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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台_沉筱之【完結】》第371頁
  曲不惟冷笑一聲:“不要以為你施舍一點好處,我就會領你的情。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旁的沒有的事,你再怎麽問也問不出來。”

  謝容與正在看近日獄卒的排班表,聞言目光甚至沒離開手上的簡冊,“本王知道侯爺什麽都不會說,也不想在侯爺這裡浪費工夫,今夜前來,不過是受人之托照看侯爺,侯爺不必多想。”

  一旁的唐主事見小昭王一片好心被當作驢肝肺,頗是不忿,在一旁幫腔道:“曲侯大概不知道吧,樞密院的顏盂眼下已被玄鷹司緝拿,侯爺不想說的我們自會從別人口中問出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侯爺莫不是誤以為自己手裡握著天底下獨一份的秘密?”

  顏盂是章鶴書最信任的人,這些年幫著章鶴書做了不少事,明面上與章府的關系卻不遠不近。

  曲不惟聽是顏盂落網,心中十分震詫,但他面上依舊平靜無波,“受人之托照看我,你受何人之托?”

  不等謝容與回答,他又道,“老夫該招的已經招了,竹固山的山匪,是老夫下令剿殺的;徐述白、沈瀾等人,也是老夫命人滅口的;包括上溪衙門的暴亂,也是老夫在幕後策劃的。要說其中有什麽差池,當初老夫讓人去竹固山剿匪,本意隻想滅口那幾個知情的山匪頭子,後來出了點岔子,山上的匪全死了,死了老夫就認,多少條人命你們都可以算在老夫頭上。洗襟台名額老夫賣了四十萬兩外加一副稀世名畫,你們可以找禮部清算清算,看看老夫到底得賠多少,等老夫死了,你們大可以把老夫私藏的錢財、分封的田地,一律沒了。”

  謝容與看完了簡冊,吩咐唐主事增派看守大牢的人手,隨後淡淡道:“本王已經讓禮部算過了,侯爺一共得賠七十萬兩,不過這筆銀子侯爺不必操心了,已經有人幫你賠過了。”

  謝容與說完這話,見牢房已經整理妥當,轉身便要離開,曲不惟叫住他,“誰幫我賠了?”

  謝容與頓住步子:“侯爺不是對本王無話可說麽,眼下如何又有了?怎麽,侯爺不必顧忌那張調兵令了?”

  曲不惟聽到“調兵令”三個字,瞳孔猛地一縮。一旁的唐主事是個明事的,見狀立刻打了個手勢,帶著一乾獄卒離開了。

  曲不惟目不轉睛地盯著謝容與,“什麽調兵令?”

  “還有什麽調兵令能讓侯爺這樣杯弓蛇影?封原手下的兵卒成了叛軍,調兵令,自然是調動這些叛軍的軍令。”

  謝容與道,“停嵐著了章鶴書的道,被人騙著在調兵令上簽了名,眼下章鶴書手上留了軍令的存底,只要侯爺多說一個字,章鶴書就會把軍令拿出來,不是這樣麽?”

  曲不惟眉頭緊鎖,“你怎麽會知道這張調兵令。”

  “停嵐給我的。章蘭若提醒過他調兵令有異,他留了個心眼,把軍令從封原處拿了回來,一直貼身藏著。”

  “今夜本王來大牢,也是受停嵐所托要照顧侯爺。”謝容與道,“侯爺一直以來總想著要一人之錯一人擔,絕不牽連一家老小,卻沒仔細想過停嵐知道自己的父親淪為階下囚後會怎麽辦。”

  曲不惟怔怔地聽完,驚覺失態,他很快道:“這個糊塗東西慣來不爭氣,老子管他怎麽辦,左右周家會在必要時扶他一把,天塌了也砸不到他,再說……”曲不惟盯著謝容與再度冷笑一聲,“他不是還有昭王殿下這個至交麽。”

  謝容與道:“他去陵川了。”

  “停嵐雖然糊塗,但是不傻,臨走前,他弄清楚了侯爺犯下的所有罪行,大概覺得無法接受,所以無論如何都想離開。他還說,也許不會回來為侯爺送行了。”

  曲不惟並不為所動,他只是別開臉,“混帳東西有多遠滾多遠。”

  謝容與續道:“不過他臨走前,為侯爺賠清了禮部清算的帳目。不只七十萬兩,他賠了一百二十萬兩。中州侯爺的私庫由他做主直接充公了,這些銀子是他把家中值錢的東西、這麽多年從他各處搜羅的寶貝變賣了湊的。他本來還想賠得更多,但實在拿不出來了。侯爺知道他這麽做是為什麽嗎?因為他說,除了本該賠付的七十萬兩,他更該賠的是侯爺欠下的人命,可惜那是無論賠多少都無法挽回的。”

  “本王知道侯爺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招出章鶴書,必定權衡過利弊。但你想過停嵐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嗎?他掏空銀子時在堅持什麽?他又為什麽要離開?”謝容與問。

  “還有。”謝容與上前一步,在曲不惟的草席邊上擱下一隻小巧的玉如意。曲不惟神情一滯,這枚玉如意正是古越青銅裹玉如意,流傳了千百年,後來到了曲茂祖母手上,祖母臨終前把玉如意給了曲茂,曲茂這個人喜新厭舊,只有這隻玉如意他一直珍藏著,是他最喜歡的,“停嵐為了救侯爺,把這隻玉如意當了。無價的古玉,隻換來區區三千兩,太不值了,我費了些功夫贖了回來,侯爺留在身邊,這些日子做個念想吧。”

  謝容與言罷,不再理會曲不惟,徑自出了牢房。

  牢外的唐主事迎上來低聲問,“殿下,曲侯會招麽?”

  “不知道,試試吧。”謝容與揉著眉心。其實玄鷹司近兩日對顏盂的審訊並不順利,歸根就地還是在於他們沒找到切實的突破口。

  “當初曲不惟買賣名額,章鶴書為了安撫蔣萬謙等人,承諾等到洗襟台重建,以一賠二,還給了空白名牌作保。那名牌等閑仿製不出來,只能由當年的士人牌符改製,可惜太難查了,鹹和十七年、昭化元年、昭化七年,那麽多士人牌符,誰知道章鶴書挑的是誰的,無疑於大海撈針嘛!”唐主事垂頭喪氣道,“要是能查出章鶴書到底是拿哪年的牌符改製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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