“你怎麽跟媽說話呢,我是在關心你。”
“關心?”沈冰檀聽完隻覺得好笑,“我一個人孤身回長莞的時候你沒關心過,我前幾天住處被人曝光,發在網上惹來議論你沒關心過,如今有人給你打電話,你怕我重新回到舞台,你開始關心我了嗎?”
“媽不是不關心你,只是你弟弟妹妹需要照顧……”
“他們十幾二十的人了需要你照顧,我從出生開始你有好好照顧過一天嗎?”
沈冰檀情緒突然失控,眼眶裡含著水霧,“我不需要你照顧,更不需要你關心,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這通電話,我一整天所有的心情全毀了!”
她不想再聽沈秋蘭說什麽,直接把手機切斷。
心裡說不出來的煩躁,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兩顆。
她抬手抹去,隱約感覺後面好像有人。
她轉身向後看。
這地方很黑,沒有燈光,淡淡的月色下,隱約看得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秦懷初。
他一直在她後面站著,不知何時來的。
秦懷初在她旁邊的石頭上坐下:“挺會找地方躲清靜,這裡這麽黑,怪不得找不到人,也不怕把自己搞丟了。”
沈冰檀摸了下濕潤的眼角,聲音還有點啞:“我只是接個電話。”
秦懷初看著遠處的海面:“還想跳舞嗎?”
沈冰檀神色稍愣,眸光幽遠,沒有接腔。
秦懷初撿起手邊的石子,用力往前一擲扔在沙灘邊緣,又很快被海浪卷起。
“沈冰檀。”他轉首看向她,“別人說什麽都是放屁,自己開心才最重要。你連姥姥為什麽不讓你跳舞都弄不明白,便放棄自己最喜歡的東西,意義在哪裡?姥姥是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可姥姥的話未必全是對的。”
“人活著的意義——”他伸出兩根食指,將沈冰檀的嘴角往上提,“是要多笑。”
沈冰檀不自在地打掉他的手:“你幹什麽呀!”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秦懷初從口袋裡把一枚貝殼送過去:“還給你。”
沈冰檀接過來看看,周圍光線太暗,辨別不出來。
不過,看形狀應該是自己先前那個。
“你不是說弄丟了嗎?”
“騙你的,不行嗎?”
見沈冰檀對貝殼愛不釋手,秦懷初道:“有人說,如果在海邊對著貝殼許願,願望就能成真。”
沈冰檀不信這個:“都是假的。”
“我覺的是真的,不信我給你許一個。”秦懷初雙手合掌,“希望今天晚上會下雨。”
沈冰檀抬頭看看明月和星星,覺得好笑,指指天上:“你沒聽說過,有星星的時候一般不下雨嗎?”
秦懷初聳肩:“可現在我對著貝殼許願,沒準一會兒星星就沒了。”
不知道他是怎麽能大言不慚說這種話的。
沈冰檀不太想去人群裡,點開手機音樂,放了一首歌。
周圍起了陣風,涼颼颼的。
她裹緊身上的外套,看著遠處寬廣無垠的海平面,把那枚貝殼攥在手心。
兩首歌沒聽完,空氣好像越發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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