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皺起眉頭:“就這些了?別讓我說,你自己從實招來!”
山光遠坐在床邊,兩隻手撐著膝蓋,看她那一副要調查他的樣子,有些想笑:“聯系了一些山家曾經親近的將領,跟言實將軍也表明了身份。還有徐番頭,是我前世在軍中用過的人,我只是提前十年找到他而已。他是可靠的。”
言昳皺眉,不高興的抓住了重點:“你把言實扯進山家的事來了?”
山光遠歎氣:“嗯,言實跟我父親,其實是很有過往的,只是前世我知道的時候,言實將軍已經戰死了。”
更何況,山光遠因為她的緣故,也對言實將軍多幾分信賴,若是真的能和言家聯手,往後或許也能讓言家避免前世的命運,她也就不再是沒有“家”的人了。
言昳覺得他重生後肯定不會安分,卻把言實扯進來,所以不大高興。但言實畢竟都是個老將了,哪種選擇對他有好處,他自己也有判斷力,用不著言昳說什麽。
言昳隻覺得恍如隔世。
上輩子的相互討厭,這輩子的相互依靠,交疊在一起,她的心波動起伏,不知道該落在哪個境地才好。
她手指在床上動了動,兩隻手對插著,搭放在自己肚子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行,挺好的。你也有自己的規劃。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倆碰了面露出一個微笑,也壓根不用多說話,就很好。”
山光遠轉頭看她。
言昳繃緊下巴,倨傲的看著他:“我都說了。我很討厭你。”
山光遠:“……為什麽?”
言昳眯著眼看他:“什麽為什麽,咱倆互相看不順眼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上輩子我見了你最卑微的樣子,這輩子還利用你,你竟然不惱火?”
山光遠蹙眉:“這有什麽好惱火的。我想幫你。”
言昳撇了一下嘴角,嗤笑:“哎呦,說的我都快信了。我其實有些迷惑,你這輩子都重活了,為什麽沒去做舔狗。哦,難不成,你發現做她的舔狗沒未來,決定不當無腦男三了,專心搞事業?這劇本也還行。”
山光遠皺眉:“什麽?”
言昳轉過頭去不想說話。
山光遠吐出一口氣:“你討厭我,不還是因為被逼著嫁給我的事。還有咱們之前在西北時候的一些往事。當時是我……是我太輕率了。”
言昳嗤笑:“輕率?上輩子咱們在西北重逢的時候,我把你當自己人,但你沒把我當自己人不是嗎?我眼裡容不得沙子,一丁點都不行。而且我上輩子能活到三十歲,也是靠我自己,你最後跑出來像心疼我的發小似的來救我,但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搭救!”
但其實,她和山光遠在前世的不和,已經不能歸結為某幾件事了。那些事件不過是□□。
當時山光遠與白瑤瑤的聯絡,還有他對白瑤瑤的處處照顧,戳中了當時最恨白瑤瑤的言昳的底限。
而他成為山家將才名聲顯赫,她卻淪為讓人轉手送來送去養女,地位上又逆轉了,她心態也失衡。
再加上差點害死她的那件事……再一次證明,沒有人會無條件的站在她這邊,而她誰也依靠不了。
言昳這輩子能對年幼的白瑤瑤心慈手軟一點,但她絕對不會把白瑤瑤當妹妹看待,都與那件事有關。
前世,言昳落難期間,山光遠對白瑤瑤愛而不得,真的把她抓起來囚禁虐待一番過。坊間更傳聞他如何不顧山家名聲,凌辱未婚的白瑤瑤,細節詳實的驚人——
言昳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他做了什麽,但白瑤瑤差點被嚇瘋;白旭憲憤懣受辱,豁出去命也要彈劾山光遠;梁栩又真的讓他徹底倒台;這些都是事實。
最終他也認了,他一句都沒反駁。
如果他沒有囚禁白瑤瑤,那為什麽要認呢?
再之後,梁栩逼她進府不成,就說要讓她嫁給山光遠。言昳笑,說自己就是跟隻公雞拜堂,也不會給梁栩做妾。
然後梁栩真就讓勢弱傀儡的睿文皇帝,賜出一樁天下貽笑大方的荒唐婚姻來。
傳聞中囚禁凌辱了無辜少女的無權將軍,配上傳聞中被衡王翻來覆去睡過的破鞋二小姐。
大家都明白,衡王就是要惡心山光遠。
但卻把言昳惡心壞了。
成婚當夜,她想到山光遠是個對白瑤瑤愛而不得的死變態,如果婚後二人冷淡相處,他都不多看她一眼,言昳也敬他這個變態有幾分深情。
但山光遠成婚時竟然跟破罐子破摔似的,當著言家人做出幾分喜色,還喝了些酒。
到他回屋的時候,他都已經醉的不行了,言昳懶得裝什麽新娘,早自己掀了蓋頭在屋裡看話本子玩,他竟然就站在床邊,而後重重的倒下來壓在她身上。
言昳當時還以為他認錯了人,憤怒的踹他,掙扎著讓他滾蛋。
他卻伸手捉住她手腕,俯著身子望著她,將她柔軟的指尖放在他滿是細小傷疤的臉頰上,輕聲道:“……言昳,言昳。”
他沒喝傻,他認得出來她。
言昳惱火,但她哪裡能從比她高將近一個頭的山光遠身下逃脫,掙扎也不過是讓她衣領狼狽的被扯開幾分。
山光遠瞧著她脖頸的線條,順著延伸到衣領下那昆侖般的起伏上,雪白膚肉,肌理膩潔,便稀裡糊塗的拽了她衣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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