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之前手術失敗過一次,我也以為再也站不起來了。”
秦懷初回憶著以前,眸色深了些,“我爸媽一直不願意放棄,帶著我全世界的找名醫,幾年下來,竟然奇跡般的好轉起來。之前還拄著拐杖,去年開始慢慢自己走,到如今已經完全跟常人無異。”
見她還不信,秦懷初失笑:“以後咱們倆日日都在一處,我的腿到底有沒有好,哪能騙得住你?我現在費力騙你這個幹什麽?”
沈冰檀還盯著他的腿,仔細想想是這個道理。
都說開了,他沒必要再騙她。
秦懷初想起什麽,又跟沈冰檀道:“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
他開門出去,沈冰檀還獨自一人怔怔地在原地站著。
秦懷初的腿受了傷,兩人又分了手,他還堅持去了她給他報的C大把書讀完。
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在學校裡天天拄著拐杖,以為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他得多絕望?
這些年,又是怎麽熬過來的?
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麽都收不住。
這四年的生活,沈冰檀想問又不敢問,怕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外面虛掩的門被秦懷初推開,他邁著步子朝她走近。
沈冰檀看到他手裡握著荷花獎的獎杯,是當年大火丟了的那個。
秦懷初遞過來給她:“這個獎杯雖然被我拿回來了,但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也就沒法還給你,總怕你知道了心裡愧疚,自責。”
他歎了口氣,“如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物歸原主。”
沈冰檀指尖輕顫,緩緩將那個獎杯接過來。
握在手裡的時候似有千斤之重。
這個獎杯,當初險些奪走了秦懷初的一條腿。
“不過是個物件而已,即便再重要也沒有人命重要。當時火勢那麽大,你為什麽還要折回去拿這個?薑以則說你的腿本來就打籃球扭傷了。”
那晚他受著傷救她下樓已經很艱難了,居然還跑上去拿獎杯。
這個東西哪有那麽重要?
秦懷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捏著杯腳搖晃幾下,他仰頭飲盡。
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道:“重要的不是獎杯,是你。”
沈冰檀愕然地看著他。
“高三的那個寒假,你媽和姥姥說不允許你再跳舞,從那以後我就沒見你真的開心過了。”
秦懷初朝她看過來,“我當年不同意你的決定,現在也還是一樣。”
“不管姥姥有什麽苦衷,她當年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打碎了你的夢想,也毀掉了你臉上的笑容。”
“你堅持了那麽多年,不該因為一個不得而知的理由,阻斷自己人生中最想走的那條路。”
秦懷初輕輕喟歎一聲:“逝者已矣,當年的事過了也就過了,如今我隻想你遵從自己的內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執起沈冰檀的手,兩人一起將那獎杯握在掌心,神色無比堅定地道:“喬喬,無論何時都有我在你身邊。”
“我希望能再看到那個站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沈冰檀,那個笑容藏在眼睛裡,對人生充滿希望,讓我無時無刻不為之動容的你。”
沈冰檀垂眸看著那獎杯,指尖收力,越握越緊。
秦懷初指腹在她鼻尖上輕輕刮蹭了一下,語調帶了些散漫:“你的夢想,我當年險些殘廢也想好好守護著,你自己如果放棄的就太對不起我了。”
“跨年晚會是你復出的好時機,不是試一試,而是一定要行,知道嗎?”
沈冰檀吸了吸鼻子,乖順地點頭。
她舔了下有點乾澀的唇,小聲問:“那我們現在是和好了嗎?”
秦懷初指腹勾起她額前的一縷碎發,動作輕柔地幫她夾在耳後,無聲地笑了下:“喬喬,在我這裡,我們從來就沒分手過。只要你願意走向我,我便一直還站在那裡。”
沈冰檀擦了一下濕潤的眼角,把那獎杯放在餐桌上,她又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那我現在,可以抱抱你嗎?”
秦懷初寵溺地望著她,緩慢把手臂張開:“你自己過來。”
沈冰檀走上前,主動環上他緊致的腰身。
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緊緊抱住。
他的懷抱如想象中一樣溫暖,帶給她莫大的安全感。
沈冰檀閉了閉眼,感受著獨屬於他的溫度。
秦懷初撫上她的背,主動把人擁緊了些,貼著她耳畔輕輕道:“以後誰也不許再說分手。”
沈冰檀鼻子酸酸的,在他懷中輕嗯了聲,努力將眼淚逼回眼眶。
微風順著窗紗間的縫隙裹挾而來,餐桌上的燭光左右跳躍著,明滅不定。
牆上映著兩人貼合的身影。
沈冰檀漸漸回了神,想起做的菜還沒吃。
已經這麽晚了,秦懷初肯定會餓。
她從秦懷初懷中抽身,看一眼桌上的菜,有點懊惱:“我應該吃過晚飯再跟你說這些的,現在菜好像涼了,我拿去熱一下。”
“我幫你。”
秦懷初同她一起把菜拿去廚房加熱。
等兩人重新落座,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秦懷初夾菜給她:“剛剛空腹喝了酒容易傷胃,趕緊吃點東西。”
周圍籠著的淡淡燭光,仿佛將所有的事物都裹了層夢幻的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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