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您說的都對。”男人馬上低頭哈腰點頭。
老人家看了溫晚一眼,又看了傅歡一眼:“小姑娘,如果你想多了解古董,歡迎來博物館做客。”
這下大家才知道這人居然是博物館館長。
他的話放在這裡,必然是沒人敢質疑的了。
“對了我們那裡有個規矩,如果鑒定的是真的,那就找我來鑒定的那人付鑒定費,如果鑒定出是假的,那就是贗品持有者付鑒定費,”老人家隨和地笑了笑,“鑒定費我就不收了,那這個花瓶的錢,你就也別收了。”
老人家的眼裡寫滿了“反正這個花瓶也不值幾個錢”的樣子。
男人也在旁邊附和著:“嗯,我師傅平時很少會出來鑒定了,我今天也真是沒想到會看到他,真是大開眼界了。”
男人殷勤地護送老人家離開。
屋子裡留下一股極強的怨氣。
傅歡鼻子裡出了口氣:“歷害啊,博物館館長都能被你請來,溫晚,我真的是好奇,你背後的老板到底是誰?”
聽到她這麽說,吳菲馬上緊張地看向溫晚:“什麽意思,小晚,什麽叫做你的老板?”
“媽,不是的,沒有……”
溫晚還來不及解釋,傅歡馬上搶話道:“吳阿姨,你還不知道吧,溫晚現在可是發達了,不知道哪裡傍上了個大款,現在每個月可能賺好多錢呢。”
溫晚給她使了個“別說了”的眼神,哪知道傅歡變本加厲:“不過這也很正常,我們那裡想飛上枝頭的女孩子多得去了,不過小心點就行了,別搞大了肚子……”
她的話越說越難聽,聽得溫晚得手發癢,恨不得一巴掌甩下去。
“小晚……你……”吳菲一下子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媽,你別聽她瞎說,”溫晚情急之之下,脫口而出,“今天這個師傅,是我男朋友幫我找的。”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對面兩個人的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
“男朋友……”傅歡歪嘴一扯,“誰知道真的假的。”
溫晚忍無可忍,對著傅歡說道:“這是我的私事,請你不要在這裡胡亂揣摩。”
傅歡一臉無所謂:“你如果光明磊落,那還怕別人說?”
“錢以後我會每個月打給你,加上我媽那份,我媽可不可以不要在你家工作了?”溫晚抬了抬下巴,毫不服輸地說。
“你媽在不在這裡不是你說了算的,當初出事的時候就是這麽說好的,如果你現在違約,違約那方面的賠償我們也而已另談。”傅歡再怎麽說在這段關系裡也是佔上風,說得理直氣壯。
溫晚的氣勢弱下去,吳菲拉了拉她的袖子:“小晚,別和歡歡爭了,我在這兒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你別擔心我,你自己不要太辛苦就行了,都怪媽,是媽沒用……”
每次吳菲這麽自責,溫晚就覺得特別難受。
她明明是個受害者,卻一直不斷的道歉,責怪自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一樣。
溫晚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才強忍著把眼淚咽了下去。
她在依依不舍的情緒中和母親道了別,一出門走進電梯,終於忍不住把難過爆發了出來。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母親從這樣的牢獄之中拯救出來。
她還想著,會不會因為今天自己沒有給傅歡台階下,而導致她以後要故意報復吳菲。
她痛恨懦弱的自己。
痛恨這個無能的自己。
葉川正對著電腦認真地在研究公司最新一季度的財年報表,自從他接手公司以來,每年的淨收益都完爆其他幾個同類型的品牌公司。
不過他還是有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正看著出神,突然來了個電話。
顯示來點人為【肖伯伯】
葉川馬上把電話接起來,禮貌回道:“肖伯伯好。”
“事情已經辦妥了。”老人家慢悠悠地說。
“謝謝肖伯伯。”葉川也沒好意思問具體溫晚要找鑒定師事為了什麽事,只是幫她能力范圍內找了個地位最高的。
“你也很久沒和肖伯伯見面了啊。”
“安排上,”葉川說,“下周就請您吃飯,您看哪天有空。”
肖伯伯笑來:“肖伯伯可不差這一頓飯。”
“當然知道。”葉川不好意思道。
“那就找個時間我們見一面吧。”肖伯伯說:“正好聊聊之前提的給你介紹女朋友的事。”
葉川爸爸還沒去世的時候,肖伯伯就老提他有個外孫女,想讓兩家永結秦晉之好。
那時候葉川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一直當肖伯伯是在單純的開玩笑。
哪知道時隔這麽久又提了起來。
“要是你爸爸還在,你們兩個可能早就談婚論嫁了吧。”肖伯伯一聲感歎。
葉川突然想起來,肖伯伯的外孫女自己的爸爸是從小看著長大的,確實對她喜愛有加,不過那時候小姑娘年紀還小。
本來安排著回國以後兩個人了解一番,沒想到葉川爸爸突然生病去世。
而自那以後,葉川除了逢年過節送點禮之外,確實也很少聯系肖伯伯。
而時隔這麽久才聯系他,居然還是為了麻煩他幫忙。
葉川覺得自己確實有失禮儀,在電話裡也不好當中拒絕,只能說著場面話:“嗯,下次見面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