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好,我花了好幾百買了葉川的情報呢。”
傅歡算是聽懂她的意思了,翻了翻包裡,隨便拿了支口紅賽過去:“這隻口紅我新買的,還沒用過,送給你了,喜歡下次再給你買。”
羅丹在手背上試了試顏色,滿意地收好:“那下次有他消息我告訴你。”
她見葉川的次數也不多,不過以前自己的爸爸和葉川爸媽生意上有點來往,所以偶爾參加酒會生日宴婚宴都會遇上。
第一眼看到葉川她就覺得葉川帥炸了,那種桀驁不馴中又帶著點高貴的氣質,放眼望去那些“二代”圈都見不著一個。
葉川和那些公子哥不一樣,並不喜歡泡酒吧,也很少參加各種局,但是他的傳說從來沒有停過。
傅歡聽見不下十幾個關於他的版本,什麽他風流成性、什麽不喜歡女人,什麽在美國都和男人結婚了、有說他各種那方面疾病的,最離譜的是有人說葉家隻生了個女兒,為了怕沒人繼承遺產才領養了一個男孩。
反正圈子裡也有很多人自稱和葉川談過戀愛,但從來沒人和他合過影或者有什麽證據。
但所有女人都在覬覦他女朋友的位置,畢竟想靠他想一步登天的女人多了去了,誰也都不服誰。
反正漸漸關於他的故事也都被傳花了。
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好奇起來,想一探究竟。
傅歡連葉川的微信都沒加上過,她知道葉川喜歡手表,在幾個表圈裡找到過葉川,但每次加他私人聯系方式對方都沒有通過。
要接觸他還真是比登天還難。
傅歡正和羅丹聊著,突然汪銘進到包房,一看到羅丹就很輕飄飄地迎上去:“哦喲,丹丹今天來了啊。”
羅丹對汪銘沒什麽好感,因為也聽說了很多他逢人就撩的做風,但也因為他出手闊綽,動不動就愛發紅包,羅丹也只能忍著:“汪哥,好久不見啊,你又瘦了。”
“還是丹丹嘴甜,我就喜歡你這種。”汪銘一臉油膩地對著羅丹笑。
傅歡在旁邊搖搖頭:“你一天喜歡一個,前幾天還說喜歡那個誰呢……”
“那個誰?”
“溫晚啊。”
“別給我提那娘們,說到就來氣!”汪銘說著點了根煙,長長地吐出一口白霧,“上次去找她給錢,居然還拒絕老子推老子,就她那窮酸樣,我還看不上呢,我就是可憐她給她點錢,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傅歡也就像是在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故事,把玩著手機也沒放在心上:“然後呢?”
“沒然後了,老子才沒空和她折騰,以後不找她就是了,只要給錢多的是妹子陪我喝酒,”汪銘說著清了清嗓,“不過她租的房子那一帶我熟,我聯系上了她的房主,下個月開始每個月房租漲了一千。”
汪銘像是再說笑話一樣,說完還咬了咬要:“小婊.子還和我作對,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傅歡有點不悅:“欸,你漲她的房租,不是變相在動我的蛋糕嗎?她每個月多付一千塊的房租,那不是就得少給我一千嗎?”
汪銘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該給你多少就給你多少,給不出你就讓她出來陪酒出來賣,我看她到時候要不要跪下來求我。”
傅歡看了汪銘一眼,隨口回:“反正她只要每個月按時還我那點錢,別的我也不計較,隨便她怎麽樣。”
傅歡說著開了一瓶酒,對著在場所有的人說:“來啊,今天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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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家裡的溫晚打開了一瓶水果酒。
每個月只有發工資的那天她會買一瓶十幾塊的水果酒,還會買一塊蛋糕。
像是一種慶祝的儀式。
喝著酒吃著蛋糕,看美劇學英語,算是她每個月裡最瀟灑的日子。
溫晚以前酒量很差,喝一瓶水果酒就能微醺。
但後來漸漸的被傅歡的那些朋友們訓練得酒量好了起來。
雖然一開始幾次都喝得在路邊吐得不省人事,現在想想都難過得渾身反胃。
她不喜歡喝多,隻喜歡微醺。
當然現在喝一瓶水果酒已經不至於微醺了,但這種儀式感還是會給她一種小幸福。
“發薪日快樂。”溫晚舉起酒瓶,剛了第一口,突然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是房主的。
他告訴溫晚下個月開始需要漲租一千塊,如果溫晚無法接受月底前就要搬走。
溫晚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覺得簡直不可理喻,馬上回消息給房主質問。
然而這個世道租客就是那麽卑微,房主永遠擁有話語前。
一句“你不能接受明天就搬走”,讓所有租客都毫無自尊。
那種狼狽地被趕出來的日子,溫晚經歷過。
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她只能被迫接受。
溫晚覺得很絕望。
為什麽每當她開始覺得生活沒那麽辛苦的時候,就突然有非常沉重的力量將她摧垮。
她是肉身做的,光靠她一個人根本無法支撐。
突然眼前的酒和蛋糕都不香了。
溫晚像是發泄一般一口氣把所有的酒都喝完。
她閉著眼躺在沙發上,一次又一次沉沉地深呼吸。
好像胸口積壓著非常多的煩惱,想通過呼吸排出去。
然而隨著每次的吸氣,煩惱還是會源源不斷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