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回去就開別人瓢;
新婚夜給他發消息說“我好想囚禁她”;
結婚一年後,衣冠楚楚地坐在谘詢室裡,一本正經面色平靜地喃喃“我想 死她”。
“好的。”薄光年實話實話說,“也許不太平靜。”
Edward:“比如,在什麽樣的時候?”
薄光年:“比如現在。我知道,我夫人在偷聽我們說話。”
Edward:“……”
Edward哈哈大笑。
鹿溪尷尬地收回耳朵。
這家夥……
反偵察能力這麽強,為什麽沒去搞刑偵。
Edward指出:“你口中的夫人,是一個非常可愛的人。”
薄光年“嗯”了一聲:“謝謝你,我確實這樣覺得。”
Edward有些意外。
他頭一次聽薄光年直言某人可愛。
他追問:“‘不太平靜’,是什麽感覺?”
薄光年微皺一下眉頭,不太形容得上來:“天空,破了一個口子。”
玻璃屋碎了一個角。
窒息感消除,他於是開始重新呼吸。
Edward微怔,還想再問,被薄光年製止:“剩下的,等我拍攝結束了,去找你。”
他的夫人偷聽到一半被他當面戳破,現在必然羞愧不能自已。
他不能錯過這個畫面。
Edward應了聲“好”,薄光年掛斷電話邁動長腿往回走,一進屋就看到鹿溪坐在沙發上,掩耳盜鈴地將那本科幻小說舉在眼前,遮住整張臉。
他在她身旁坐下,剛好坐在她蓋著的小毛毯的一角上,瞄一眼她的頁數,淡淡道:“這一段你看過了。”
鹿溪震驚:“這你都記得?”
薄光年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這種看傻子的眼神!
鹿溪不服氣:“我複習一下前面的劇情,不行嗎?而且你能不能別坐這兒,你壓到我的毯子了。”
他壓住了毯子上的小熊,一言不發,也不動彈。
鹿溪推推他,推不動:“你不是要去游泳嗎?”
薄光年抿唇搖頭:“不遊了,跟人打完電話,突然不想遊了。”
想乾點別的。
“我不是故意聽你打電話的。”她就是故意的。
但薄光年惜字如金,鹿溪也沒聽到什麽有用信息,下意識就以為那是工作內容,“但你跟人聊工作,我就算聽見了,也聽不懂啊。”
薄光年:“嗯。”
他微微弓著,肩膀上披著白色的浴巾,胸前線條流暢的肌肉時隱時現,身形看起來格外高大。
“簡竹真在universe的工區裡做直播,雖然掃到了研發的屏幕,但其實也沒拍到什麽機密。”他聲線平直,聽起來十分較真,“但你知道,universe的法務,讓她賠了多少錢嗎?”
鹿溪:“……”
鹿溪不安地蒼蠅搓手,小心地扯住他浴巾的一個角,輕輕晃晃:“下次不會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從前有隻小鴨子,它在排隊,想跟前面的鴨鴨對齊。”
夜怎麽這麽長,怎麽還沒到明天,等到了明天,一定讓他忘記一切,滿腦子只剩“鹿鹿子我好愛你”。
她思緒遊移,腦子裡這麽想著,下一秒,就把浴巾扯下來了。
鹿溪:“……”哦豁。
薄先生的上半身再次裸.露在外,鹿溪遲緩地咽咽嗓子。
她忍不住,輕輕碰了碰他的肌肉:“……可是怎麽都,對不齊。它就嘀嘀咕咕地,說,說……”
莫名其妙被她摸了一把,薄光年面無表情轉過來:“嗯?”
鹿溪小聲碎碎念:“對不齊鴨,對不齊鴨,你聽到了嗎哥哥,它說……唔。”①
薄光年低頭,扣住他的後腦,吻住了她。
這個吻攻城略池,之後的一切都自然而然。
鹿溪被抵到沙發上,小熊毯子跟著浴巾滑落下去。
薄光年在心裡罵草,他果然還是對自己的忍耐能力有誤解,克制這種詞,從來就不是形容他的。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手指碰到壓在身後的手機。
手機藏在抱枕下,嗡嗡作響。
鹿溪恍惚間分神看了眼來電,陌生號碼,但號碼所屬地是北城。剛剛說過話的人只有大小喬,她以為是助理,手一滑接了起來。
“你、你別叫我。”鹿溪短暫地推開薄光年壓下來的胸口,斷續地喘著氣,語速飛快道,“我在接吻!沒有空!”
說完,啪地掛斷了。
那一頭,站在度假區社區門口,正打算連夜離開這座海島、回北城處理緊急事故的景宴:“……”
為什麽,每一次,都是這樣。
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接這個綜藝:)
扔掉手機,鹿溪的注意力又回到薄光年身上。
這個吻斷續而綿長,他被她短暫地推開,精神上的燥一點兒也沒得到緩解。
微眯起眼,他重新咬住她的下唇:“挺厲害。”
鹿溪小小一隻窩在他懷裡,仰頭回吻他,茫然地睜大眼:“嗯?”
薄光年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低聲:“你還有精力,分神接電話。”
作者有話說:
鹿鹿:嘻嘻。
鹿鹿:嘻……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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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這個鴨鴨道歉梗源自網絡,侵刪。
HC:head count,招聘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