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實在是太生氣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沈母一臉錯愕,“元嘉?”
“抱歉。”沈元嘉很快又道了歉,恢復成冷漠的神情,開門見山地問道:“媽,您床頭底下放著的是什麽東西?誰給您的?您放了多久?”
此話一出,沈母立刻尷尬起來,說話也支支吾吾的。
沈元嘉眼神一涼,連帶著心底都涼了一半。
“哎呀!你也別怪媽,媽也不想這樣的。”沈母歎了口氣,開始交待,“你不相信這些東西,媽覺得萬一有用呢?你前段時間不是說公司很多問題嗎?媽就想著,會不會是咱家運勢開始不好了,本來想去道觀寺廟拜拜。”
“你大伯母給我推薦了一個大師,說那大師本事了得,我去見識了一下,的確很厲害!那大師給了我一個黑罐子,叫我把你的生辰八字刻在上面,再取一根頭髮放進去,每天喂點血,就能保佑你平平安安萬事順利。”
沈元嘉聽完愣了愣,怒氣憋了一半又盡數散去,他蹙起眉:“……是為了保佑我?”
沈母點點頭,“不知道有沒有用,好歹讓我有點心裡安慰……元嘉,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媽還以為自己藏得不錯。”
“……”
他伸手按了按鼻梁,把這段時間以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模糊了薑沅的身份,隻說是自己找來的一位大師。
沈母聽完臉都嚇白了,有些不敢置信:“元嘉,你說的是真的!?”
沈元嘉應了一聲。
“怪我!都怪我!”沈母眼眶一紅,用力拍了拍自己大腿,心裡滿是懊惱悔恨,她沒想到自己這好心居然差點害死她唯一的兒子,要是元嘉出了什麽意外,該怎麽面對沈父?
“都是媽的錯,媽不應該相信這些……”
“媽,不怪你。”沈元嘉眸色微暗,帶著冷意,“有人存心設局,不管如何您都會中招。”
沈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沈元嘉表情愈發冷漠。
當初沈家大伯姑姑一群人在沈父死後圍在他身邊不停轉著,話裡話外都是想讓他把沈家公司讓出來給他們管理的意思,沈元嘉沒理會,自己一邊上學一邊管理公司,硬生生把公司給拉扯起來,做到今天這地位。
沈父死前對這些親戚不錯,沈元嘉也不想太冷漠無情,便對他們的某些小動作視若無睹,也安排了幾個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去公司,給了他們清閑卻沒什麽實權的位置,工資雖然不是太多,但總歸也不少。
誰知道他們居然還不滿足,想出這種惡毒的計策來對付他。
沈母想清楚後也被氣得夠嗆,面上的柔弱憂鬱一掃而空,“我還念著他們是安南的哥哥妹妹,什麽事情都想著他們,他們卻計算著害我們!?”
“這可真是一群畜生!”
沈母良好的教養讓她說不出太難聽的髒話,來來回回就這麽幾句,被氣得捂著心肝靠在沙發上喘著氣,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這下換成沈元嘉安撫她:“您別生氣,這件事情我來解決,您別插手。”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怕到時候沈家人找上門來,她又心軟求情。
沈母遲疑片刻,最終還是點下頭。
沈元嘉行動一向是雷厲風行,當天晚上就找人去調查這件事情了,加上薑沅後面發過來,關於那位死者的信息,很快事情就調查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那折磨劉二牛致死,以及沈母聯系的大師卻始終沒有消息。
沈元嘉動用了所有關系依舊找不出來,就好像那所謂的大師只是臆想出來的一樣,在人間渺無音信。雖然這大師找不到,但給沈母設計下套的人是一個都逃不了。
以往礙於親戚的面上不追究,現在人都懟臉上來挑釁了,這一巴掌不打回去都咽不下這口氣。
沈大伯這些年借著沈元嘉的光做了不少離譜事情,只需要把這些資料收集起來,往公安局一扔,立馬就被扔進局子裡吃牢飯去了,兩個堂哥也被公司辭退,大伯母也因為涉嫌一樁命案被關了進去。
事情發生的很快,快得叫人措不及防,沈大伯一家就這麽輕易的毀掉了。
那兩位堂哥還想上來鬧,沈元嘉根本不會給他們進門的機會。
被他這鐵血手腕給鎮住,沈姑姑以及小叔家瞬間就安靜如雞,默默降低自己在沈元嘉眼裡的存在感,生怕他發瘋波及到他們。
這件事情也讓沈元嘉的“威名”愈發恐怖。
畢竟能親手把自己親大伯一家給送進局子裡,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這是得多麽冷血無情,六親不認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
一天連續獲得兩點功德金光,讓薑沅快樂加倍,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下樓的時候恰好看到正在吃早飯的薑沅瀚,他看起來像是特意收拾過,薑沅讓張姨給自己梳頭髮,一邊問:“哥哥,你要出門嗎?”
“嗯是啊。”薑沅瀚應了一聲,說道:“哥哥今天要和朋友去古玩街逛一逛。”
古玩街?
薑沅眨眨眼睛,一臉期待地看向他,“哥哥,我也想去,你也帶我一起去玩好不好呀?”
薑沅瀚猶豫了片刻,看著妹妹布靈布靈的漂亮眼睛,拒絕的話哽在喉嚨上怎麽也沒辦法說出口,他認命的歎口氣,掏出手機無奈道:“哥哥問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