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肥四,這綜藝裡的一對對夫妻都怎麽肥四】
【臥槽P大的客座鹿教授是鹿溪爸爸?夢幻聯動,這一家子拿的什麽劇本,這是我配看的綜藝嗎!】
鹿溪張張嘴想說什麽,手機一震,她掃了一眼,驚奇:“咦,我爸突然跟我說,他今晚回國。”
鹿女士不在意:“回來就回來吧,反正也撞不見,我明天就去新西蘭了。”
鹿溪有點困惑,還有點茫然。
她撓頭:“但是爸爸還說,他航班經停杭州,要在這兒待一夜,明天下午再走。”
鹿女士:“……”
鹿女士平靜地放下手裡的紅酒杯,波瀾不驚地站起身:“雖然杭州風景好,但這裡的空氣是不是有點太燥了,要不我改簽一個今晚的航班,現在就去新西蘭吧。”
鹿溪:“……”
鹿溪不懂:“您不想見我爸嗎?我還想見見他呢。”
她好久沒見爸爸了。
爸爸也不愛抱她。
就離譜,她這麽可愛,為什麽沒人抱抱她。
鹿女士:“沒有不想見,只是純粹覺得杭州太燥,而且我倆見面也沒什麽意義。”
鹿溪“喔”了一聲:“那我跟光光先走吧,您自己待一會兒,看要不要今晚離杭。”
鹿女士神情嚴肅:“好的。”
薄光年長腿微屈坐在沙發上,鹿溪伸手拉他,反被他握緊。
兩個人一起起身,出門時,鹿女士突然拉住她:“崽,媽媽給你一個忠告。”
跟拍跟著薄光年先出去了,鹿溪回過頭:“嗯?”
“如果自己踏入的是一段沒辦法離婚的婚姻,不如乾脆就放棄談戀愛的念頭。”鹿女士說,“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難再冷靜地談利益。越複雜的關系,越容易讓人覺得委屈。”
鹿溪似懂非懂。
一直到跟著薄光年坐上車,她腦子裡還在回蕩這句話。
冷不冷靜的……她沒聽懂。
但是戀愛讓人感到委屈,她最近也有所體會。
車子平穩地行駛出去一段路,路燈烘托出一個暗香浮動的夏夜。
薄光年見她一直沉思,問:“媽媽跟你說了什麽?”
鹿溪:“回去告訴你。”
這裡有跟拍。
“嗯。”薄光年又問,“你爸爸媽媽,是什麽情況?”
雖然他搬家回國、認識鹿家父母的時候,已經上中學,開始記事了。
但哪怕兩家是鄰居,交往甚密,幾年下來,他也只見過鹿家父母寥寥幾面。
婚後偶然跟鹿溪聊起,他主動告訴她:“我跟父母關系很一般,不熟。”
鹿溪沉思一會兒,跟他說:“我跟父母也是。”
他就信以為真,並且認為,之前的種種,都說得通了。
但現在看來——
薄光年指出:“你父母不像是不熟。”
鹿溪糾結:“但他們真的對我不親密。”
不親不抱,不舉高高。
薄光年沉吟一下:“他們的關系,看起來,更像是……”
鹿溪喃喃接話:“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薄光年:“……”
【哈哈哈他媽的,鹿鹿總能無縫銜接到光光的腦電波】
【這夫妻倆是有什麽特殊的信息傳送信號嗎,為什麽每次都能接上梗!】
【別啊光光,萬一鹿鹿只是為了應和你,才跟你說她父母也不親密呢!她只是想成為你的同類,她有什麽錯,這是愛啊!用力摳糖.jpg】
所以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兩個人手挽手下了車,薄光年沉默著,忍不住想——
他的父親很嚴格,母親也很嚴格。
教不出像鹿溪這麽活潑的小孩。
只能生出沉悶又無趣的自己。
鹿溪沒注意到他的小情緒。
她又困又累,滿腦子都是今天臨走時,媽媽那句她消化不了的話。
回到酒店房間,鹿溪脫離了跟拍鏡頭,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她飛快地洗完澡,吹乾頭髮衝出浴室,以炮彈的速度將自己投擲到床上:“來睡覺覺吧薄先生!”
想不通,她決定先休息。
套間裡有兩個浴室,薄光年洗澡比她快,已經換了清爽乾淨的衣服,坐在沙發上處理郵件。
他推推眼鏡,轉頭看過來,目光沉靜:“想在杭州再玩兩天嗎?如果不想,我們可以後天就走。”
去海邊,去找阮知知他們。
鹿溪打了個滾,抱住小恐龍抱枕,睜圓眼:“你不是說要到下周?”
薄光年眼鏡後的瞳仁一片平靜:“不用,已經結束了。”
“為什麽……”她突然反應過來,“你的工作根本不需要那麽長的出差時間,你一直在外面待著,只是因為不想返京。”
薄光年表情有些古怪,錯開她的視線,抿唇不語。
鹿溪揪住恐龍尾巴,媽媽那句剛剛消散在腦海中的話,現在又飄了回來。
她有點心碎:“為什麽呢,你很討厭跟我待在一起嗎?”
薄光年不假思索:“沒有。但是以前待在一起的時候……”
破壞欲會很強。
他說不清楚為什麽,Edward也解釋不了。
他對什麽都沒什麽感情,在醫學意義上也是“情感冷淡”的。獨獨面對鹿溪的時候,他控制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