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先生.....”Ding ding
見狀,裴忌輕笑出聲:“現在知道怕了?”
他的神色太過平靜,遠比發瘋的樣子更讓人覺得瘮人可怖。
厘姿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她磕磕巴巴地開口:“您...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裴忌掀了掀眼皮,眸色冰冷,不帶絲毫憐憫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他薄唇輕啟,聲線薄涼:“厘姿,我記得我說過,我的耐心不太好。”
厘姿渾身一抖,嘴唇幾乎快要被咬出血來。
明明是溫心雅約的她,出現在這裡的卻是裴忌。
原本她還以為,有季雲笙的幫忙,至少裴忌不會這麽快找到她的頭上來。可現在看來,季雲笙只是把她當成棋子而已。
現在全完了。
厘姿的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憐地望著他,企圖用梨花帶雨的模樣喚起男人的同情和憐憫,哪怕是一星半點也行。
可她卻忘了,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沒有心,只有那唯一一個軟肋。
“裴...裴先生,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是我錯了....”
裴忌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襯衫袖口。
他的側臉冷然凌厲,連多看她一眼都懶得。
“那接下來該怎麽做,都明白嗎?”
厘姿連連顫聲點頭:“我...我會讓溫心雅他們出來澄清的......我也會找時鳶親口道歉的。”
裴忌沒再繼續跟她廢話下去,邁步離開包間。
等在外面的周景林見他出來,連忙握著手機迎上去,神色凝重。
“裴總,裴董事長剛才打電話過來,讓您現在回一趟老宅。”
他抿緊唇線,隻頓了一秒,便繼續面無表情地往外走。
“知道了。”
*
僅僅過了一天時間,網絡上再次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微博上出現了一個匿名帳號,帳號內發出了幾條完整的,沒有剪輯過的視頻。
第一條是酒店監控下,許瑾言與時鳶沒說幾句話,便抬腳離開了房門口。
第二條是視頻是那個所謂的“上床”視頻,一模一樣的拍攝角度,卻比之前那條多出了一截內容。
視頻裡,那個酷似時鳶的女人停下動作,看向攝像頭的方向,忽然不耐煩地開口。
“怎麽樣?拍好了嗎?”
舉著攝像機的人答:“差不多了,我覺得挺能混淆視聽的。不近看根本看不出來。”
女人從男人的身上下來,撩開長發,露出一張漂亮,但和時鳶全然不同的臉。
“那就行,收工吧。快點把東西剪出來好交差。”
“知道了。”
僅僅是這麽一小段內容,真相已然明了。
短短幾天時間內,網友們也沒想到居然吃了一個反轉這麽多的大瓜,簡直是一波比一波精彩。
「靠,果然是陰謀。我之前就說視頻裡的人不是時鳶,沒一個人信我!」
「現在某些惡臭粉絲可以換人家一個清白了吧?臉疼不疼啊?」
「嗚嗚嗚嗚嗚真相可能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有些人你們欠時鳶一句道歉!!憑什麽隨意網暴汙蔑人家!」
「居然這麽快就把背後搗鬼的人找出來了,大佬牛逼!!!行動效率太高了,相比之下豫星簡直遜爆了好吧?每次就只會發澄清聲明,下次直接來這種簡單粗暴的好不好?」
一時間,時鳶微博下面的那些罵聲徹底被淹沒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數不清的道歉。
蔣清一邊刷著,一邊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太好了時鳶姐...老天有眼...惡有惡報.終於有人還我們清白了....”
時鳶彎了彎唇,笑意溫柔:“嗯。”
她拿起手機,走到陽台外,打開手機通訊錄。
細白的指尖劃到那串熟悉的號碼,時鳶猶豫片刻,盯著那串數字出神。
片刻,她緩緩深吸一口氣,撥出電話。
時鳶的心像是被什麽緊緊提著,緊張到幾乎快要讓她無法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直到漫長的一串忙音過後,電話自動掛斷。
沒有人接。
隨著電話掛斷的那一聲後,時鳶的細眉輕擰起,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似乎又這樣慢慢地泄了下去。
這時,蔣清的聲音從客廳裡響起。
“時鳶姐,車已經到樓下了,我們現在得去記者發布會了。”
她回過神,將手機放進大衣口袋裡,神色如常。
“嗯,走吧。”
*
記者發布會現場,長.槍短.炮一排排架起,對準台上的時鳶。
女人的一頭青絲被盤起,露出纖細漂亮的雪頸,弧度優雅。被簡單勾勒過的眉眼依舊精致動人,除了神色比往常看起來要疲憊些許,如水般的杏眸中一如既往的柔和澄澈。
這次的公開澄清,問題和答案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時鳶只需要差不離地回答出記者的問題,對這次的事件做一個簡單的說明和澄清就可以,剩下打官司的程序步驟都會由豫星的法務部代為處理。
很快,發布會臨近尾聲,全場安靜下來,等待時鳶做最後的發言。
“感謝這一次事件發生後,堅定信任我,站在我身邊的粉絲,朋友,我的公司豫星娛樂,包括在場的記者朋友們。在周末的時候還在因為我的事情忙碌,辛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