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第二天就要跟一個這麽嚴肅冷酷的人成為夫妻,鹿溪心虛又叛逆:“可是我們捉住好多小螃蟹啊,是你的話,一隻也捉不到。”
薄光年冷笑,一句話也沒說。
激將法對他沒用。
只不過後來後來,鹿溪始終保有一個小疑問:
雖然那天他什麽也沒說就走了,但薄光年這種心眼比針小的人,真的沒有把報復心,放在新婚夜某些別的地方嗎?
正常人,新婚夜,真的都那麽……上頭嗎?
“哢噠”一聲輕響,別墅門在面前打開。
鹿溪的注意力被拽回來,見薄光年抽出鑰匙,聲線清冷:“既然已經答應阮知知了,那就算了。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他每次都說下不為例。
但鹿溪永遠都下次還敢。
面對著鏡頭,她隔空獎勵薄光年一個wink:“你最好啦親親老公,喜歡你呀。”
彈幕一片沸騰,薄光年唇角微動,想說什麽,抬眼就見她已經蹦躂進了屋子。
這別墅離海很近,跟海灘就隔著一條窄窄的騎行馬路,後院是波光粼粼的露天泳池,被圍在一個鬱鬱蔥蔥的小花園裡。
房子內部是個小躍層,平時沒人住,但家具床具早在他們抵達之前就已經清理乾淨,後院的泳池也已經換過水,所有安保和燈光都處於可使用的狀態。
他看鹿溪已經興奮地蹦遠,想應一應她上句話,張了張嘴,又咽回去。
算了。
他移開目光。
她說這些話,估計也沒往心裡去。
本就不必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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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溪將行李和房間收拾好,換好衣服補好妝,夕陽的殘光已經將海面染成了大片大片的玫瑰色。
阮知知給他們發定位,鹿溪走出門才發現,他們距離他們很近,就在隔壁的隔壁。
鹿溪牽著薄光年的手,推開白色的籬笆門:“太巧了吧,你們也住這兒?”
時域給他們開門,將他們迎到後院,笑吟吟地解釋:“這套房子是節目組準備的,導演應該也沒想到,竟然恰巧租在了鹿溪姐的別墅附近。”
導演探頭插話:“我是真沒想到他們在這兒也有房子,早知道我直接租薄總的了,我對他夫人這麽好,他沒道理不給我打折,對吧?”
【笑他媽死,導演:是我格局小了】
【所以導演的意思是,討好鹿鹿就能得到光光。那我抱起鹿鹿就跑,豈不是能同時得到指鹿為光!】
【光光:怎麽,買一送一我不配做那個被買的嗎?是的,我不配,老婆在哪我在哪,有她在,我永遠是那個被送的】
薄光年唇角微動,竟然還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找我不頂用,家裡的事兒,我夫人說了算。”
導演:“那我問她一個人就行了唄?”
薄光年一本正經又鄭重地,輕點點頭:“嗯。”
【哈哈哈哈導演愣住了,拍了這麽多期了你還沒習慣嗎!冷酷無情殺伐果決的薄總是個老婆控戀愛腦啊!】
【光光:都聽老婆的,老婆把我賣了也沒事,哎等等……老婆真的要賣掉我嗎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嘛QAQ】
【笑死了光神就這個樣子,表面硬氣背地嚶嚶,一邊很堅定地說老婆最愛自己,一邊每天都在懷疑老婆到底愛不愛自己,老婆不愛自己他還要跟人急】
鹿溪牽著薄光年來到後院。
這房子的戶型跟他們那套是一樣的,後院是小花園圍出的泳池,還有一片供孩子玩的、小小的沙地。
而此時,阮知知正坐在沙地旁邊的秋千上,百無聊賴地晃來晃去。沙坑裡四散著各種小玩具,還有一個沒有搭完的城堡。
鹿溪走過去跟她打招呼,笑意飛揚:“你說玩沙子,我還以為你們在海邊玩。”
阮知知表情古怪,撓撓臉:“一開始確實想在外面玩的。”
鹿溪:“但是?”
阮知知:“但是時域不放心,怕我碰到海水,手的受傷程度會更重。”
鹿溪:“……”
【知知: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這麽嬌弱的】
【預知CP太可愛了嗚嗚嗚什麽時候結婚,學學指鹿為光啊!看看人家!弟弟能不能搞快點,快把妹妹推倒】
【哈哈哈時域好傻啊!但是為什麽人家能傻得可愛,我男朋友傻就是真蠢貨=-=】
鹿溪探頭,覺得這沙子就太勉強了,薄總肯定不願意玩。
於是她機智地略過了這個話題,問:“我們這一期的任務,是什麽呀?”
“幫一位導演布置他的話劇會場。”阮知知說,“海邊的戲劇節很快要來了,他是第一個過來預熱的。但他人還沒來,可能今晚或者明早到。”
說到沒來,鹿溪突然想起:“景宴和簡竹真是不是也還沒回來?”
阮知知:“是啊,不知道他們怎麽拖了這麽久。”
鹿溪忍不住想,所以剛才沒看錯,她在門口見到的,就是那對情侶。
那可能來不了了,估計現在還被攔在外頭呢。
兩個人聊了幾句,站在泳池邊跟薄光年聊天的時域,突然“哎唷”一聲。
剛剛鹿溪走過來時,時域順勢就把她的親親老公給拉走了,兩個人在泳池邊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鹿溪隔得有一段距離,沒聽清。
眼下小朋友發出低呼,兩個女孩起身走過去:“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