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懶得打開鞋櫃去拿拖鞋。
雙腳解放後,孟胭脂瞥了眼旁邊的行李箱。
正考慮著是直接去客廳,還是帶上行李箱一起過去時。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盡頭處。
男人穿一件潔白襯衫,袖口隨意挽起,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小臂。
襯衫衣擺嵌在褲腰裡,領口的扣子系的一絲不苟,修若梅骨的指間拿著一隻手機。
他臉上沉澱著成熟男人的穩重儒雅。
唇角輕提著弧度,視線剛從客廳那邊移過來,一眼便鎖定了門口那抹嬌俏身影。
沈月白面上淺淡的笑意僵住。
眸色溫潤的深眸裡似綻放了煙火,絢麗光彩一瞬而逝,覆沒在更深的沉寂漆黑裡。
孟胭脂正糾結於行李箱的問題。
期間敏銳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
她下意識往長廊盡頭看去,一眼便撞進了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裡。
清涼如水的深夜,忽然開始升溫。
男人的眼神幽沉卻炙熱如火,孟胭脂被炙烤得渾身發燙,心率失調。
她做賊心虛般衝不遠處的男人揚了揚手,勾著豔麗紅唇衝他笑。
僵在原地許久的沈月白終於緩過來。
顧不上震驚,他欲上前,卻被孟胭脂搶先了一步。
隻眼睜睜看著那個烏發紅裙的女子,如翩躚的紅蝶一般,奔他而來。
一瞬愣神後,男人本能的架住了孟胭脂纏上他窄.腰的兩.條.腿。
有力的臂膀托.住她輕.盈的身.體,被她攀住的脖頸下意識前傾,低首去迎接女人急切而熱.烈的吻。
他就像一個頭腦發熱,青.澀.稚.嫩的少年。
拋下了平日裡所有的成熟穩重得體,不管不顧,與他心愛的女孩唇.舌.相.依,難舍難分。
他貪.婪如宇宙黑洞,吞沒她的呼吸和所有甜美。
頎長的眼睫低掩著,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中,全身心去感受著孟胭脂唇上的熱度和柔.軟。
直到她開始缺氧,直到她抽走一隻攀在他脖頸上的手,急切地去解他襯衣的扣子。
沈月白被勾走的魂總算歸體。
他松開了孟胭脂被吻得殷紅如血的唇瓣,滾.燙的呼吸伴著粗.喘,用情.迷.意.亂的深眸凝著她。
想說什麽。
孟胭脂已經解開了他領口的幾粒扣子,覆唇去啃吻他的脖頸和鎖骨。
蒙蒙女音似從唇縫間擠出來的一般,滿載情和欲,聽得沈月白小腹升起潮.熱,情.動不已。
“上樓吧沈老師……我不想在沙發上。”
孟胭脂在男人脖頸和鎖骨分別種了草莓,隨後滿面潮.紅,仰著小臉看他。
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裡被水霧暈出勾人的光澤。
男人暗暗滾動喉結,壓在她臀上的大手滲出細密的熱汗,隔著薄薄裙擺,熨燙了孟胭脂的肌膚。
她望著沈月白陰沉糾結的俊臉,那份迫切稍微消減了幾分。
嗓音有些啞:“你這是驚喜過頭受到驚嚇了嗎?”
換做以前,她如此熱情投懷送抱,沈月白哪能抱著她傻站在原地。
早該上樓消.火去了。
今天是怎麽了?
反應異常,神情也越來越奇怪。
孟胭脂擰眉,還想說什麽。
客廳那邊哐啷一聲,趙寧手上的加厚玻璃杯打翻了,水撒在了茶幾上。
她趕忙扶起杯子,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滑了,杯子沒拿穩。”
女人的聲音溫柔好聽,夾雜了幾分驚魂未定的尬笑。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哈哈。”
孟胭脂身形僵住,臉上的溫度陡然下降。
從接近沸騰的高溫,到零下幾十攝氏度不止,渾身凍得僵硬冰涼。
她半晌才機械般扭頭看向客廳那邊。
原以為自己遇上了戲劇化劇情,提前回家,撞見老公和別的女人廝混的孟胭脂,在看見客廳裡除了趙寧以外的另外幾個大男人後。
她當場社死了。
冰涼的心更加冰涼,整個人都麻了。
掛在沈月白身上,像個失去生命的掛件,一動未動。
客廳裡,和孟胭脂熟識的蘇暗、季凡,默默背過身去,猛烈抖動著雙肩。
實在是忍不住了,又不敢當著影后趙寧,大導演肖寂以及知名編劇廖清的面爆笑出聲。
他們隻好背過身捂住自己的嘴。
至於趙寧三人,他們完全不明所以,隻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月白那邊。
強壓著好奇心,維持著大佬的鎮定。
各自輕咳了一聲,壓下了內心強烈吃瓜的欲.望。
沈月白騰出一隻手,將身上僵硬如鐵的孟胭脂往懷裡壓了壓。
好讓她將臉藏到他懷裡。
隨後男人衝客廳裡的幾人溫聲笑笑,“不好意思各位,我需要處理一下私事。”
話落,也不顧趙寧幾人充滿八卦的目光。
他抱著懷裡瀕臨傻掉的孟胭脂往樓上去。
在離開眾人視野的一瞬間,溫熱薄唇,輕輕覆裹住了她冰冰涼涼的耳垂。
嗓音極啞極欲,噙著甚濃的笑意。
伴著溫熱呼吸,吐納在孟胭脂耳畔。
“脂脂……歡迎回家。”
作者有話說:
脂脂:社死的一天……我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