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之前借宿睡過的那張床。
整個過程給孟胭脂的感覺,就像是……
沈月白在幫她拚湊借宿那晚,因為酒醉而破碎的記憶碎片。
直至她被男人輕輕置放在床上。
孟胭脂提出異議:“我覺得這樣不對。”
“故事要是這樣發展,我爸媽聽了估計得報.警。”
畢竟按照沈月白的劇本。
她這會兒是喝醉了,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
若是因此,沈月白對她做了什麽……
那這個故事的性質可就變味了。
男人被她這麽一提醒,也覺得不太對。
難得的,沈月白神情呆住了。
孟胭脂便是趁他呆住的這頃刻間,坐起身進行了反攻。
她直接跳下床,拉著沈月白回到了樓下客廳。
男人全程配合,形似提線木偶。
直至孟胭脂參照記憶碎片,將他摁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她自己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沈師兄,腿放平。”
孟胭脂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膝蓋。
全程被擺布的沈月白終於回了神,頗有些哭笑不得。
他順從地放平了修長的腿。
下一秒,孟胭脂兩隻葇荑捧住了他的臉。
唇角的笑意僵住,他直愣愣地看著她,喉結暗暗滾動。
“正常男女關系,應該是雙方主動才對。”
“所以從這裡開始,我們應該先接吻。”
“然後你順勢將我壓在地毯上,然後我反壓,然後我們……”
孟胭脂說得正起勁。
卻在注意到男人凝視她的眸光逐漸暗沉後,偃旗息鼓了。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現編的劇本有多簡單粗暴。
孟胭脂正暗暗慶幸自己沒把最後一句說出來。
沒想沈月白輕挑眉尾,掀動薄唇,問了。
“然後我們怎麽樣?”
孟胭脂悄悄咽了口唾沫。
紅暈從兩頰到脖頸,將她頸間的草莓印一並染紅了。
沈月白扣住了她的腰肢。
欺身將孟胭脂壓在地毯上,他俯望著她,眸光裡情.欲暗湧。
被放倒的孟胭脂結巴了。
一五一十的把最後一句交代了。
“然、然後……我、我們……水、水到渠成……”
她心跳的聲音充斥於整個胸腔內。
像一隻狂躁不安的困獸,試圖從四面八方突圍。
聽完她說的,男人忍俊不禁,低笑了一聲。
隨後他的吻如綿密春雨,溫柔的墜落在孟胭脂眉心、眉骨、眉尾。
一路順著鼻梁骨往下,與她緊張到微張的唇瓣嵌合。
正如孟胭脂所說。
他們從最初的淺嘗輒止,到後面的長驅而入,吻得越深,思緒越雜亂。
最終孟胭脂頭腦空白一片。
隻憑著對自己制定的劇本的記憶,她伺機而動,反壓了沈月白。
一切都在順著孟胭脂制定的劇情發展。
這場簡單粗暴的激.情.戲,逐漸進入白熱化。
男人隔著衣料,偶然解開了孟胭脂的內.衣扣子。
他的襯衣也被孟胭脂掀到了胸口處。
她似乎很喜歡他的腹肌。
柔軟的手,貪戀的描摹著他肌理的溝壑。
沈月白幾近失控。
又一次翻轉後,他重新奪回了掌控權,把孟胭脂壓著親。
末了,還將炙熱的唇瓣覆於她耳垂,“我家脂脂很有天分……”
“戲不錯。”
至此,大腦混沌的孟胭脂終於清醒過來。
她眸光迷離地望著男人,心虛地咬了一下唇瓣。
羞答答回:“超常發揮了。”
“還繼續嗎?”男人問。
孟胭脂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了!我覺得到這裡可以了!”
到時候就按照剛才演練的那樣,把故事的開始告訴老孟夫婦就行。
沈月白唇角略彎,他起身,又伸手把孟胭脂拽起。
“我覺得也可以了。”
“你剛剛情動的樣子,很逼真。”
孟胭脂赫然漲紅臉。
她抽回了被男人輕握著的那隻手,壓在自己胸口。
沈月白的視線從她手指間掠過,眸光暗了暗。
嗓音始終低啞:“抱歉,剛剛不小心解了你的扣子。”
“……不打緊。”孟胭脂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那我先去整理一下……”
“去吧。”
“我也去洗洗。”
沈月白將襯衣拉下,擋住了健碩的身材。
孟胭脂不懂他幹嘛要去洗洗,但也沒多問。
她上樓還是去了那間客房。
把扣子重新扣上後,孟胭脂思緒飛轉。
最終決定換衣服出門,去找秦果。
她必須得找個人傾訴一下。
比如她剛剛被沈月白壓著親吻時,所有的回應其實都是出於本能。
根!本!不!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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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白洗完冷水澡從臥室裡出來時。
孟胭脂已經出門了。
偌大的別墅裡頓時空寂冷清了不少。
男人穿著松垮的浴袍拿起了床尾的手機,第一時間看見了十五分鍾前孟胭脂發給他的微信消息。
說是去找秦果。
順便把她之前搬去秦果那邊的行李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