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的直刀通體黑色,連刀片都是黑色,刀柄上有三顆明顯的螺絲,尾部一個孔洞可用於懸掛。
整把直刀26厘米左右,刀片為水滴頭,佔據一半長度。
刀在手上重量剛好,雲琛握著刀身對著空氣揮砍了兩下,高興地說:“我和您說,這把刀特別趁手,您看它的長度,很適合用來給野兔剝皮,比我的軍刀卡更好用。”
小破城見少女笑容燦爛地說出“給野兔剝皮”的話,藤蔓不知為何抖動兩下。
雲琛又看向另一把直刀。
它刀片為銀黑色,刀柄和方才那把差不多長,但刀片長處一截,整個刀片形狀更加纖細,刀身上開有凹槽,是一把戰鬥刀。
它的刀柄是厚皮革,放在手裡比剛才那把更沉手,揮刀時的聲音也更加沉悶。
雲琛笑得嘴都合不攏,她把兩把直刀套上皮套後抱在懷裡,緊貼臉部,一個勁地傻笑。
小破城:“……”
剩下的物品除了鋤頭和鐵鍬,均是佔地面積很小的東西。
雲琛打開一個紙團,裡面躺著個團起來的尼龍繩,她解開一看,是條腰帶。
她毫不猶豫地將其套在身上,調整大小。
“我是不是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小破城認為少女此時看起來就是個葫蘆,他如實回答。
雲琛:“……”
小破城不明白少女為什麽突然背對他,不和他說話了。
其他紙團裡分別包裹著一對指虎,手肘和膝蓋的護具,手腕綁帶,一條毛毯,幾卷繃帶,以及四包種子。
種子用塑封袋分別裝著,每個袋子外面貼著字條“蘿卜”、“蘿卜”、“茼蒿”、“青菜”,又用一個稍大的塑封袋裝在一塊兒。
雲琛望著被物資填滿小半塊地方的屋子,她感動萬分。
“感謝杜鵑姐,感謝小破城,我雲琛以後能過上好日子,都是托了您二位的福!”
藤蔓緩緩搖晃枝條,聽著少女絮絮叨叨,直到夜色降臨。
“我要鍛煉!”
“我要種地!”
“我要打獵!”
“我要把這裡變得漂漂亮亮!”
雲琛喊著“上天入地,唯有雲雲第一”的口號,在她的自製杠杆前,被命運的引體向上打得鼻青臉腫。
她連一個引體向上都做不了。
她的理想:少女輕輕松松做完幾十個引體向上,香汗淋漓,雲淡風輕。
她的現實:少女宛如一隻倔強的青蛙扒拉著杆子不肯放手,面紅耳赤,差點崩屁。
小破城迷茫地看著雲琛吊著一根杆子掙扎,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麽,杆子很好玩嗎?
“我可以!”
她怒吼著,大臂小臂一起用力,身體上移2公分。
可惡。
“啪啪啪——”
藤蔓鼓掌。
枝條伸至杆前,學著少女的動作,輕輕提起,一個又一個。
雲琛:“……”
她懷疑小破城在嘲諷她。
在這般挑釁下,她成功完成整整三個引體向上!
連城市外的鬼魅都在為她尖叫——雖然它們晚上一直都在尖叫。
雲琛美滋滋地簡單洗漱。
今晚,她的床很奢侈,一條被子在底下墊著,身上還能蓋著另一條完好的棉被。
睡前,她枕在藤蔓枝條上,從塑封袋裡重新取出李杜娟的日記本,筆落在塑封袋最下方。
日記本裡面不僅有李杜娟寫的日記,還有她總結的訓練和生存技巧。
這兩本日記裡,沒有記錄剩下的六種鬼魅類型。
雲琛將第一本日記和它們放在一起,隨意打開一頁翻閱,她念給小破城聽。
“記日記是個好習慣,它能幫助我反思從前的自己究竟是個什麽品種的奇葩,做過多少錯事……最主要還是能讓我留下我在這個世界上曾存活過的痕跡。”
“我叫李杜娟,本地人,在廁所裡出生,我媽叫李衛英,聽說我媽想把我淹死在馬桶裡,因為我是她在理發店值夜班的時候被強奸之後懷上的,外婆不忍心,救下了我,將我拉扯帶大。我記得她每天早上四點半就會出去幫別人店掃地洗盤子,掃完地就是撿垃圾,每天賺個三十塊錢,其中二十塊錢給我,讓我存著好好學習,將來做個有出息的人,她說我外孫女那麽厲害,以後肯定能考上好大學,找個好工作……”
“她應該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會有一天出現了怪物,鬼魅出現的那天,我在網吧通宵,等我回去的時候,我找不到她了,我日日夜夜都在後悔,我對不起外婆。”
雲琛摸著自己,最後幾行字字體輪廓模糊擴散。
她說:“杜鵑姐當時很傷心,可能哭了。”
小破城對日記裡的內容尚且懵懂理解,他枝條貼著雲琛,感受她同樣悲傷的情緒。
雲琛取出塑封袋底部的筆,翻到日記本最後的空白頁,邊說邊寫道:
“我叫雲琛,在中州出生,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中州人。我媽媽叫雲中舒,6年前去世了,她很愛我,她說我的出生就是一個奇跡。我爸爸在我剛滿1歲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和媽媽,媽媽說他去做重要的事情,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能比得過家人?”
雲琛越寫越快,力度幾乎要穿透紙張。
小破城焦急地左右搖晃,企圖吸引雲琛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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