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polo衫配深色九分褲, 老成穩重, 是很簡單的搭配。
卻讓他穿出了男模的質感。
孟胭脂看得出神。
從他那雙逆天大長腿一直看到他窄緊的腰身。
她的思緒飄得有些遠。
不經意想起了polo衫下,男人腹肌的紋理、人魚線的溝壑……
孟胭脂覺得有些熱。
拿手扇著風, 回眸對上了沈複打量的目光。
“嫂子,你脖子受傷了?”
沈複隔空指著孟胭脂耳垂下方那片肌膚,“怎麽弄的?”
沒等沈複湊過去仔細查看,孟胭脂用手遮住了。
臉上盡顯慌亂, 紅暈爬上了兩頰。
她從沙發起身, 另一手拿上包, 問沈複洗手間的位置。
孟胭脂慌慌張張的進了洗手間。
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脖子, 發現有些脫妝了,吻痕隱約現了出來。
正打算補妝,洗手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門外傳來沈月白獨特磁啞的聲音:“脂脂,你怎麽了?”
孟胭脂前腳進洗手間,沈複後腳便把這事報告給了沈月白。
正好他那邊已經和老爺子談妥了。
把婚禮的事情先延後。
孟家那邊,介於孟胭脂自己主動要求隱婚。
老孟夫婦還算能理解。
但孟老爺子卻是實實在在為了沈月白要給孟胭脂股份才肯退步的。
並且沈月白還親口向孟老爺子承諾。
若是將來孟胭脂願意公布婚情,他一定送她一場盛世婚禮。
絕不會委屈了孟胭脂。
至於沈家這邊。
沈月白給老爺子的回應是暫時延後。
哢噠。
洗手間的門開了,孟胭脂的小臉從門縫間露出一些。
她神色略尷尬,拿手擋在嘴邊,小聲對沈月白道:“我脖子上的脫妝了。”
話落,她又問沈月白:“你也進來吧,我幫你補一補。”
他倆的脖子,一個比一個色彩斑斕。
所以孟胭脂一大早就給沈月白發了微信,讓他找化妝師遮一遮。
雖說沈月白脖子上的妝還很自然服帖。
但保險起見,還是補一下比較好。
孟胭脂說完便主動往後退,給沈月白讓了道好讓他也進去。
男人盛情難卻,唇角勾著淺顯的弧度進去了。
反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上。
沈月白看了眼孟胭脂亂七八糟放在洗手台上瓶瓶罐罐。
他閑散舒適地往洗手間的門上一靠。
單手插兜,靜靜旁觀孟胭脂補妝。
她仰著腦袋,把瓷白的天鵝頸完全露出來,對著鏡子拿著刷子在脖子上一陣狂掃。
動作熟練,但技法粗糙。
沈月白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來吧。”
男人站直了身體,骨相極好的手拿住了孟胭脂手裡的化妝刷。
他躋身站到了她和洗手台之間。
黃金比例的高大身軀直接擋住了鏡子。
另一隻手輕托著孟胭脂的下頜,他傾身湊得很近,替她補妝。
期間兩人距離很近。
孟胭脂能聞到男人身上薄荷尾調的清冽香味,沁人心脾也動人心扉。
主要也因為沈月白的力道很輕。
化妝刷在孟胭脂脖子敏感帶掃來掃去,有種難以言喻的酥癢。
孟胭脂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連呼吸都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和沈月白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剛剛沈複都跟你說了什麽有趣的事?”
“你笑得很開心。”
男人仔細替她遮掩脖子上的吻痕。
隨口問了一句。
孟胭脂低垂的眼睫撲了撲,如羽翼一般向上舒展開。
露出她漆黑的瞳仁,裡面映著沈月白靠得極近的俊顏。
他們的呼吸終究還是交融在了一起。
孟胭脂用眸光描摹著男人斧刻的眉眼,隨後順著他陡立有型的骨下滑至淺緋色的薄唇。
她的視線停頓在沈月白唇谷間。
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沒、沒有啊。”孟胭脂啞聲。
眼神有點飄,決定越過這個話題:“沈師兄,妝補好了嗎?”
沈月白凝著她。
半晌才欺近她嫣紅水潤的唇,低低“嗯”了一聲。
尾音最終止於孟胭脂唇畔。
他隨手將化妝刷扔在背後的洗手台上,大手勾住了她的腰。
重重壓著那兩瓣柔軟的唇研磨許久。
等孟胭脂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沈月白才輕車熟路地挑開了她的唇縫齒關。
他將親衍生成了吻。
用他日益精湛的技法,風卷殘雲般侵佔著孟胭脂的領地。
孟胭脂已經熟悉了男人時深時淺的套路。
墊腳勾著他的脖頸,有樣學樣。
很快沈月白便受不住她的撩撥,呼吸亂且粗重。
覆在孟胭脂腰上的手收緊了幾分力道。
隨後他將孟胭脂抱起,轉身讓她坐在了洗手台上。
長身壓過去,隻憑借一隻手臂的力量,托住她整個上半身,將其往後放倒。
孟胭脂嚇得兩隻手分別揪住了男人兩邊衣袖。
雙腿纏上他的腰,夾緊。
兩人的呼吸短暫分離。
沈月白另一隻手撐在了鏡面上,俯身壓著孟胭脂,又是一輪橫掃千軍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