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這個坎都過不去,她還怎麽打明天的比賽,怎麽打世界賽。
幾秒後,沈時笙輕聲開口道:“隊長,我想試試。”
沒有任何的遲疑,祁延應道:“好,先摸過去。”
沈時笙回想著池沂舟說得具體細節,絕倫這種打法,在堵橋上作用被發揮到最大,只要她能快過余隊,就能破這個局。
西西特別乖覺地說道:“我去當餌。”
他是醫療兵,位置就決定了這種事要衝鋒在前。
“不用,”祁延補好子彈,神色平靜,語氣淡淡,“我去。”
西西:“隊長,還是我去吧。”
他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就差點全軍覆沒,如果是他來當這個餌,如果沈時笙一旦預判失誤,那祁延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去挽救。
可如果是祁延去暴露視野,一打四,就算池沂舟在役也招架不住。
“沒事,我相信小T神。”
沈時笙一愣,她記得之前看過祁延的一個視頻,講的就是隊友之間要怎麽互相配合,他當時說過的:“配合的前提,是要無條件相信你的隊友。”
時至今日,她也變成了那個祁延無條件信任的人。
沈時笙站在二樓,看著祁延在掩體後面,她只有幾秒鍾時間預判,架槍開鏡,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祁延移到外面,而後就響起了槍聲。
第一聲過後,沈時笙直接開了朝對面房區陽台開了一槍,緊接著擊殺喊話彈出來。
系統提示:DCH、T使用98K擊中絕倫、yu頭部。
liquor驚訝出聲:“臥槽,當年池神也沒短時間速成啊!”
沈時笙承認她有賭的成分,因為她的預判確實沒有達到池沂舟那種程度,這幾天她翻出了之前練習賽絕倫所有堵橋的視頻,發現余隊的開槍地點無非就那麽幾個,在不同情況下看似難破的局,是有一定規矩可循的。
在加上今天98K的加持,她才敢賭。
解決掉絕倫的狙擊手後,liquor和西西迅速支援前面的祁延,沈時笙也第一時間解決掉了一個眼。
過橋的時候,她的手心都濕潤了。
這一局打完,她才松了口氣,中場休息的時候,沈時笙去倒了一杯水。
剛想坐回去,轉身就看見了身後的祁延,拿著水杯,隊服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脫掉了,深色的短袖領口處鎖骨若隱若現,沈時笙一抬頭,視線交疊。
“今天表現不錯。”祁延邊看著出水口,邊笑著看她。
“謝謝......隊長。”
沈時笙不知道該說什麽,謝謝他誇自己,又或是謝謝他願意相信自己。
看著沈時笙慢慢走回去,祁延搖搖頭,繼而喃喃道:“小姑娘,跟隊長還挺客氣。”
......
幾局練習賽打完,NG總積分排名第一,DCH第二名。
幾分鍾後,趙堯叫他們幾個人下去複盤,池沂舟坐在最前面,針對第一局的堵橋,先是表揚了沈時笙一句:“進步很大。”
沈時笙搖搖頭,解釋道:“其實我也有賭的成分。”
如果今天的祁延還在絕倫,那她肯定會出錯。
這個打法是他想出來的,以祁延的實力,不可能固定自己的位置。
想到這裡,她也實話實說:“如果隊長還是狙擊手的話,我今天這槍就空了。”
祁延挑挑眉,心想這小姑娘對自己評價還真挺高的。
至於這槍會不會空,他不知道,祁延很多年沒碰過狙擊位了,如果當年堅持下去會打成什麽樣子,他也不知道。
緊接著是第二局,也算是他們和NG積分拉開差距的一局,沈時笙是被薑征的狙擊槍爆頭的。
雖然下一秒祁延迅速收了他的人頭,但位置已經完全暴露了。
池沂舟:“和薑隊比狙擊,還是沒太有勝算。”
沈時笙點頭表示同意,如果是一落地就碰到,那她有很大的把握解決薑征,但要說遠程的速度和準度,放眼現在的聯賽,他都是最強的。
沈時笙現在常規賽面臨最大的難題,就是薑征。
而且短時間內,她沒有頭緒去解決這個問題,堵橋可以找方法,但能力不是一天兩天可以速成的。
因為池沂舟指出這一點後,直到複盤結束,沈時笙腦子裡都在想對策。
毫無頭緒地回到訓練室後,她在訓練場拿了一把AWM,開始仔細研究性能。
大概十五分鍾過後,祁延跟她旁邊的liquor換了個位置。
liquor:“你什麽毛病?”
祁延沒接話,搬著椅子坐到了她旁邊,小姑娘可能是聽見聲音了,摘下了耳機。
“隊長......”
祁延看了眼她的訓練機屏幕,胳膊隨意搭在桌子上,道:“在想第二局的事。”
從複盤第二局開始,祁延就發覺她的表情不對,想著前段時間看見小姑娘這個表情還是因為堵橋的事。
沈時笙點點頭,壓了一下槍。
祁延:“練AWM是沒用的。”
沈時笙轉過頭,等著他的後文。
“薑征是DCH出去的狙擊手,當時聯賽只有我們這一支雙狙擊隊伍,那時候也是拿過世界冠軍的,可他後來去了NG,知道為什麽嗎?”
按理來說,在這麽強的一支隊伍裡,他怎麽會突然想要去轉會。
網上都說,薑征是因為不想被池沂舟壓著才轉去的NG,他就是想證明自己比池沂舟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