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轉頭看了一眼,微怔,想叫他們,他們的車“嗖”地一聲,從眼前過去了。
景宴:“?”
景宴不滿:“同樣是外來車輛,為什麽他們能進,我們不能進?”
管家彬彬有禮,客氣地解釋:“您好先生,因為他們是業主,業主不受這個規定的限制,可以自由進出。”
景宴:“……”
車內的鹿溪轉來轉去,最終放棄:“剛剛門口停著的那輛車,裡面坐的好像是簡竹真。”
薄光年冷笑:“你眼神可真好。”
鹿溪:“她坐在副駕駛,很顯眼啊!不過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她轉回來:“我們直接去找阮知知她們嗎?我看到她和時域在海邊住沙灘巴士,我們也可以睡在海的邊邊上嗎?”
薄光年滿腦子都是“是長了雙什麽透視眼啊這也能看見景宴”,就沒聽清她在問什麽。
落到耳朵裡,問題變成了:我們今晚住哪?
“住哪都可以。”
薄總面無表情,語氣平靜:“我們有很多棟樓,你可以隨便挑。”
作者有話說:
景宴:格局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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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吻痕 [VIP]
進入社區之後, 車速減緩下來。
六月中下旬還沒到七月,學生們都沒放假,社區內人和車都不多。再過一段時間, 就會迎來整個東部沿海的旅行旺季。
這會兒社區內北城前綴的車牌很少,擺渡車來來去去,鹿溪覺得他們的車有點顯眼。
她降下車窗,看見夕陽在天邊燒成一片,雲朵散成魚鱗狀。靠近海邊, 晚風也透出涼意, 迎面吹來,帶起她微卷的長發。
“我好久沒來海邊了。”她舒服地眯起眼, “我們放下行李,去海邊散步吧。”
薄光年有些冷淡:“嗯。”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臉上沒什麽表情,挑了房子報了門牌, 讓司機帶他們過去。
須臾, 車在靠近海岸的小別墅前停下。
【這房子離海真的好近, 說個價格讓我死心,我上次住別墅後面的瞰海公寓, 一晚兩千四[裂開]】
【我的人生毫無追求,如果有一套這樣的房子, 讓我死在這裡:)】
【小別墅好漂亮,後院有游泳池喔,那鹿鹿今晚就可以跟光光在水裡誒嘿嘿】
【?你清醒點,沒有游泳池也不妨礙他們嘿嘿嘿】
管家幫忙搬行李, 鹿溪一下車, 就收到阮知知的消息。
阮知知:“你們到啦?導演沒去接你們嗎?我去催催他!”
鹿溪笑起來:“不用, 我們已經進社區了,晚上見呀。”
阮知知興奮起來:“你們住哪呀?我正跟域域在一起玩沙子,如果你們現在過來,還能跟我一起堆沙子城堡!”
她沒進門,薄光年就也沒動,長身玉立站在旁邊,聽見了這條外放的語音。
他身形微頓,有點費解地看了鹿溪一眼。
鹿溪接住這個眼神,看懂了,是“你倆有事嗎?”的意思。
鹿溪:“好呀好呀,我也想玩沙子!我好多年沒玩沙子了!等我們放下行李收拾好東西,叫我老公一起去!”
薄光年:“……”
他老婆,是不是有點,叛逆?
【哈哈哈光光一副“你倆玩就你倆玩,別帶我”的嫌棄表情】
【但是鹿鹿如果真的不帶他,他又會在背地裡偷偷哭哭】
【光光哭哭的話,不還是鹿鹿使勁哄嘛,然後他們就可以順勢那個那個,為了那個,你倆搞快點!】
跟阮知知約定好時間,鹿溪收起手機,投來期待的目光:“光……”
薄光年平靜地打斷:“想都別想,我不玩。你多大了,幼不幼稚。”
鹿溪搭了把手,跟他一起將最後一個行李箱搬進屋。
她一邊走,一邊認真指出:“結婚那次你也這麽說——可也沒有很幼稚吧?難道你從小到大從來不玩沙子的?”
她一湊過來,身上清新的香氣也跟著靠近。
薄光年身形微頓,沒有說話。
他一直不大能形容這種氣息,起初覺得像橙子的後調,像她灑在衣角的昂貴香水,後來在某些地方更親密一些的時候,又覺得她整個人透出說不清的水汽,連身上的味道都好像有質感,吸附著他讓他不願退出。
也許跟嗅覺無關,她像一團雲朵。
見他不接茬,鹿溪又乖乖替他挽尊:“好吧,就是很幼稚,婚禮那次也是。”
他們在爺爺的海島上辦婚禮,私密性很好,請的客人不算太多。
那會兒付司晨正跟未婚夫冷戰,看到閨蜜發請柬,她大哭一場;看到閨蜜確認婚禮現場,她大哭一場;看到閨蜜馬上要跟別的男人步入婚禮殿堂,她又大哭一場。
鹿溪哭笑不得,婚禮前夕,牽著她在海灘上散步,跟她一起捉藏在沙子裡的小螃蟹和貝殼。
兩個人玩到太陽落山,遇到帶著外套來找老婆的薄光年。
薄光年看著兩個人滿手的沙子,平靜地問:“你們今年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