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時候, 其實氛圍感營造的沒有這麽強, 但經過後期後期工作人員的努力, 打光以及音樂和剪輯搭配, 讓看的人仿若真回到了那個年代,看了一場這樣的“大戲”。
許稚意看了兩遍,這才往下去看網友評論。
對新電影,她是忐忑的。
她在自己能掌控的演技上有自信,但對於電影預告放出,能不能收獲大家的喜歡和期待的自信,她並不多。
在這裡摔跤太多次,讓她不得不謹慎。
往下拉了拉,許稚意看到網友評論時愣了下。
她抬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蒲歡,壓著聲問:“歡歡,倩姐是不是又給我買水軍了?”
蒲歡看她緊張兮兮的神色,哭笑不得:“沒有。”
許稚意不太信,“真的?”
“真的。”蒲歡知道她在驚訝什麽,連忙說:“我看了,這下面的評論都是真情實感的,不是一模一樣的水軍言論。”
許稚意“啊”了聲,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蒲歡坐在她旁邊,鼓勵道:“姐,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這部電影真的很好。”
聞言,許稚意笑了下,“我知道電影很好。”
但她怕自己身上真帶著什麽魔咒,那就不好了。
她正看著,跟導演溝通完待會要拍的戲份的周硯朝她走了過來。
“在看什麽?”
許稚意舉著手機給他看,“你掐我一下吧,我總覺得這是夢中場景。”
周硯看了眼,目光挪到她眼睛。
他頓了頓,低緩道:“掐哪裡?”
“?”
許稚意沒想他真的想掐自己。
她眨了眨眼,遲疑說:“臉?”
周硯應聲:“好。”
許稚意看他的手靠近,下意識眯了眯眼,咕噥說:“輕點啊,別留痕跡,待會要拍戲。”
話落,她唇上一熱。
許稚意睜開眼看向周硯,“你——”
周硯輕輕地咬了下她唇角,嗓音沉沉道:“舍不得掐,這樣可以嗎?”
“……”
許稚意耳廓一熱,一把將人推開,“你幹嘛呢。”
她佯裝用手扇了扇風,眼神胡亂瞟著,“周圍都是工作人員。”
雖然兩人關系在劇組算是半公開了,但她還是不敢太明目張膽跟周硯在人多的地方膩歪。
周硯看她心虛的小表情,悶笑了聲,“行,那我以後在人少的地方親。”
許稚意睨他一眼。
周硯莞爾,垂睫看她,“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嗎?”
“不覺得了。”許稚意看他,揚唇笑,“周硯,我這部電影現在網上好評很多。”
周硯點頭,“我知道。”
他剛剛在另一側也抽空看了眼,“很精彩。”
許稚意彎了彎眼睛,“那等電影上映了,我們一起去看?”
周硯:“好。”
“不過有個問題。”周硯注視著她。
許稚意退出微博,隨口問:“什麽問題?”
“我們倆的電影一起上映,先看哪部?”周硯一本正經詢問。
許稚意:“……”
她和周硯對視三秒,“先看我的吧,我怕我看完你的就不想再看我的。”
她和周硯的比較,那肯定是周硯的更厲害一點。
周硯無奈,捏了捏她臉頰,“對自己多點自信小許同學。”
他淡聲說:“你的也很精彩。”
許稚意笑,“那到時候再看吧。”
周硯沒意見。
-
閑聊了會,周硯和許稚意對戲。
在電影裡,今晚是他們倆在一起度過的最後一晚。
感受過香格裡拉的美麗風景,談初拉著余征在民宿的屋頂看月亮看星星。
他們訂的這間民宿很偏僻,屋頂除了兩人再無旁人。
躺在懶椅上,談初和余征溫聲細語的聊天。
他們沒聊未來,更沒聊今晚過後的事。
在余征這裡,兩個人是要一起走的。而在談初這裡,她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和他一起走。
她是要離開的。
有余征陪她的這段旅程,她死而無憾。
談初沒什麽願望,也不許願。因為她覺得許了也不會實現,在知道自己得了絕症時,她就曾祈求過,希望是誤診,希望自己還有很多年的生命。
可無論她再怎麽祈求,再怎麽許願希望下回到醫院做檢查,病會消失,她不會死,都無果。
每次的結果,都會給她重重一擊。
因此,她不再許願。
但現在,她想許願。
看著旁邊的人,她想許下臨終前最後一個願望,希望余征的余生順遂無憂,希望他平安健康,長命百歲。
許下這個願望時,談初控制不住的掉了眼淚。
好在,余征還在閉著眼睛,和她一起許願。
她偷偷睜開眼,窺向旁邊緊閉著雙眸,在虔誠許下心願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余征的願望,和她為他許下的相桲。
他不知道身旁的人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可無論是什麽,他都想和她面對,替她分擔。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把那件弄哭她的事,轉移到自己身上。
痛苦他來承擔,快樂交給她。
“卡!”
關導看向兩人,“過了。”
他道:“再補幾個單獨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