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巨大燒灼裡和腐蝕性的光劍在揮起的那一刻,不偏不倚直接劃穿了蟲子的眼間距。
有惡心的液體從蟲身噴湧而出,盡數被擋在機甲外面。
後方和隱藏在泥土中還未出來的蟲受到空氣中味道的刺激,瘋狂攢動。
……
惡戰之後,黎止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目光有些冰冷。
四隻b級雄蟲,一隻c級雄蟲,都轉化為了凶殘的d級狂化蟲,也都被黎止完美解決,不寬的甬道內充斥著濃厚的血液和臭氣,一片狼藉。
感受著四周傳來的動靜,黎止沒有放松警惕,反而握緊了手中的激光劍。
雖然不知這些蟲究竟是怎麽回事、從哪裡來的,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還有一批蟲子藏在地下。
且那些家夥被自己這邊的動靜和氣味吸引,正在飛快趕來。
本就薄得可憐的土層,在蟲子的暴動下更是搖搖欲墜,瑟瑟的土塊和碎石不斷從黎止的頭頂砸落。
可想而知,前頭的路已經被毀了。
現在貿然往蟲道中鑽,不僅有可能會被坍塌的土層壓在地下,還有可能會走入一條死路。
屆時被蟲子圍住,才是真的危險。
就在她已經做好了血戰的準備時,面前被坍塌土壤封死的土牆忽然從內而外、被鑽出了一個洞。
‘嗡嗡’聲在蟲道中格外明顯,鋒利的刀花像是電鑽一般不斷挖掘,很快便在黎止的面前掘出一道一人寬的通道出來。
她這才看清,那鑽頭竟是一種造型獨特的小機甲,從沒在市場上見過。
怔忪間,黎止看到了通道那頭有一個模糊人影。
身後的蟲動越來越劇烈,她毫不猶豫撲進了身前被鑽開的通道。
就在她從通道離開的一瞬間,數個電鑽般的機甲直接橫衝直撞,徹底毀了這片通道。
不斷坍塌的土層將後方的蟲子隔絕在外,不能繼續前進。
落至安全地帶的黎止松了口氣,這一刻她能確定,這人不是心血來潮在這裡挖地道,就是來幫助她的。
“多謝。”她道謝,聲音在寂靜的甬道中回蕩。
那人影忽然動了,默不作聲朝著前方的甬道快速離去。
黎止眉心一蹙跟上那人。
從身後看,她能清晰地看清這人的裝扮。
這人從頭到腳都被一種灰黑色的金屬包裹,與其說是機甲,不如說是一種液體剛的防護衣,光滑的表面如一位深海遊魚,根本看不清五官;
只能看出這人似乎身形並不強壯,甚至有些瘦弱,輕巧得像貓一樣。
黎止微微眯眼,腦海中一張張面孔掠過,卻並沒有一個人的身形和機甲形態能和這人對上。
她問道:“你是哪個軍團的人,我好像沒見過你……”
話音剛落,那前頭的神秘人忽然加快速度,竟隱隱有種要逃跑的跡象。
她這才發現這人的腳下有一對貼合腳掌的飛行驅動器。
這根本不是兩個軍團中的士兵!
那他是如何進了蟲道、又有什麽圖謀?為何要在救了自己後躲躲藏藏?簡直太可疑了。
眼瞧著那人速度越來越快,黎止一咬牙,激活了飛行形態。
她脊背後伸出一對震顫的機械羽翼,帶著她猛地衝了出去,直追那道快要消失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呷,不過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罷了。
第19章
在看到那神秘人的裝備後,黎止更加確定他並非兩個軍團的士兵。
此人的移速極快,並非是以單兵操縱的械型機甲為輔助,而是借助式樣奇特的飛行驅動器。
他在狹窄甬道穿梭時身形有些搖搖欲墜,那有些羸弱的身子似乎頂不住風的衝擊力;
黎止在他身後看著都有些擔心這人會站不穩、從飛行驅動器上摔下來。
這說明他本身的身體素質很一般,可能連A級單兵的強度都沒有。
那些奇形怪狀的微型機甲,黎止一個都沒見過;
但運轉起來,甚至連破塵號都追不上!
雖然黎止不是專攻速度的突刺型單兵,但這也足以令她心驚。
她猜測這人應該是操縱系的,很可能還是兼禦械師和數量稀少珍貴的護甲師為一體,精神力不可低估。
這樣的人物,在星際上不可能籍籍無名。
那他一個脆弱尊貴的操縱師,為何要潛入蟲洞中?又為何對自己施以援手?
黎止思慮間,分了一絲精力去關注終端上的地圖。
從地圖上看,他們二人一路高速追逃,已經逐漸深入了蟲族的母巢;
現在他們處於一片紅霧之中,足以說明這片地下的蟲子有多少。
但詭異的是,他們沒有碰到任何蟲子的伏擊。
前頭的操縱師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竟完全掌握了蟲子的動向,能在察覺到蟲跡的那一刻改變方向,完美避開地下的蟲子。
眼瞧著前頭的操縱師已經接近了地圖上最危險的蟲母輻射區域,黎止聽到了破塵號系統冰冷且急促的警報聲。
“注意!注意!前方蟲災度已接近90%,感知到未知的氣息和波動,請主控遠離……”
刺耳的冰冷女聲有些尖銳,讓她微微蹙眉。
上一次聽到這個聲音還是數月前,她隻身一人深入蟲母的巢洞,破塵號的警報差點把她振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