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只是表面,凌初握住謝詡的手腕,拽著他回房間,想要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
期間沒分給打架另一方半個眼神,易鐸剛被打了一通,自知丟臉也不敢再捋凌初的老虎毛,摸著臉頰沒有說話。
倒是拉人的陸灃,看凌初不聞不問,心裡的火憋不住,噴了出來:“他們倆因為你打架,你就這麽走了?”
凌初腳步一頓,轉身淡淡看著他。
陸灃瑟縮了下,反應過來後,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強挺著胸膛回視。
謝詡擰起眉,掙脫開凌初的手,與她十指交握,音色低冷地說:“不然呢?還要對一個隨意在外敗壞他人名聲的無恥之徒,進行人道主義關懷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可算捅了的豬窩,陸灃無能狂叫:“你知道什麽?凌初本來就是我的前女友。”
“‘前’是一個重要漢字。”謝詡眸光收攏,冷冷發出警告:“腦子沒壞的話,希望你能記住。”
凌初嘴角彎起一道極淺的弧度,等他說完,對著陸灃露出一個淡笑,輕聲問:“陸灃,我說沒說過,管好你自己?”
如果對謝詡是憤怒,對凌初,陸灃就是畏懼,當機的大腦瞬間回神,當初被凌初抵在陽台邊,半個身子懸空時的恐懼感再次湧上。
他連忙避開視線,心底那點貿然撞見凌初和別人親熱的煩躁不悅,瞬間消失無蹤。
凌初笑了聲,沒再看地上的易鐸,轉身和謝詡一起回到房間。
兩人一進屋,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回了屋,等到人都走光,易韶才走到易鐸面前。
易鐸舌尖抵著吃痛的面頰,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他瞥了眼易韶,冷笑:“怎麽,看我笑話?一個私生女離了易氏……”
“呃。”肚子上的一記重擊把他的話盡數打了回去,易鐸捂著肚子,怒視易韶:“你敢打我?”
易韶睨他一眼,慢悠悠掏出濕巾擦了擦手:“堂哥已經蠢到需要別人回答,才知道自己被打了嗎?”
易鐸瞪大了眼,看著面前陌生的堂妹。
他一直沒把這個老實聽話的私生女堂妹放在眼裡,對方在易氏動亂時和家中斷絕往來,更讓他覺得對方愚不可及,不可語冰。
沒想到不過離開一個月,竟然猖狂至此,他怒極想要反擊,被易韶輕松反擰住手臂,擠著臉壓在牆上。
易鐸掙扎無果,冷聲威脅:“放開我,你以為拍上凌初的馬屁就結束了,我告訴你,她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易韶眼眸閃了閃,先是賽勒斯再是郎烈、易華,凌初在國內還好,到了國外,必定會招致報復。
易鐸是易華的親弟弟,抱著或許能從前者嘴裡打聽到一些消息的想法,她才單獨留了下來。
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易鐸剛剛的話顯然是知道些什麽。
她手下用力,引著對方往下說:“哦,我可真害怕,不如你告訴告訴我,能有哪些報復?”
說這句話時,易韶刻意用了很輕蔑的語調,想要激起易鐸的氣性,讓對方透漏更多消息。
可惜對方智商突然上線,閉上嘴,除了讓她放手,再不肯多說一句。
見他一副不肯合作的樣子,易韶輕笑一聲,提著堂哥的領子,把人拎進屋。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她見多了,不過是遭的毒打不夠多罷了。
…
凌初拉著謝詡回到自己房間,靠在桌邊,朝他抬抬下巴:“把上衣脫了。”
不等謝詡反駁,迅速補充下一句:“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話說出口時,她就做好了謝詡會拽著衣服,兩人就此僵持半天的打算。
卻沒想到,謝詡淡淡看她一眼,抿著唇一言不發脫了上衣。
弄得凌初一懵,下意識吹了個流氓哨。
謝詡:“……”
凌初:“……”
她頂著謝詡“我就知道”的視線,輕咳一聲走到近前,彎下腰,戳了戳他腰間發青的痕跡。
“嘶。”謝詡忍不住發出聲音。
凌初抬眼看他:“疼?”
“……”
比起疼,更多的是癢。
但謝詡沒有說,含混說了聲:“有點。”
凌初站起身蹙眉看了看周圍,她沒有帶藥,只能從酒店冰箱裡拿出一盒凍好的冰塊,用毛巾包裹住,摁在淤青上。
腰側又涼又癢,謝詡不自在地側過身。
“別動。”凌初在另一側腰上掐了下,警告他不要亂動。
謝詡牙關一緊,咬住唇,紅著臉,僵直身體,一動不敢動了。
屋子裡靜的落針可聞,謝詡不自在地看向屋子別處,凌初的屋子很整齊,小小一個行李箱,光從外表看,就知道沒裝多少東西。
簡潔、乾脆。
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視線再次移回凌初身上,為了方便冰敷,她搬來一個稍矮的躺椅,坐在床邊。
謝詡只能看到她烏黑的發頂,因為嫌短發每天吹洗麻煩,凌初蓄起了長發,已經過肩。
他的手動了動,上學時都不曾有過的調皮欠勁兒湧上,輕輕勾起凌初一縷青絲。
“誒?”
謝詡手一抖,像個受驚的小動物一般,急忙收回手,帶著點結巴,問:“怎、怎麽了?”
惡作劇成功的凌初彎了下唇角,壓著笑意,故作正經道:“沒看出來,你還有腹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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