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聽著許稚意分析,捏了捏她的手指玩著,“是這樣。”
許稚意瞅著他,“你說要換作是你,你會被談初吸引嗎?”
周硯看她,“你是談初嗎?”
許稚意眨了下眼,“啊?”
周硯:“如果你是談初,那我會。”
“……”
許稚意愣了下,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她哭笑不得,戳著周硯的胸膛說:“周演員,現在不是讓你跟女朋友表白的時候。”
周硯捏著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
許稚意眼睫一顫,心念微動。
她坐在周硯旁邊,貼近他的大腿一側,小聲問:“你是在撩我嗎?”
周硯喉結滾了滾,微微側頭,貼近在她耳邊說:“我在教你,明天怎麽撩我。”
在正式開演的前一天,周硯手把手教了許稚意怎麽在電影裡撩撥他,勾引他。
許稚意被他撩的,潰不成軍。
若非周硯隔壁房間有說話的聲音傳出,兩人差點刹不住車。
從周硯房間出來時,許稚意耳朵是紅的,嘴巴也是紅的。
她抿緊著嘴唇,快速開門進房,躲進了被子裡。
倏地,一側手機震了震。
周硯:「躺下了?」
許稚意:「……嗯。」
周硯:「還要不要我給你念劇本?」
因為時常換酒店的緣故,許稚意睡眠質量太差。
因此,周硯每天都在念劇本哄她睡覺。從第一天開始到現在,周硯的劇本已經念了有十分之一了。
他主動提,許稚意自然不會拒絕。
她眼睛裡布滿笑,敲下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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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出發去下一站拍攝。
許稚意坐在車裡打哈欠,她昨晚做了個爆炸羞恥的夢,弄得她從驚醒開始就沒再怎麽睡好了。
周硯坐在她旁邊,瞅著她看了半晌,眉頭微蹙,“沒睡好?”
許稚意心虛不已,從吃早餐起就沒怎麽和周硯正眼對看過。她抿了下唇,心虛道:“有一點點。”
周硯擰眉。
許稚意連忙道:“昨晚做了個夢。”
“什麽夢?”周硯順口問。
許稚意看他,支支吾吾的,“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做了個夢。”
原本,周硯還沒多想。可這會看到她躲閃的眼神,他眉峰稍揚,低低笑了聲,“跟我說說?”
“……”
許稚意正要拒絕,忽而對上了他促狹的眼神。
半晌,許稚意忍無可忍別開眼,輕哼道:“你就是故意的。”
周硯勾唇,貼靠在她身側,將滾燙的呼吸落入她耳畔,“我哪兒故意了?”
他低頭,碰了碰她的唇角,暗示意味十足,“是這樣的夢嗎?”
許稚意羞恥感爆表,耳廓瞬間紅了。
她將面前的人推開,一本正經地警告他,“周老師,關導讓你跟我一個車,是讓我們倆溝通劇本,多對戲對台詞的,不是讓你在車裡對我動手動腳的。”
周硯“嗯”了聲,第一時間翻開了劇本的某一頁,指著說:“那我們對這場戲。”
許稚意低頭一看,忍無可忍地踹了他一腳。
“你——”她張了張嘴,想說他不要臉,可又說不出來。
周硯看她羞赧的模樣,忍俊不禁,“我怎麽了?”
他伸手,捧著她的臉說:“這場戲遲早要拍,真不準備提前跟我對對?”
許稚意無話可說。
周硯說的那場戲,是電影裡的一場在車裡的床戲。
這部電影的主人公都很野,床戲除了在狹小的賓館外,還有帳篷和車裡的。一場比一場刺激。
許稚意每每看到這幾場床戲時,都想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
說實話,她之前跟周硯拍的那兩部戀愛電影,加起來的床戲都沒這部電影多,都沒這部電影尺度大。
許稚意給周硯翻了個白眼,“不對。”
周硯低沉沉一笑,不再逗她。
說實話,就算是許稚意願意,周硯也不願意在車裡還有司機時和她對這場戲。
兩人鬧了會,周硯拍了拍自己的腿,看向她,“躺下睡一會。”
許稚意也沒拒絕,“快到了你喊我,我需要半小時清醒。”
周硯:“知道。”
許稚意睡覺,周硯一會看看她,一會看看劇本。
外頭的陽光很大,很刺目。
周硯看了會,索性抬手將車窗擋住,不讓陽光照進來。
抵達目的地,拍攝繼續。
許稚意將周硯昨晚教她的撩人的手段全用在他身上,且是欲語還休,點到為止的那種。
不單單是余征扛不住,連周硯自己,也有些扛不住。
他是個很清醒的演員,知道什麽是現實什麽是拍戲。可在面對許稚意時,他常常入戲後便難以抽身,又或者是可以說,他從沒將她當作是劇中的人,在他這裡,她就是許稚意,不是談初,更不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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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小半個月,他們走走停停。
一眨眼功夫,便將前半段談初追人的戲份拍完。
最後一天,談初和余征確認關系,這一晚,談初鑽進了余征的帳篷。
看到晚上要拍的戲份時,許稚意整個人是麻木的。
怎麽就一眨眼功夫,就到了要拍吻戲和床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