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知州給出自己的看法。
薄原聽出來有利的選擇,說:“最近有考慮打職業賽。”
席知州點頭,而後補充:“訓練挺苦的。”
他毫不在乎:“既然想得到渴望的,那總得付出點什麽。”
說完,斂了那些寡淡,是很鄭重的模樣:“我很喜歡她,所以會盡我所能,一輩子對她好。”
能感覺到對方很自己很像的獨特和認真,席知州心下一松,也就沒什麽要問的了。
後面的半個多小時,席知州和薄原,就職業籃球選手談了談將來的規劃。
薄原也給出承諾。
最終,席知州滿意點頭。
這次的聊天到此為止,薄原也就告辭離開。
外面天色稍沉,不知何時覆上了烏雲,有隱隱的冷風吹過來,卷走多余的溫度。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還好,怕冷的她沒等在這有風的地方。
薄原目光朝對面的西餐廳望去,定格在她身上。
那雙白皙的小手,正攏著咖啡杯。
他走過去,裡面的人也迎出來。
薄原握住她的手,並不涼,說著:“你一直在喝咖啡等在這,不無聊嗎?”
席梨芝搖搖頭。
她誠實,說:“我覺得等你是最有意義的事。”
薄原唇角微翹,冷然中裹著深情:“小傻子。”
她追問:“你向哥哥保證了什麽?”
薄原皺了下眉,似乎疑惑她怎麽會知道。
“你只差沒寫在臉上,你的認真了。”
席梨芝凝視著他,聲音輕輕的,但頗為認真:“薄原,不要強迫自己做不甘願的事。”
他忽然就又笑了,眼神明明白白有著甘之如飴:“太過在乎,所以,如果能得到你,那做什麽,我都是願意的。”
·
大二開始,薄原頻繁訓練和飛往各個城市參賽。
從城市賽的選手憑成績打進國際賽,也只是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決賽前夕,球隊回國參加五年一次的體育典禮。
體育典禮主旨宣傳體育精神,會邀請很多實力知名的體育界選手,典禮定在今晚,同時會有體育頻道的官方媒體錄製公開。
球隊買的集體機票是下午四點。
中午的訓練結束,薄原就跟教練說好,不跟球隊一起搭航班了。
從訓練場到達機場,也就二十多分鍾的時間。
他戴著口罩,沒帶任何行李坐進飛機也不過才下午一點。
封閉的訓練,已經很久沒見到席梨芝了。
放下籃球之後,分秒的呼吸都是渴望她的煎熬。
飛行的旅途結束,薄原一身黑從VIP通道出來,瘦高挺拔的背脊,帽子口罩外露著的一雙眼睛冷然好看。
旁邊專門蹲守娛樂圈頂流的那群迷妹們看到他經過愣了愣。
這是哪家哥哥?
氣場絕,身條又好。
簡直逆天啊!
幾個姑娘色迷心竅,追上去瘋狂拍照。
閃光燈頻繁。
薄原蹙了蹙眉,目光掃過那幾個姑娘,冷冷然的眼神順利製止。
他不再停留,長腿邁動,上了車。
在車裡,薄原發消息問:【在哪裡。】
那邊的席梨芝似乎正在看手機,很快回過來:【圖書館,怎麽啦?】
薄原只看到她的回復,也覺得喜歡,前往她學校的路上,繼續回復一句:【想見你。】
席梨芝:【等你今天晚上參加完體育典禮,就可以見到我啦。】
不是上下課的時間,也沒聚集的人群,偌大的校園還算安靜。
風徐徐而過,花壇中月季花嬌豔輕晃,像極了她唇邊的顏色。
薄原經過圖書館的窗前,側眸瞧見正低頭看手機的席梨芝。
隔著玻璃窗,他看到她手機屏幕的畫面。
是檔籃球賽的解說節目,男生比較熱血,喜歡看比賽是一回事,看無聊解說又是另一回事。
男生尚且覺得無聊,女生更不會覺得有趣。
薄原微微皺了下眉,邁動長腿走過玻璃窗外。
身形經過,驚得窗下花壇的茂盛綠植叢飛出一隻鳥雀,清脆的鳴叫。
席梨芝已經看籃球賽解說看了好幾期,還是看不太懂所謂的技巧與內容。
就好像她高中時也不太擅長數學卷子的壓軸題一樣。
都是中國話,改成邏輯性的專業知識,就覺得陌生極了。
也許之前接觸的都是美術感性類,席梨芝從來不覺得自己笨拙。
但此時此刻,她聽的暈暈乎乎,不免懷疑自己的智商。
“看這些做什麽。”
椅子後面忽然傳來帶笑的聲音,很輕,成功讓她將滿心的沮喪一掃而光。
席梨芝轉頭,看到了摘掉一邊口罩的薄原。
比起視頻裡的他,真人似乎更清瘦了,下頜輪廓的線條更裹了幾分流暢冷硬。
圖書館的學生不少,都低著頭專心學習。
她努力不激動的撲過去,生怕打擾到別人。
拉著薄原從館裡出來,她想笑,卻又因為他的問題而支支吾吾,隨後失落垂眸,坦誠:“我大概這輩子都對體育這方面沒天賦,解說看了又看,還是看不太懂。”
不那麽懂籃球。
完全就是一個門外漢。
這樣的話,如果以後他聊起籃球,她卻給不了同樣高度的認知,會不會顯得很沒用。