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晚看他鼻子發紅,確實看上去精神不佳的樣子。
有點小自責。
其實昨天最好的解決辦法可能可能是兩個人蓋兩床被子一起睡——雖然有點奇怪。
葉川一早就去公司了,有一個很重要的會,一整天都處遇高度緊張的階段。
下午他覺得整個人有些不舒服,感覺頭沉沉的渾身酸痛。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好像身體有些不舒服。
葉川去醫院接溫晚,開口的時候帶著濃重的鼻音,聲音也略帶沙啞。
溫晚:“你……真的感冒了嗎?”
葉川點點頭:“似乎是的,所以你離我遠點。”葉川說著伸出手做了個推溫晚的動作。
到小區溫晚把葉川拽進了附近的藥店,買了各種藥還有邦迪酒精棉花等日用品。
溫晚說道:“你這家雖然不住,但也需要買點這種急救藥物以防萬一。”
葉川咳嗽一聲點頭。
溫晚看了他一眼,葉川的臉看上去很紅,她下意識用手背貼上去測了測。
然後再跟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一下。
溫度明先比自己的高。
然後又買了個體溫計,經過超市的時候還順便買了點水果和熱水袋。
回家之後她給葉川測了一□□溫,結近38度。
溫晚調侃道:“還說身體好呢,凍一晚上就發燒了。”
“我那是……”葉川的嗓子沙啞,“我那是被公司的人傳染的。”
溫晚把他推到房間門口:“你快進去洗個澡躺床上去。”
葉川被半推半就著:“不行啊,還有工作沒做完。”
“你是想燒到40度才滿意是吧?”
“不用,”葉川說,“39.5就行了,和你一樣。”
溫晚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
葉川洗澡的時候溫晚再煮了一點粥,然後衝了個熱水袋,把自己的被子也運到葉川床上。
葉川洗完澡穿著一件短袖,雙頰發紅看著正在鋪床的溫晚:“你被子給我了,自己怎麽辦?”
“現在電修好了有空調,冷不著我。”溫晚指了指被子:“你快睡進去。”
葉川掀開被子躺進去,沒注意一屁股坐在了熱水袋上,燙得跳了起來:“這什麽東西啊?!”
溫晚把熱水袋拿起來說:“這別貼身抱著,會燙出泡的,你就放在被子裡別碰到它,會帶給你溫暖的。”
“我不覺得冷,”葉川皺眉,“我感覺已經快出汗了。”
“出汗好啊,出汗就退燒了。”
葉川躺到床上靠著靠墊,突然意識到生病似乎可以得到不一般的照顧,裝模作樣撒嬌起來:“哎呀,好渴,有點想喝水。”
“你等我一下。”
溫晚小跑出去倒了一杯溫水。
葉川伸手想接,但又軟綿綿地說:“手沒力氣。”
溫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支著葉川的腦袋為他喝了水還吃了藥。
“好了,你現在就捂著被子睡一覺,起來應該就能退燒了。”
葉川躺下,聞了聞被子,昨天被溫晚睡過,有一她的味道。
甜甜的花香氣,沁人心脾。
葉川吸了一口,臉上揚起笑意。
溫晚打算把燈關了,葉川突然叫住她:“欸,我睡不著。”
溫晚一臉茫然:“所以呢?”
葉川下巴戳了戳床頭櫃一本書:“來給我讀點書唄。”
溫晚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也沒有很排斥。
拉了個椅子走過去。
葉川的床邊放著一本黑色封面的書,書上沒有名字,摸上去很硬,跟新華字典似的。
也很厚。
葉川說:“這本書是我定製的,很多名著名句的摘抄,你隨便翻一頁讀讀吧。”
溫晚也沒多想,大概翻到一半的地方,隨便讀了起來。
速度緩慢,聲音低沉。
“我這輩子隻想和你在一起,聆聽你動人的聲音,欣賞你的美貌,與你爭吵,與你歡笑,與你分享生命的點滴,去探索你無邊浩瀚的思緒,去探索你無與倫比的身體,去幫助你,去保護你,服務你,在我覺得你錯了時,敲敲你的腦袋。坦白地講,我覺得我是神話之外,唯一的那個在彩虹盡頭找到一罐寶藏金子的人。——英國作家達雷爾寫給未婚妻的情書。”
溫晚讀得很走心,讀完後,空氣稍微凝固了幾秒鍾。
“嘶……”葉川用手把腦袋支起來,眼神曖昧,“這麽巧,該不會讀的是你的心聲吧。”
溫晚的似乎被拉回:“隨便選的好不好?”
“那說不定是上天的旨意。”葉川慢條斯理道。
“什麽旨意不旨意?”溫晚沒好氣,“下面還有一句是寫給死去的愛人的呢!”
葉川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你幹嘛?!”溫晚吃痛地捂著自己。
“不是說了嗎,在我覺得你做錯了時,敲敲你的腦袋。”葉川溫柔道,“你咒我死呢?”
“……”這話真接不了。
葉川眯著眼說:“再往下看看,沒有其他比較好的句子?”
溫晚又翻了兩頁,繼續讀:“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的心已經炸成了煙花,需要用一生來打掃灰燼——錢鍾書《圍城》。”
“文人可真會表白啊,”葉川把雙手支在腦後看著溫晚,“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麽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