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月默默看了一眼蔣天戟的面色,對於申屠尤的作死挑釁他卻一點都沒生氣,他甚至還衝他笑笑,笑得很有深意,“本君不殺你是因為你太弱了,殺起來不痛快,本君本想將你變強一點再殺。”
申屠尤覺得安乾道君此時的表情很奇怪,眼底透著一種古怪的興味,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而是透過他看著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總之就是讓人渾身不舒服。
“你什麽意思?”
“可惜啊,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被我變強了。”
“……”
申屠尤不明白安乾道君的意思,許昭月卻是明白的,她想起了那一堆被燒掉的邪靈,邪靈會讓人變異,能讓弱者變得更有戰鬥力,讓強者變得更強。
曾經他看所有人都像在看試驗品,就算是魔族之首魔尊,到頭來也不過是他煉獄的犧牲品而已。
安乾道君的眼神看得申屠尤一陣脊背發寒,總感覺他在謀劃什麽不得了的陰謀,還是那種特別可怕的陰謀,他壓下那種不適感,問道:“安乾道君,你是何意?”
安乾道君懶得搭理她,拉著許昭月的手離開了。回去的路上,許昭月一直擔心安乾道君會生氣,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變態佔有欲,不過他全程都沒有多問,回到住處,許昭月從神識包裹中拿出藥碗給他乘了藥,他動作乾淨利落將藥喝了,許昭月又拿出蜜餞,他卻道:“不用了。”
“道君今日不怕苦了?”
此時他就坐在床邊,也沒說話,目光靜靜望著她,他面上並沒有多余的表情,辨不出喜怒。
許昭月覺得他不太對勁,她問道:“道君你怎麽了?”
“申屠尤真的是你哥哥?”
“當然不是,申屠尤故意逗你的,這話你也信?”
安乾道君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跟前,讓她坐在他大腿上,他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並沒有吻得太深入,碾了幾下便將她的唇松開。
他眼底帶著幾許迷離盯著她的臉,輕聲說了一句:“想把你鎖起來。”
用的是一種極為乾脆的陳述語氣,他並不是在逗她玩。
此時他就將她抱在懷裡,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臉上,明明是一種曖昧的姿勢,明明氣息溫熱,然而許昭月聽到這話身體卻不自覺僵了一下,她道:“為什麽要把我鎖起來?”
他在她唇上輕輕吻著,動作溫柔纏綿,卻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這樣你才不會跑。”
“……”
“用那種九天玄鐵造就的鐵鏈。”
“……”
果然變態的想法也是十足的變態,許昭月把他推開,她道:“我做錯什麽了,為什麽要把我鎖起來?再說了,我又不是物品,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想法。”
“怕你亂跑。”
“我要是想跑我早就跑了啊,在你受了重傷的時候,那麽好的機會也沒跑,以後怎麽會跑?”
他面上多了一抹笑,將她抱緊:“也是。”
許昭月勾著他的脖子,又道:“你別想太多,我不會離開你的。”
“好。”
許昭月松了一口氣,雖然變態了一點,但還是挺好哄的。
就這般抱了一會兒,安乾道君突然抵著她的頭招呼都不打一句直接闖入她的神識中,許昭月嚇了一跳,忙問道:“道君你元神恢復了嗎?”
“進來看看。”
許昭月便也進入他的神識,自從他受傷之後她就沒來過,她種在他神識中的花草長得越發茂盛,已不再是原來那荒蕪的模樣。
沒一會兒許昭月就看到自花叢中探出的那一根白色棒子,大概是她突然來訪讓它太過驚喜,他慌亂探出頭時竟落了兩瓣花瓣在頭上。許昭月捂著嘴笑了笑,她覺得它可愛極了,她幫它將花瓣拿開,摸了摸它的頭問它:“想我了?”
回應她的是他急速纏繞在她手臂上的動作,許昭月被它纏著在花叢中打滾,花叢劇烈顫動,頓時一片花瓣亂飛。
許昭月從他神識中出來的時候,他正摟著她,一下下吻著她的唇,他的唇滾燙又熱烈,隻一會兒許昭月便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了。
一直吻個透徹他才停下,他往身邊一趟,特別大方表示,“騎上來。”
許昭月:“……”
其實許昭月挺喜歡這個姿勢的,堂堂道君,日天日地,狂妄得不像話,可現在卻被她完全掌控,他所有的快樂都是她給他的。
不過一開始還好,到了後來他就不太滿意了,他抱著她一個翻身讓兩人的位置交換了一下,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他整個人從身後壓上來,將她死死壓製著。
剛剛許昭月還覺得自己掌控了他,一轉眼整個人就被他掌控了,而且她能感覺出今日的他明顯比往日更霸道一些,時不時還在她脖頸上咬上一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徹徹底底把她佔有。
許昭月終於受不了了,衝他道:“你幹嘛咬我?”
他啞著聲音說道,“你可以咬回來。”
“你這樣我怎麽咬你。”
安乾道君將那扣著她的手拿到她跟前,“這裡。”
許昭月想起之前咬他時,他眼底那興味,也不知道他是什麽變態心理,她將臉偏到一邊,安乾道君問她:“為何不咬?”
“不想咬。”
他倒也沒強求,卻依然我行我素,用一種強勢的姿態把她完全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