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昭月清楚,他在忍,每每她回頭都能撞見他眼中的欲色,可他什麽都沒做,就只是抱著她。
許昭月終究還是不忍心,她轉回身,主動吻上他的唇,他明顯僵了一下,眉心微蹙,問她:“你不是……”
短短的一句話他也沒問完,似乎什麽都顧不上了,他緊緊摟著她的腰將她往懷中按,壓著她的唇狠狠回應。
許昭月再進入他神識的時候發現她種在裡面的菜長高了不少,雖然分開了一段時間,他卻還一直留著她種的菜,許昭月還挺滿意的。
安乾道君站在那一池散發著香氣的池水前時,嘴角輕輕勾了勾,好滿的一池水,這是她為他盈滿的,心情愉悅的男人不再猶豫,一個猛子扎下去,許昭月腿一軟就摔在地上。
“你那麽著急做什麽?”
安乾道君用神識與她傳音,“知道了,本君會輕一點。”
許昭月正要起身去找那根棒子,不想他就從她身後纏了上來,好久沒看到他了,他依然還是白白嫩嫩的,許昭月摸著他的腦袋說道:“伸這麽長來找我啊?想我了?”
他像是能聽懂她的話一樣,在她手心中蹭了蹭,許昭月心頭歡喜便在它腦袋上親了一口,他很開心,在她額頭,鼻尖,臉頰上蹭來蹭去,似乎來以此表達他的開心,而後又纏著她和他嬉戲,安乾道君的神識已不再荒蕪,四周長滿了綠草,他便纏著她在草地上滾過來滾過去。
快天亮的時候,他躺在她身邊摟著她柔軟的身體,一下下吻著她的唇,輕輕的吻著,似乎意猶未盡。
不過除此之外便沒有了別的動作。
看樣子他並沒有騙她,他確實沒有和合歡宗的女人雙修過,不然他不會那麽笨拙,以為雙修還是像他想的那樣。
許昭月想了想,試探著問他:“道君,你知道雙修究竟要怎麽雙修嗎?”
他的聲音中含了淡淡的沙啞,說道:“本君怎的不知?”
“……”
好吧,他確實不知道。
許昭月不禁覺得奇怪,所以他長這麽大,連一張小-黃-圖都沒看過嗎?
許昭月搖搖頭,她是真的不太理解這種瘋子,在遇到她之前的那些年裡,他除了殺殺殺之外是不是就什麽都沒想過了?
許昭月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月月,你起了沒?”是紀玄錚的聲音。
此時她正被安乾道君摟在懷中,她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安乾道君顯然也被吵醒了,許昭月見他打算出手,忙道:“別傷人。”
安乾道君便收了些力道,將被子往上一拉把她蓋住,彈了彈指頭將門開了,許昭月嚇了一跳,她還穿著裡衣沒有梳洗,這個樣子實在沒法見人,她急忙將腦袋往安乾道君懷中埋深一點。
所以門一開紀玄錚正好就看到這一幕,安乾道君衣衫不整靠在床頭,他裡衣衣襟大敞開露出一大片胸口,而他懷中正埋著一個人,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人露在外面的耳朵就知道是許昭月。
看到這一幕的紀玄錚像是當頭挨了一悶棍。
安乾道君見他目光呆滯不發一言,冷了聲音問道:“何事?”
紀玄錚這才回過神來,問道:“道君怎麽來了此處?你與月……許姑娘不是已經分開了嗎?”
“分開了就不能再和好?”
紀玄錚內心一片淒然,本以為她和安乾道君分開這是他難得的機會,她雖暫時不能接受他,但他總歸會好好努力的,他就不信時間長了他捂不熱她的心。
誰知一轉眼他二人就和好了,還躺在一張床上,如此曖昧。
紀玄錚隻覺得一顆心像是被扎得在滴血,他都不敢再去多看一眼,略狼狽拱了拱手道:“打擾二位了。”
話音剛落那一扇門就砰一聲關上。
屋中許昭月瞪了安乾道君一眼,不快道:“衣衫不整的,幹嘛就給人看到?”
安乾道君沒回答,他起身將那套精致法衣穿戴整齊,許昭月能看出他心情很不錯,看樣子他是故意的,故意給紀玄錚看,許昭月撇撇嘴,這人也真是夠腹黑的。
紀玄錚匆匆回去的路上遇上了駱修然和雲喬皙。
“玄錚你怎麽了?怎麽慌慌張張的?”
紀玄錚被徹底打擊到了,此刻正陷入傷心憤怒中,也沒多想,脫口便道:“安乾道君來了。”
“安乾道君?”雲喬皙變了臉色,“他……他和許昭月和好了?”
紀玄錚沒回答,匆匆離開了。
雲喬皙沒想到許昭月和安乾道君還能和好,若是安乾道君要來找她的麻煩怎麽辦,師祖這次過來都不怎麽理她,如果師祖不管她的話,安乾道君捏死她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紀玄錚剛離開沒一會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隨著敲門聲響起的還有孟雲青的聲音,“北冥山莊長老孟雲青前來拜見道君。”
許昭月開了門,就見孟雲青和雪芊洛站在門外,孟雲青見到安乾道君,拱了拱手道:“道君大駕光臨,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安乾道君道:“這些虛禮就不用了。”
許昭月怕孟雲青尷尬,說道:“道君向來隨意,孟長老不用太客氣。”
雪芊洛衝安乾道君福了一禮算是招呼,而後笑吟吟衝許昭月道:“你與道君和好如初了嗎?”
許昭月不太好意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