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覺得不盡興,說還要喝一杯。
喬易趁溫晚不注意給江依依使了個眼色,江依依馬上說:“那要不去我家喝一杯吧。”
大家都沒有拒絕,溫晚也不好掃大家的性。
一群人來到江依依和溫晚的家,然後開始圍著茶幾坐著喝起酒來。
大家一起有說有笑著,有的人決定畢業回國,有的人決定留下來。
歡聲笑語中,透露了一些離別的感傷。
不知道是誰突然提意玩真心話大冒險,溫晚被硬拉著一起參加。
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總是這麽喜歡玩這個遊戲。
溫晚全程看著他們又笑又鬧的,沒想到會玩到自己頭上。
溫晚不想選大冒險,所以選了真心話。
一群人面面相覷,平時溫晚話不多,給人感覺有點冷,所以很少有人敢開她玩笑。
最多也就問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有沒有主動表白之類的。
這些問題溫晚都可以非常坦蕩的回答。
突然有一個女生似乎有點喝嗨了,問溫晚道:“溫晚,說一下你的初吻是什麽感覺唄?”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溫晚臉上的表情漸漸斂住,神色間的意外顯而易見。
這時候江依依打了個圓場:“我們溫晚來這裡之後有沒談過戀愛,哪裡來過什麽初吻啊。”
溫晚有些失神,似乎像是被拉到很早以前的某個夜晚,繼而眨了眨眼。
當大家都準備把這個問題跳過的時候,溫晚突然開口,聲音平靜緩和:“很甜。”
看她這麽大方地回答,所有人都炸了:“溫晚,你談過戀愛啊?”
溫晚笑了笑:“這是第二個問題。”
溫晚說著從地板上站起來:“我先回房了,你們繼續玩。”
溫晚故作鎮定地回到房間,把房門關上,貼著房門歎了一口長氣。
每次都是這麽不經意的,想起他。
記得溫晚剛來澳洲的時候,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想葉川。
但是她和葉川都很有默契的從來沒有聯系過對方。
漸漸的,隨著學業的繁忙,想他的頻率越來越少。
到後來心裡的某些感情也淡了,從一開始想起他心裡絞痛,然後心裡有微微漣漪,到再後來的水波不興。
用了四年時間,終於差不多把他忘乾淨了。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提到了初吻,溫晚才發現,好長時間沒有想起過他了。
溫晚坐到寫字台前面,愣愣的想著心事。
如果當初別人問的是初戀,溫晚還真不好回答。
他和葉川,應該不能算戀過吧。
至少不能算傳統意義上的談過戀愛。
但那個吻,那個初吻,是真真實實發生過,存在過的。
溫晚拿出手機,這個手機她四年都沒有換。
桌面已經換成了“好運來”很久了。
久到都快忘記曾經打開手機就是和葉川的合照。
溫晚點開微信,在通訊錄搜索了“葉川”。
還是出來那個熟悉的頭像——一個黑底白色的“川”字。
溫晚很久都沒有看過他的微信了。
葉川從來不發朋友圈。
說起來,這麽自戀的一個人,應該隨時隨地曬照才是。
但葉川從來沒有發過朋友圈,就和溫晚一樣。
所以溫晚也沒有看他朋友圈的習慣。
溫晚點了一下他頭像,進入到了他的主界面。
朋友圈下面還是一個橫線一個點。
溫晚不知道是自己被屏蔽了,還是葉川確實不發朋友圈。
剛想退回去,突然發現葉川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有了簽名。
——I\'\'m waiting.
溫晚印象裡葉川以前好像是沒有簽名的。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改了的。
溫晚退出了一片空白的對話框。
回到主界面,點了“我”——“收藏”
然後看到有且僅有的一條語音。
很久沒有再聽了。
溫晚找了個耳機帶上,然後點了一下。
耳麥中傳來一個非常清透的聲音,熟稔又陌生。
讓人聽了心跳加速卻又異常安心。
一遍唱完,溫晚沒有再點擊一遍。
不過那聲音還回蕩在腦海裡。
突然溫晚的房門被敲了敲,溫晚摘下耳機對著門口說:“請進。”
喬易打開門站在門口說:“方便嗎?”
“哦,進來吧。”
喬易掩上門,沒有關緊,走到溫晚身邊:“聊聊創業的事?”
“嗯,好啊。”
“公司那邊我已經注冊好了,”喬易說,“你畢業以後就可以來,工作內容就是我們之前提的,工資一年十萬刀,年底有5%的乾股分成。”
這個條件確實非常優渥,讓溫晚都覺得有些受之有愧:“我也沒做什麽,乾股就不用了吧。”
“最一開始公司的計劃你也有參與構思,”喬易說,“怎麽,你事不想做合夥人?怕我們生意虧嘛?”
“不是,我對我們的公司很有信心。”
“那就好了,”喬易點頭,“做合夥人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你也有很多任務,以後有很多商務也是需要你談的。”
“這都沒問題,有什麽任務盡管交給我。”
喬易點了點頭,壓著聲音說:“對了,你是不是江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