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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台_沉筱之【完結】》第135頁
  青唯很快打開錦囊,裡頭果真是一支簪子,且還是支飛燕玉簪。

  當初薛長興投崖,將這些年查得的線索留給了她,斷崖下的木匣中,除了幾張洗襟台圖紙,余下便是一枚玉簪。後來,青唯就是憑著這支玉簪,找到了扶冬,查到了洗襟台與瘟疫案的蹊蹺。

  眼前張遠岫所贈的這支玉簪,與薛長興留給她的十分相像。

  這不可能是巧合。

  青唯根本來不及多想,她疾步出門,拿了鬥篷與帷帽,喚道:“朝天,備馬車,我要去會雲廬!”

  昨晚張遠岫離開前,最後說了一句“改日再敘”,她跟他不熟,幾乎堪稱陌生人,寥寥幾句言語中,他隻提過一個地點,便是會雲廬,所以“再敘”還能在哪裡敘?只能是會雲廬。

  -

  此刻天已很晚了,好在會雲廬通宵掛牌,到了這會兒,正是客似雲來。青唯下了馬車,罩上帷帽,叮囑朝天在外等著,獨自進了樓中,對堂前掌櫃的道:“掌櫃的,我來赴張二公子的席。”

  掌櫃的撥算珠的手一頓,從堂後繞出來,跟她拱了拱手:“客官這邊請。”

  他把青唯帶至酒樓二層的一間雅舍前,“客官,就是這裡了。”

  青唯推開門。

  雅舍裡很寬敞,當中以一道竹簾相隔,分成裡外兩間。張遠岫正坐在外間的棋盤前跟自己對弈,見青唯來了,他起了身,十分有禮地跟她一揖:“姑娘。”

  青唯盯著他,片刻,從鬥篷的內兜裡取出木匣,攤開放在桌上:“這是怎麽回事?”

  張遠岫微微一笑:“姑娘果然聰慧。”

  話音落,只聽雅舍裡間一陣動靜,竹簾一下被掀開,薛長興拄著杖,疾步出來:“小野。”

  青唯一愣,立刻迎上去摻住他:“薛叔?”

  她看了看張遠岫,又看回薛長興,目光最後落在他跛了的腿上:“薛叔,您怎麽在這兒?你這腿,是落崖時傷的?”

  他二人說話間,張遠岫已收了棋盤,斟上三杯清茶,溫聲道:“二位久別重逢,不如坐下來一敘。”

  -

  “……事情就是這樣,我這幾年能這麽順利地逃脫朝廷的追捕,全賴忘塵相助。那日我的行蹤被玄鷹司發現,我選擇在孤山跳崖,也是因為忘塵在寧州試守,他聽說我從獄中逃出來,應該會派人接應我。”

  張遠岫道:“薛工匠說得是,我一聽聞薛工匠被玄鷹司追捕,便派人在寧州與京城的交界地帶等待,好在有驚無險。”

  “到了寧州後,我告訴忘塵,我把洗襟台的線索留給你了,他派人去一打聽,發現你居然嫁去了江家。我當時就想了,你瞧著也沒個想嫁人的意思,後來忘塵跟我說,那個江辭舟,是新任的玄鷹司都虞侯,我就明白了,你應該是為了洗襟台的線索,嫁過去與他做假夫妻的,左右天大地大,你本事高,想要走,沒什麽人攔得住你。

  “其實那時忘塵就跟朝廷遞了帖子,想要提前結束試守,早些回京,可惜我的傷沒好,暫沒法上路,直到陽坡校場起火的消息傳來,我們才發現你在查瘟疫案。何家勢大,你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他們麻煩,那麽只有一個可能,瘟疫案與洗襟台有關。”

  張遠岫道:“當初的瘟疫案就發生在寧州,想要把這案子掀到台面上,必須得有個站得住腳的理由,恰好我在寧州當差,便尋到了當年被瘟疫案禍及的戶部郎官。”

  青唯聽了這話,愣了愣:“所以那郎官與府官,是張二公子故意帶回京城的?”

  她當時還道怎麽這麽巧,他們一找到人質,當年因為瘟疫案被革職的戶部郎官便上京平冤來了。

  “倒也不是。”張遠岫笑了笑,“這郎官確實無辜,五年前,寧州府尹冤了他是事實,而今想要昭雪,也是他們自己的意思,我做的,只不過是在這個時機說服他們隨我回京。”

  他說著,站起身,再度與青唯深揖一禮,“其實一回到上京,在下便想去尋姑娘,奈何姑娘明面上已嫁了人,在下不好叨擾,隻得備禮一份,暗示姑娘相見。昨晚事出突然,在下不得不托高兄相邀,實在是冒昧了。”

  青唯搖頭:“這倒沒什麽。”

  她看著他,片刻說道:“我知道薛叔十分信賴你,否則不會把我的真正身份與洗襟台的線索告訴你。我有一問,可能說出口不太中聽,甚至非常無禮,但是我這個人謹慎,如果存有疑慮,我便不能對公子放心。”

  “溫姑娘隻管問。”

  青唯手握茶盞,目光注視著張遠岫,分毫不移,“當年洗襟台坍塌,公子的兄長張正清喪生樓台之下,而朝廷的海捕文書上,我的父親與薛叔皆是重犯,我也是總督工之女,身上有牽連之罪,按照文書,我們就是害了你兄長的人,你為何如此信任我們,不遺余力出手相助?”

  哪怕他眼下知道了何鴻雲的惡行,在此之前呢?

  薛長興說了,他這些年能夠順利逃脫追捕,離不開張二公子的幫忙。

  張遠岫道:“姑娘也說了,按照海捕文書,溫督工與薛工匠才是害了我兄長的人,是故在下也有一問,那份海捕文書,真的值得信服嗎?”

  他說到這裡,垂下眸,樣子很靜,整個人像浸在一片月色裡,“姑娘不是朝中人,是以不知當年事。先帝大病以後,朝廷繁亂,余後定罪,多是為了給那時義憤填膺的士子與百姓們一個交代。但是我們這些局中人,誰人不知洗襟台修成前,雨水急澆三天三夜,溫督工不止一次喊停;洗襟台建成那日,溫督工莫名不在,那根支撐木樁,最後是小昭王下令拆除。種種疑點,究竟查清與否,尚未有解,我怎麽能就這麽輕易懷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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